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溯殿下,我會成爲新娘嗎?”
她真的沒有想到能夠重新回到這裏,想着殿前大選的血腥與殘酷,如同昨日一樣,歷歷在目,身上的汗毛不由自主的立了起來。
就算越溯再怎麼溫柔,她也不能掉以輕心,他是一個吸血鬼,隨時都可能扭斷的脖子。
“夏夏想做新娘嗎?”
越溯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在短暫的思考之後又反問了她。
“想啊,如果不能夠成爲新娘,就只有死路一條了,我當然想活下去啊。”
葉流夏用玩笑的語氣回答出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無論怎麼樣,夏夏都不會死的。”
越溯溫柔的笑着,語氣堅定,好像在闡述一個事實。
那雙綠色的眼睛漂亮而又深邃,似乎帶着讓人深信不疑的魔力。
葉流夏有些疑惑了。
越溯似乎很寵她,從她們第一次遇見開始,他就對她就是百依百順,有求必應。
這種沒來由的溫柔讓她很不解。
“越溯殿下對每一個女孩子都這麼溫柔嗎?”
“不是,夏夏是不一樣的,我只對你一個人好。”
越溯的回答讓她禁不住皺了皺眉頭。
她從來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無緣無故的好,如果有那麼一定是有所圖謀。
“謝謝你……越溯殿下。”
車子一路來到家門口。
此時的門口已經鋪滿紅毯,外面站着許多笑得一臉喜氣的人。
葉流夏只記得原主的爸爸和媽媽,其他的人一個也不認識。
還好有包子在旁邊一個一個的提醒,這才能對的上一臉笑意上前打招呼的人。
“夏夏回來了呀。”
一個女人聲音顫抖着說,眼眶微紅,還帶着一絲哭腔。
原主的媽媽。
這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真心對待原主的人吧。
葉流夏忙上前扶着她的身子。
原主的爸爸站在那裏,滿臉的意氣風發,笑着和周圍的人寒暄說話。
看到她的到來,葉父走過來,露出一臉慈祥的表情,拍了拍她的肩膀說回來就好。
“爸爸開心就好。”
葉流夏對於葉父並不感冒,只是表面上客氣的回答。
一個把自己的女兒親手送入火坑中的男人。會是什麼好人呢?
這是一場人類與吸血鬼共同的晚宴。
她挽着越溯的胳膊,帶着女王範,緩緩走進大廳。
走進去的一瞬間,她幾乎就吸引了全場的目光。
不僅僅是因爲她那姣好的身材,天使的臉蛋,而是她神祕的身份和他身旁的這個男人。
葉流夏無視直射而來的各種各樣的目光,她並不是很想理會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她是帶任務任務回來的。
【包子,給我原主青梅竹馬的資料。】
【好的,數據傳送中~】
原主是陰年陰月陰日出生,是四柱全陰的女孩,所以她從出生起就跟別人不一樣。
小孩子們很排斥她,以至於她從小就沒什麼朋友。
所有的人都認爲這個懦弱膽小的女孩,一定會死在吸血鬼的手裏。
根本不可能成爲王座的新娘。
直到那個小男孩的出現。
他雖然沒有打贏那些人,可是這個男孩爲她拼命打架的樣子深深的吸引了她。
故事的開始是一場失敗的英雄救美。
即使是拒絕,男孩的樣子仍然深深的刻進了她的心裏。
兩個人就這麼彆扭的相處着。
整整15年,她們的青春裏全部都是彼此的痕跡。
甚至許下一輩子相愛的諾言。
葉流夏皺了皺眉頭,看着包子提供的資料,感情向來一直都是最複雜最難處理的問題。
原主能夠爲了他放棄生命,說明兩個人真的深愛的對方。
那原主的願望了就難解決了。
聽到包子講的故事,葉流夏幾乎在一瞬間就在人羣裏發現了那個叫白獻的男人。
原主的青梅竹馬。
她從服務生那裏拿下一杯紅酒,挽着越溯的胳膊,一步一步的走到男人的面前。
“白獻,好久不見。”
葉流夏落落大方的走過來,擡起酒杯。
只聽砰的一聲。
玻璃杯撞在一起的聲音清澈而又好聽。
“好久不見。”
白獻也面色平靜的看着她,把杯子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葉流夏當時就有些錯愕。
怎麼跟她想的不一樣呀?
這個男人真的喜歡原主嗎?
怎麼見面能夠這麼淡定?
一時之間產生了深深的懷疑,難道是原主的單相思嗎?
就在葉流夏思考着是否改變原來的計劃時。
包子的聲音響起:
【宿主,這邊系統顯示,原主和白獻確實是兩情相悅,宿主不用懷疑這件事的聲音真實性。】
不應該呀。
白獻那張俊美的臉上沒有一絲裂痕,看到昔日的戀人挽着新的男人出現,面上竟然沒有一絲表情。
“白獻,你沒有要跟我說的嗎?”
葉流夏絲毫不拖泥帶水,在他去洗手間的路上終於找到機會和他單獨說話了。
“葉小姐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白獻精緻的臉上有一瞬間的龜裂。
“我們好久沒有見過了,你沒有什麼要問我的嗎?”
葉流夏低下頭,雙眸微斂,語氣中帶着濃濃的憂傷與失落。
看到面前的女孩彷彿快要哭出時,他的身子忍不住的顫抖着,再也沒有辦法僞裝下去了。
“夏夏……我……對不起,是我沒用,沒辦法救你。”
白獻一把抱過面前的女孩,滾燙的眼淚直直的滴落在她的肩膀上。
一時之間,葉流夏竟然沒有反應過來。
白獻哭了?
“阿獻,我不怪你,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我們以前不就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嗎?”
葉流夏乖乖的任由他抱着,她能感受到這個男人渾身上下散發的悲傷與心痛。
她的心也忍不住的抽痛了起來。
葉流夏摸了摸胸口的地方,一股悶悶的,還有帶陣痛的感覺讓她覺得很新奇。
這不是她的感情,是原主的殘留在她身體裏面的執念。
葉流夏有些茫然的站在那裏。
難道這就是愛情的感覺嗎?
“夏夏,我們私奔吧,逃到一個誰也不認識的地方好不好?”
白獻的聲音還帶着一絲哭腔。
【白獻本來是一個自信硬郎的人,卻喜歡上了一個一出生就帶着宿命的女孩子,如果不是看到了他的人生,簡直不敢相信曾經那個強勢英氣白獻是面前這個可憐哭泣的男孩子。】
包子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