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頭,親吻着面前手背,不同於越漓和越澤冰涼的脣,憐司的吻帶着溫熱,似春風拂面的柔,然後面色凝重,修長的雙腿彎曲着,單膝跪地,像最虔誠的信徒,親吻着她的腳踝。
“憐司?”
葉流夏睜着疑惑的大眼睛,對於這種吸血鬼家族特有的禮儀,她實在是不太懂。
“呵……我大哥還沒回來,就這麼迫不急待認主了?”
“憐司只是尊崇內心。”他面無表情的說着,語氣中透着堅定。
越澤雙手撐着下巴雙手靠在桌子上,臉上映着一個大大的笑臉,饒有興味的說道:
“夏夏快點喫,喫完了我帶你出去玩哦。”
他的語氣就像是在逗弄一個小孩子。
在兩個人強烈的目光的注視下,葉流夏原本飢餓的肚子瞬間沒了食慾,她感覺現在就是一個動物園裏被圍觀的猴子。
“哦。”
少女軟糯的聲音響起。
飯菜很簡單,大部分都是一些生疏水果,麪包牛奶,還有一些烤肉。
“我喫飽了。”
葉流夏放下手中的餐具,站起身試圖想要拿起餐桌中心的紙巾。
還沒等她站起身,司憐就更快一步好像能夠提前預料到她的意圖。
他拿起紙巾,優雅的走過來,並沒有直接遞給她,而是直接輕柔的爲她擦拭着。
“謝謝。”
“主人,這是我的榮幸。”
憐司嘴角裂開一絲孤獨,眼裏帶着的尊敬。
“不要管他,一個老修士而已,無趣的很,用你們人類的話來說那就叫和尚。”
越澤輕哼一聲,似乎有些不滿,起身牽起女孩的手。
只留下兩個人的背影給憐司。
這裏的時間晝夜不分,好像只有黑夜,吸血鬼見不得陽光,所以這座巨型的城堡建在密林深處。
【包子,我們來這裏多久了?】
葉流夏每天呆在這裏,沒有晨昏,她現在已經感知不到晝夜的更替,更別提時間了。
【從10月12日凌晨三點開始算起,這已經是第三天了。】
原來已經過了三天了嗎?
城堡真的很大,越澤摟着她的腰肢,走了很久,都沒有走完這條長廊,相對於越漓陰森恐怖的樓層,越澤的品味倒是更加正常一些。
就在兩個人悠哉悠哉的閒逛着,突然一陣嬉笑打鬧聲響起。
葉流夏對這裏的每一件新的事物都保持着警惕,原來這層樓裏不只有越澤一個人。
“這是……?”
葉流夏沒有扭捏,直接問了出來,相對於和越漓相處,她更喜歡越澤。
相處下來至少不用像之前那樣膽戰心驚。
越澤沒有回答,只是神祕一笑:
“你可以直接進去看看。”
說罷便牽起她的手推門而入。
打開門的一瞬間,一抹濃郁的玫瑰花香味撲面而來。
葉流夏眼睛瞪的大大的,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幕。
只能用兩個字來形容。
香豔。
入目之下,只見一個巨大的芙蓉帳建在一個巨大的浴池正中央。
葉流夏滿眼的震驚,這些女人個個膚若凝脂,眉眼風情,身材火辣,就算是身爲女人的她也忍不住嚥了咽口水。
太刺激了,吸血鬼真會玩。
房間裏不時的發出銀鈴般悅耳的聲音。
見到兩個人的到來,美人們紛紛屏息凝神。
一個紅衣女子,邁着風情萬種的步子,款款的走過來。
其他的美人則是站的筆直,一動不動,好像是在等候某種命令。
紅衣美人走進,跪下來,眼裏帶着濃濃的恭敬:
“殿下,您來了。”香兒媚眼如絲,紅脣輕啓。
葉流夏發誓,她從未見過如此集美豔性感於一身的女人,難怪上次大殿上這麼多漂亮的女子越澤仍舊眼睛也不眨的毫不留情的扭斷她們的脖子。
這纔是真正的金屋藏嬌。
不過令她以外的是,這些美人看越澤是第一反應竟然不是欣喜,不是愛慕,而是恭敬與恐懼。
只有面前的紅衣女之眼裏帶着隱藏的很好地愛慕之情,但面上仍然是畢恭畢敬。
“起來吧,我就是帶我的小東西來這裏隨便逛一下。”越澤表情淡淡的,看不出喜怒。
“不知這位妹妹是不是要搬過來住,今日是十五,殿下想要召幸哪幾位妹妹,我好讓她們準備一番。”
香兒的聲音都帶着一股魅勁,光聲音就讓男人全身酥麻。
連葉流夏也不由得感嘆一聲人間尤物。
如果她猜的不錯,這就是越澤養的專門供享樂的溫柔鄉。
“你們也配與她相比。”
越澤大手一揮,香兒便一下子飛出幾米遠。直直的摔在地上,狠狠的吐出一口鮮血漂亮的臉蛋一瞬間的扭曲着,隨即又很快恢復原狀。
她艱難的站起來,直直的跪下去,因爲受傷的緣故聲音有些微弱:
“殿下恕罪,是香兒逾越了,不知道您這次帶來的是位尊貴的客人,可今日是月圓之夜,您身上的……恐怕這位姑娘一個人解決不了。”
“這件事憐司晚上會來通知,你自己去暗夜領罰。”
越澤的聲音閃過一絲冰冷,他的事情豈是一個卑賤的血奴可以過問的。
看着跪在地上的女人面色一白,葉流夏立刻便意會這個叫暗夜的肯定不是什麼好地方。
“殿……下?”香兒彷彿不敢相信,一向寵愛自己的殿下竟然狠心她去那個血腥殘忍的地方。
她還能活着回來嗎?
香兒這才認真的打量着越澤殿下身旁的女孩,剛進來時,她以爲殿下又是圖新鮮的從外面帶回來一個人類女孩。
當她看到女孩的脖子上掛着的那個項鍊時,漂亮的雙眸中有着濃濃的震驚。
那個是殿下的守護項鍊。
怎麼會……戴在這個女孩是的身上。
一股絕望從她的心裏涌出來,以前的殿下對他的每一個女人都很溫柔,可是她知道殿下是一個骨子裏就冷漠的人。但是他的一切一切都深深的吸引着她,就連他的薄情與多情都是那麼的令人着迷。
就算是在牀上最瘋狂的的時候,他的眼裏也從未出現過半點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