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流夏渾身如火一樣灼燒着,她雙眸微暗,心裏暗道一聲糟糕。
被下藥了。
血液裏有着直擊心臟的燥熱,她甚至有些呼吸不過氣。
他走近板起她的下巴,審視她,嘴角裂開一絲弧度。
修長的手指骨節分明,慢慢的劃過她的臉,面露滿意的神色。
男人目光往下移動,嬌豔的脖頸,柔嫩的雙腿。
纖細白皙的手指被握在他寬大手心裏,突然他眉頭微蹙。
“手掌有些粗糙。”他的聲音沙啞,語氣平淡。
除了手掌不夠柔嫩,薄君宴對他看到的其他地方都很滿意。
他的手在她身上移動,葉流夏忍不住的靠近他,來削減這種逼人的燥熱。
看着面前女孩可憐兮兮的樣子,薄君宴勾了勾脣角:“乖女孩,自己過來親我。”
薄君宴看着這個爲了討好他躺再這裏的女孩,狼一樣銳利的眼神裏帶着興趣。
一般他從不屑於這種別人送來的禮物,不過這次,倒是有點意思。
此時的葉流夏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旁邊的包子急得團團轉,卻沒有任何辦法。
“該死,不管了!拼了!”
葉流夏呼吸急促,她慢慢靠近男人的脖子。
面對撲鼻而入的少女的體香,薄君宴雙眸微暗。
突然,葉流夏張開嘴狠狠地咬了下去,一股腥甜直擊味蕾,血液打溼了脣角,更加嬌豔欲滴。
“你不乖。”他低沉的嗓音有着不可抑制的暴怒。
大手握住纖細的脖頸,漸漸收緊,薄君宴的眼裏有着嗜血的暴虐。
多久沒有流過血了,他自己都記不清了。
收緊的手指,漸漸發紅的臉,葉流夏掙扎着,身上的鐵鏈叮叮作響。
慌亂中她拍打着鋼琴,嘈雜的琴音讓他眉頭微蹙,眼裏閃過一絲不耐煩。
終於,在慢慢的窒息裏,葉流夏昏了過去。
清晨。
第一縷微光落了下來,牀上的女孩漸漸轉醒。
在陽光的照射下,長而卷的睫毛,未施粉黛的臉格外動人。
她睜開眼,看到包子掛着鼻涕的臉,立即皺眉坐起。
「嗚嗚嗚,你終於醒了,嚇死我了。」
看着四周的環境,那架詭異的黑色鋼琴仍舊擺放在那裏。
葉流夏反倒氣定神閒的重新躺在牀上說:
“看來昨天沒發生什麼嘛。”
「你暈過去了,然後那個男人就走了,還給你叫了醫生。」
包子乖巧的彙報昨天發生的事情。
葉流夏看着自己的雙腕和腳踝,仍然殘留着昨天掙扎時鐵鏈勒過的痕跡。
“先給我薄君宴的資料。”
薄家是京都最神祕的豪門,千年望族,至今仍保留着嫡系繼承的傳統。
雖然龐支及多,但是規矩森嚴,只能嫡系掌權。
他們的家族產業遍佈各個領域。
薄君宴就是這一輩中唯一的一個擁有嫡系血統人。
傳言他有着嚴重的精神病,一言不合就發瘋。
傳聞他不喜歡女人,而且每天晚上喝人血才能睡着。
「這簡直就是個變態啊!」
包子眼睛瞪的大大的,瞳孔裏滿是恐懼。
突然,一陣淡淡的敲門聲響起。
“進來。”
葉流夏眯起眼望向門口。
“他還說什麼了嗎?”
“薄爺說,您休息完就可以直接走了。”
兩個小時後。
「宿主,你澡也洗了,飯也吃了,妝也化了,還不走嗎?等會人家就要趕人了。」
“別急,我們回去也是面對一羣討厭鬼的臉,這裏還挺舒服的,能呆一會是一會。”
葉流夏氣定神閒的往臉上打定妝粉。
她看着鏡子中的自己,充滿侵略性的美豔而又囂張,這纔是最適合她葉流夏的風格嘛。
她看着那架黑色的鋼琴,蔥白的手指在上面劃過,眸中閃過一絲狡黠。
坐在鋼琴前,柔順的長髮披散開來,雙手在黑白的琴鍵上跳動,一曲悠揚的琴聲四散開來。
一曲終了,她滿意的笑了笑,然後推門而出。
與此同時,鋼琴聲截止的瞬間,隔壁屋子裏的男人睜開了眼睛。
“東方幻想曲,不錯。”
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藍色的雙眸有一絲的清明,不過很快就恢復了淡漠。
“少爺,葉小姐已經走了。”
僕人畢恭畢敬的說道。
「宿主,那個薄君宴也沒有傳說中的這麼壞啊。」
「昨天那麼嚇人,今天竟然沒有爲難你。」
包子一臉慶幸的說。
“畢竟,傳聞不可信嘛。”
一輛黑色的布加迪威龍駛入葉家的別墅。
“葉小姐,薄爺說,如果需要您可以去找他。”司機畢恭畢敬的說。
“我知道了,麻煩你送我回來。”
「這個薄君宴怎麼回事,昨天送到嘴邊的都不喫,今天竟這麼殷勤。」
“這不是很正常嗎?那個男人根本不屑碰心不甘情不願的女人。”
“而且薄君宴長的很符合我的胃口,做做任務順便撩漢也挺好的。”
葉流夏一臉意味深長的說。
「……」
「他是你現在這個身份能惹得起人嗎?」
“這個世界上沒有我搞不定的男人。”
「……」
回到家的葉流夏氣定神閒的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
王雪梅一臉震驚的看着面前完好無損的葉流夏。
“夏夏,你……回來了?”王雪梅一臉震驚的看着面前的人。
送給薄爺的人竟然可以安然無恙的回來!
“阿姨,我回來你不開心嗎?”葉流夏一臉天真的問。
“薄爺,他沒有對你怎麼樣吧?”王雪梅急切的問着。
“他挺好的呀。”
聽到這,王雪梅彷彿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一臉悻悻的離開了。
「王雪梅是原主的繼母,你還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姐姐叫葉詩語。」
“就是那個搶了原主男朋友的?”
同父異母的姐姐?
呵呵,真是諷刺。
她的爸爸這麼早外面就有情人了了,還生了個姐姐,難怪她這些年過的不如意。
「就是她,你們在同一個學校上學,而且貌似你的名聲和她是兩個極端,她是人見人愛的校花,而你因爲陸辰的原因名聲盡毀,遭人唾棄。」
“校花?既然是替原來的葉流夏復仇,那就從拿走葉詩語驕傲的光環開始吧。”
葉流夏紅脣輕起,緩緩吐出冰冷的字句。
她堂堂商界女王,見慣了勾心鬥角,收拾一個綠茶白蓮花還是綽綽有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