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銘叔叔的副駕駛沒有其她小姐姐坐過嗎?”
她笑嘻嘻的開着玩笑,這個化妝鏡上面的保護膜還在上面貼着,可以看出從未使用過。
“沒有,你是第一個。”
司銘開着車,聲音慵懶,隨意的回答着。
他平時確實沒有跟女人有什麼接觸。
“那我可真是榮幸,能成爲第一個坐司銘叔叔副駕駛的人。”
司銘打開車上的音響,廣播裏放着最新的財經新聞,認真的開着車,他似乎不太想和她有什麼交流。
葉流夏笑了笑,並不着急,畢竟,來日方長嘛。
她有些困了,終於忍不住靠在副駕駛上,緩緩地閉上眼睛。
司銘本來就只是習慣性的聽財經新聞,看着旁邊的女孩安靜的靠在座椅上的睡顏,眼底溢出了一絲的溫柔。
他輕輕的把廣播的聲音關掉,就連空調的冷氣也調小了。
司銘看着女孩的睡顏,不由得寵溺一笑,她還是這麼不會照顧自己。
夜晚的公路上車水馬龍,每每遇到一個紅燈,車子停下的拿幾十秒鐘裏,他的眼睛就一直看着她,從未從她的身上離開過一步。
車緩緩的開着,他故意放慢速度,本來20分鐘的路程硬生生的走了40分鐘。
最後,停在了鬱氏別墅的門前,看着旁邊睡的正香的女孩,他忍不住的撫了撫她的眉眼。
司銘並不準備叫醒她,車子就停在那裏一動不動。
突然,別墅門口的燈突然亮了起來,強光的突然照射,坐在副駕駛的女孩眼皮動了動,然後緩緩地睜開了雙眼。
“到了?”因爲剛睡醒的緣故,葉流夏的眼神中還帶着少許的迷茫。
“嗯,剛到。”
“那我回去了。”說着便要解開安全帶,奇怪的是無論怎麼按,安全帶都死死的綁在那裏。
“我來看看。”司銘湊近身子,準備檢查安全帶是否出了什麼問題。
就在兩個人靠近的一瞬間,他聞到了她身上來自與少女的獨特的馨香。
這個味道,讓司銘雙眸微沉。
這個熟悉的味道,曾經那麼的讓他日思夜想。
他的手指還沒來得及碰到安全帶的卡扣。
便只覺得臉上一涼,一個軟軟的東西貼在他的臉上。
像棉花糖一樣軟。
“司銘叔叔,對不起,我是故意的。”葉流夏笑嘻嘻的說着,雙眸中閃着狐狸似的狡黠。
他張了張嘴,一時之間竟然有些說不出話來。
就在司銘怔愣的瞬間,她趕緊的逃下車,飛奔而去。
只留下原地一臉傻笑的司銘。
【宿主,不愧是你,你的套路可真是多,這誰能扛得住啊。】
包子一臉崇拜的看着她,眼裏還泛着小星星的光芒。
葉流夏只是勾脣一下,並不說話。
剛走進屋子,她便感覺到氣氛好像有一絲不對。
整個大廳的燈都關着,沒有一絲人影。
“阿印,你在哪?天這麼黑,怎麼不開燈啊。”葉流夏皺了皺眉頭,有些擔憂的呼喚着。
然後走到開關面前,準備打開燈。
還沒碰到開關,身體就會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包圍。
整個人被從身後抱在懷裏。
“姐姐,你終於回來了。”可憐兮兮的聲音,還帶着一絲哭腔。
葉流夏聽的整顆心都軟了下來。
“姐姐,你怎麼纔回來阿,我以爲你不要我了。”鬱印的聲音低沉而又沙啞,很明顯有哭過的痕跡。
“怎麼會呢?姐姐怎麼會不要阿印呢?”葉流夏轉過身任由她抱着,溫熱的手掌放在他的頭上,輕聲細語的安慰着。
從漸漸鬆下來的手,她感受到鬱印的情緒漸漸的穩定。
於是葉流夏站起身,輕輕的打開燈。
只見客廳的桌子上整齊的擺放着自己最愛喫的菜,從色澤和香味上,她判斷出這是阿印親自做的飯。
“沒事了,姐姐在呢。”
鬱印從小便有幽閉恐懼症,所以就算是睡覺,也都是開着燈的,每次在黑暗封閉的環境下,他的情緒就會忍不住的失控。
看到懷裏的那還逐漸的恢復呼吸,她輕輕的扶着他從地上站起身,坐在沙發上。
“阿印,你怎麼一個人在客廳,李管家呢?”葉流夏有些不解的問道。
“李管家還有張姨請假回家了,我做了姐姐的飯,本來想等着姐姐一起回來喫,沒想到睡着醒來天就黑了,而且,夢到姐姐不要我了。”
鬱印聲音小小的,雙眼通紅,看起來又乖又可憐。
“我去把這裏收拾一下,姐姐先喫飯吧。”
葉流夏看着客廳一片狼藉,花瓶碎了一地,置物臺上的東西也都散亂的丟在地上。
凌亂不堪。
“沒事,我們一起喫飯吧,明天等李管家來了再收拾吧。”葉流夏心疼的說着。
“反菜有些涼了,我去熱一下。”鬱印的雙眼還紅着,看起來有些可憐兮兮的。
兩個人面對面的喫着飯,一室的和諧。
喫完飯,葉流夏走進房間裏,準備睡覺。
就在這時,一雙手緊緊的拉住了她的衣服。
“姐姐,我今天可不可以陪我睡覺,我害怕。”鬱印睜這一雙圓滾滾的大眼睛,聲音裏帶着一絲哀求的氣味。
葉流夏看着眼眶紅彤彤,一臉可憐兮兮樣子的弟弟,拒絕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
“好,你過來睡吧。”
一張大牀上,兩個人手牽着手,其他身體部位並沒有什麼接觸。
葉流夏很快就沉沉的進入了夢鄉。
而鬱印,在黑暗裏,睜着眼睛,手掌裏傳來溫熱的氣息,好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安撫着躁動不安的情緒,
他閉上眼睛,卻怎麼也睡不着。
腦海裏全是那個男人和姐姐在一起的畫面。
嫉妒使他發狂,血液裏控制不住的暴虐的氣息。
他不能想象姐姐喜歡上那人的樣子,不能想象姐姐會有一天離開他,轉身投入到另一個男人的懷抱。
不可以,他絕不容許。
他只能氣憤的把別墅門口的燈打開,而不是上前教訓那個對姐姐圖謀不軌的男人。
因爲他沒有資格。
牀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睡着的人兒沒有意識到,輕輕移動過來的身影。
窗外的月光又圓又亮,從窗前照進屋裏。
透着淡淡的月關,女孩的睡顏展露在眼前,他的手指從額頭輕輕的向下滑去。
輕撫眉眼,一路向下,到挺拔而又小巧的鼻樑。
修長的手指觸碰到那片綿軟的脣。
纖細的而白皙的脖頸。
再向下,睡衣下,玲瓏有致的身材。
鬱印幽深黑眸中帶着濃濃的渴望,心中好像有一團火在燃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