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林霄卻坦坦蕩蕩的說道:“你不就是想賺錢嗎,我現在給你。不過我不要你給我服務,你如果想走現在就可以走了,要是沒地方去,也可以在我這裏住一晚。”
聽到林霄的話,小云的眼睛,頓時就微微有些溼潤。
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有想哭的衝動,她覺得自己的心早就已經被生活磨的堅硬冰冷。
可是現在,她真的有種,想要大哭一場的衝動。
“那......我睡哪?”
小云猶猶豫豫的問道。
“你可以睡牀,我去睡沙發。”
林霄當即說道。
“還是我睡沙發吧。”
小云想了想說道。
她來蹭人家的房間,就已經很不好意思了,如果還自己睡牀讓人家睡沙發,那未免太厚顏無恥。
林霄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反正誰沙發和睡牀沒太大區別,酒店裏的沙發可是很大的,也很柔軟,不比牀差多少。
林霄從櫃子裏取出一牀被子給了小云,然後看着小云抱着被子在沙發上睡下。
“我關燈了?”
林霄問道。
“嗯。”
小云輕輕的應了一聲。
關了燈之後,房間就陷入黑暗當中。
林霄躺在牀上,卻有些睡不着,而沙發上的小云更加睡不着。
她不是沒和男人一起過夜過,但以前和男人一起過夜,卻絕對不是現在這樣。
今晚發生的一切,讓小云覺得十分的奇怪,就像一場複雜卻又無厘頭的夢一般。
不過,這挺好的。
小云心裏暗暗這麼想道。
“你該不會是西區的貧民吧?”
小云猶豫了一下就回答道:“嗯,我是西區的,從小在那裏長大。我上過學,不過只上過小學......”
城邦聯盟並沒有普及九年義務教育,即使小學也不免費。
小云上過小學,在貧民當中已經算不錯的了,大部分的貧民壓根就沒有上過學。
“爲什麼會出來......額,做這個行業?”
林霄又問。
小云遲疑了好一陣子,然後纔回答道:“我父親是西區煤礦上的工人,以前我們家生活雖然也很窮,但是溫飽沒什麼問題。可是上個月,煤礦上出現了意外,我爸爸被砸斷了一隻手,現在還在病牀上躺着。我和我媽媽沒有收入,被逼的沒辦法,只能出來賺錢。”
小云說的出來賺錢,就是指這種方式。
“你應該還沒有十八歲吧?”
林霄皺着眉頭,小云給他的感覺,太年輕了。
小云卻一口咬定:“我滿十八了,我已經十八歲了。”
“那你哪一年出生的?屬什麼的?”
林霄立即問道。
小云頓時就回答不上來了,她有些慌亂的說道:“你別急,讓我算算......”
這還用算的嗎?
這種事情,應該是一口就能回答上來的。
而如果要算,那肯定就是在撒謊,在編。
林霄笑出了聲,而小云則因爲窘迫而滿面通紅,幸好現在關了燈,房間裏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見。
“早點睡吧,明天,我跟你一起去看看你爸爸,也許我能幫上你們家。”
林霄忽然說道。
聽到這話,小云頓時高興壞了,可轉眼又露出無奈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