族人彙報城外有乾屍,疑似被怪物吸乾了血而亡。

    王玄明心中一咯噔,莫非是三山?

    三山被老祖宗咬了後,下落不明,莫非他一直在城外偷偷地咬人吸血?

    心裏想着,王玄明又下意識的轉頭看向了王大山。

    因爲他知道,王大山也被老祖宗咬過,而且經常半夜偷偷地喫雞血,王家的養雞場現在都沒雞了,今年過年王家都沒雞肉吃了。

    難道是大山開始咬人了?

    王大山看到了王玄明的目光,詫異道:“族長,怎麼了?”

    王玄明嘆了口氣,沒有說話。

    王五山沉聲道:“現在城外的乾屍是次要,最重要的祭靈失蹤。”

    他問族人道:“我們前些日子不是派人去投喂血食了嗎?祭靈怎會失蹤?”

    族人驚恐道:“我們派去的人都死了,屍體今天才發現,在城外的十里坡,臥牛亭。”

    “城主府已經傳來了話,讓我們務必找到祭靈,調查清楚城外村民死亡的原因,否則.....否則他們會上報大晉皇朝,讓巡察使來處理。”

    “還說,祭靈失蹤是因爲我們投喂祭靈不及時導致的。”

    王五山聞言,氣的大罵。

    王大山看向王玄明,問道:“族長,看來這件事不簡單啊,城主府和我們王家一直井水不犯河水。”

    “這件事,肯定有人在暗中搗鬼,針對我們王家。”

    王玄明點頭,眯眼道:“不是針對我們王家,怕是有人在打我們老祖宗的主意啊!”

    “但也無需太過擔心。”

    “誰敢再來我們王家撒野,別怪老夫變身女裝,大開殺戒!”

    他身上煞氣騰騰。

    王大山和王五山齊齊點頭。

    族長如今是蛻凡境,變身女裝後,就是改命境。

    改命境,哪怕去了繁華的大嶽城,那也是頂級高手,可硬撼千年老祖的護體罡氣。

    就在這時。

    雪地裏,一個背刀少年冒着大雪奔跑而來,跑到了王玄明三人的面前。

    他看起來十三四歲的年齡,穿着一身淡薄的青衫,臉凍得紅撲撲的,耳朵都凍得起了瘡,嘴巴乾裂,喘着粗氣望着王玄明,挺直胸膛努力做出了一幅成熟穩重的大人樣子。

    “小傢伙,你是.....?”

    王玄明沒有認出這個少年,好像不是王家族人。

    “我叫王守安,見過族人,大長老,五長老!”

    少年說道,揹着刀跪在雪地裏磕了三個頭。

    “起來說話。”王玄明說道,眼中卻在疑惑。

    王守安這個名字,他好像聽說過,但總記不起來。

    王大山附耳對王玄明低聲道:“這是王阿福去年收的義子,以前是個江湖乞兒。”

    王玄明頓時恍然,怪不得他覺得耳熟。

    王阿福之前不止一次在他的面前提起這位義子,多次暗示想讓王玄明將此子收入王家族譜,王玄明忙於其他事沒顧得上,沒想到今天這個少年自己找上來了。

    難道又是爲了入族譜的事?

    王玄明沉思,卻看到這個少年再次跪地磕頭道:“求族長救救我的義父!”

    “他外出辦事,已經好多天沒回來了,守安去城外尋找,發現了義父的隨身玉佩,上面有血跡,卻不見義父的人。”

    說着話,雙手捧着一個沾血的麒麟玉佩遞到了王玄明的面前。

    王玄明接過一看,認出這的確是王阿福的玉佩,當年還是自己贈與王阿福的。

    看到了上面的血跡,再聽到王守安所說情況,王玄明心中大驚。

    “你在何處發現的玉佩?”王玄明急問道。

    王守安回道:“城外十里坡,蝸牛亭。”

    王玄明一怔,又是十里坡臥牛亭!

    那些餵食祭靈凡被殺害的族人,屍體也是在臥牛亭發現的,如今又出現了王阿福的線索。

    王阿福奉王玄明命令去刺殺李凡,多日未返。

    沉吟片刻。

    王玄明看向王五山,道:“五山,你帶着敵敵狗,跟着王守安去一趟十里坡的蝸牛亭。”

    “查到敵人的線索,也許才能找到祭靈的下落。”

    “是!”

    王五山點頭,王守安大喜,磕頭激動的道:“感謝族長,感謝五長老。”

    “走吧,小傢伙!”

    王五山微笑,一把提起他的脖頸,像提小雞仔兒一樣,立刻踏雪而去,同時嘴裏打了個呼哨。

    院牆角落裏的狗窩中,敵敵狗“嗷嗚”一聲衝了出來,跟着王五山狂奔離去。

    王大山看着二人一狗的背影,道:“這孩子,還算是有孝心啊,阿福看人的眼光,很不錯。”

    王玄明點點頭,嘆息道:“希望阿福能平安吧!”

    說罷,王玄明轉身走向了祠堂。

    “族長,去祠堂做什麼?”王大山追了進來,疑惑的問道。

    王玄明低聲道:“咱家的老祖宗這麼靈,我求他老人家幫我們查案,順便指點迷津。”

    王大山愣道:“這不太好吧?而且,老祖宗怕是也不會管這些閒事小事。”

    王玄明瞪了他一眼道:“會哭的孩子有奶喫。”

    “你記着,等下進了祠堂,使勁兒給我哭便是,老祖宗仁慈,肯定會爲我們顯靈。”

    說着。

    二人來到了祠堂,恭敬的給老祖宗上香

    香插入了香爐,青煙煙嫋嫋,在祠堂裏飄蕩。

    王玄明跪地磕頭,面色虔誠的道:“老祖宗在上,子孫王玄明給您磕頭了。”

    “老祖宗啊,鉅鹿城祭靈失蹤,家族正在被城主府責難怪罪,敵人隱藏在暗中針對我們,求老祖宗在天顯靈,讓我們查出祭靈的下落,找到暗中的敵人。”

    說着話,眼眶肌肉一震,淚流滿面。

    王大山也急忙肌肉震眼眶,卻因爲用力過猛,震得眼眶淚水和血一起流了下來,一幅哭的悽慘至極的樣子。

    棺材裏。

    王凡被哭醒了。

    他正在推衍肉身的變化,卻聽到了棺材外淒厲的哭聲。

    感知中。

    兩個子孫哭的稀里嘩啦,甚至那個叫做王大山的子孫哭的眼睛都流血了。

    我的乖孫兒遇到什麼麻煩了,居然哭的這麼傷心?

    王凡心中疑惑。

    只聽到棺材外,王玄明不停地哭訴着,說家族被人陷害,祭靈失蹤,求老祖宗顯靈幫忙查案,還要尋找祭靈。

    “祭靈?.....難道是那隻小鹿?”王凡忽然想起來那天晚上被自己喫掉的一個小鹿。

    “若祭靈真是那隻小鹿,老祖宗可沒辦法了,因爲老祖宗都把它消化乾淨了。”

    王凡無奈。

    “至於幫忙查案......這個好辦!”

    王凡心中一動,祠堂裏的老祖宗畫像釋放金光,老祖宗專屬的大道金榜顯化,映照的祠堂裏一片璀璨。

    王玄明和王大山哭的好累,畢竟肌肉震動眼眶流血又流淚,太費人了,更費眼睛。

    只一會兒,眼睛都腫成桃子了。

    可這時候,老祖宗顯靈了,大道金榜顯化,二人興奮急忙的互相抱在了一起,還彼此擊了個掌。

    他們興奮的看向老祖宗畫像,卻陡然見一道流光從畫像中飛出,落到了王玄明的眼前。

    這是一個兩寸大小方牌,上面雕刻着一個頭像,模樣正是老祖宗,材質似鐵非鐵,似木非木,格外奇異。

    方牌的背面,寫着幾個字:祖宗牌之好運牌。

    王玄明和王大山疑惑,不知道此物是什麼東西。

    這時候,老祖宗畫像上浮現出了一道道金色字體......

    “老祖宗顯靈,賜予子孫祖宗牌!”

    “子孫親吻祖宗牌,說一句‘老祖宗我愛您’,便可歐神附體,好運連連。”

    “每日使用次數,不超過三次,第二天可重複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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