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等。”
明明剛剛離去的聖君再次現身，臉上頗有幾分嚴肅，語氣也莫名的有幾分壓迫。
“你有想過你以後怎麼過嗎？”
李平安有些遲疑。
來到提瓦特，確實墮落了些，可自己甚至不清楚哪裏墮落了。
還未曾明心呢。
聖君見狀，隱隱有些失望。
“我給你指出幾條路，自己選吧。”
“從此墮落，以你修爲倒也能過得自在。”
“放棄這裏的一切，時機合適之時打通通道，迴歸宗門。”
“奪取這個世界，主宰這個世界！無需歸去。”
“自己選吧。”
聖君臉上平淡如水，但李平安明白這對於自己來說會是很關鍵的一個轉折。
“當初我父母的事，可以告訴我更詳細的情況嗎？”
終究，李平安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
之前沒問，現在還是要補上。
“宗門博弈，你母親她算是不幸地成爲了受害者。當然，賬算起來她沒虧，因爲她隕落沒多久我就找到機會把老對手打死了。”
聖君語氣平淡，但嘴裏話語卻透露出恐怖的信息量。
“那我留下吧，我會奪取這個世界的。”
李平安說不出心裏究竟是什麼滋味，沒有選擇回去。
“我會爲你鋪路，但僅此而已。
你給的經文給了我不小觸動，我這具化身會盡力而爲，但我也只是一具化身，終有力竭之時。
儘早登仙吧！”
光影散去，聖君這次真的離去了。
李平安說不清楚心裏的滋味。
久久不能言語。
聖君的話，他信，一點不懷疑，因爲這位的信譽的確足夠高！
但心裏的觸動還是難明。
張口就是要奪取世界，聖君您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
至於登仙，倒是有些把握。
作爲門內小天才，本身積累就不少。
而且，當聖君告訴他“系統”可信的時候他就動了利用系統的念頭了。
猶記得，剛到提瓦特的時候系統還幫了不小的忙吶！
“系統！系統！”
“……”
“吶，你終於想起本系統了啊？終於知道我還在啦？”
李平安嘴角抽搐。
莫名奇妙的怨婦語氣。
“嘿嘿嘿，不是怕你嘛！”
估摸着也瞞不住了，就開擺直接說出事實唄。
系統：“……”
該說是坦誠呢還是直男癌發作呢？一直旁聽還能不知道事實？
“說吧，要本系統幹什麼？”
“嘿嘿嘿，沒啥，就問問！”
“？”
系統反正是有點宕機了。
不是，這麼暖的設定不對啊？難道不應該……
作爲偉大的系統，選擇直接待機。
“誒嘿！？”
某人絲毫沒明白有啥不對，甚至還有些得意洋洋，卻發覺系統居然待機了。
摸摸頭。
不科學呀，難道這麼真誠的接觸竟然不能換來友誼嗎？還是說這系統有個大病？
一時想不起來，直接開擺！
熟悉的配方。
想想該幹啥噢。
既然已經選擇了要當老大，頭號玩家那種，就得好好提升實力，免得被揍。
那麼，是不是就要多走走啊？
不然枯坐閉關啥時候纔是個頭？李平安反正不想知道！
那……用什麼理由出去溜達呢？
李平安摩挲着下巴，短暫地陷入了沉思。
嗯，就這麼辦！
跟着熒去混，就會對上boss！
跟着這疑似主角模板的憨憨走，說不定還能蹭點什麼機緣之類的，那就太美妙了。
念頭通達，李平安隨手揣了一塊兒仙晶在兜裏，先去找刻晴去。
要個璃月的官方身份，到時候一起去稻妻混就好過多了。
敲了敲刻晴專屬辦公間的門兒，李平安探頭探腦地瞥了瞥，嗯，沒見人。
“刻晴？進來了哦！”
話音剛落，李平安很不見外地就進了門。
“給我出去！
迅影如劍！”
眼前一花，一枚雷楔直奔腦門，攜帶着少女的怒氣綻放開來。
“滋啦！”
李平安直接開擺！電光帶火花的那種！
“刻晴！？”
李平安表示不能接受！
我還啥都沒看清呢，你就糊臉？
“誰讓你隨隨便便創女孩子房間的？”
“我不是看你房間裏沒人才……”
“嗯！？”
刻晴好像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貓貓頭上都開始滋滋冒電光了。
貓貓頭極度憤怒，眼裏都快要噴火，咬着牙一字一句道：“我房間沒人，然後你要幹什麼？”
李平安不敢說話。
能說是來看看刻晴的小人偶嗎？
雖然對於刻晴這個小祕密心知肚明，但當面說出來怕不是覺得刻師傅電療力度太輕哦？
“吶，其實就是看看你會不是藏在裏面嘛。一眼沒看到人，然後往裏面走看看不是很正常的反應嘛？”
李平安覺得自己機智到炸裂，這麼完美的藉口都找到了。
刻晴一時間都沒覺得有問題。
雖然冒失闖進來多少有點失禮，但如果是李平安這麼做的話就沒毛病了。這麼說，邏輯上沒錯？
“抱歉了，失禮了。”
講道理的刻晴雖然還是一臉不爽，但終究還是道了個歉，因爲聽上去好像還真是自己的錯。
“找我有什麼事嗎？”
刻晴也不太樂意給李平安看她收藏在玉京臺辦公桌下的人偶，李平安也不想讓刻晴仔細考慮“狡辯”的漏洞，兩人默契地不談剛纔的事兒。
“哦哦，我想整個身份證明，最好是璃月官方噠！”
“理由？”
“去稻妻安全一點。”
刻晴像是頭一回認識李平安一樣，從頭到腳仔細掃了掃，確定不是假貨。
“真的理由？”
“當然！”
刻晴青筋暴起，死死剋制着自己：“我問你，爲什麼覺得我會給你開證明呢？”
哦哦，原來是這個理由啊！阿刻你不說清楚！
李平安正色道：“我是你師父呀！在不破壞大橘的情況下，弟子聽師父的沒毛病吧？”
刻晴：……
刻晴覺得當時鬼迷心竅的爲了近距離接觸帝君而拜師是個很嚴重的錯誤！
很很很嚴重那種！
“行吧。”
按照璃月的習慣，刻晴還真不能拒絕，扶着額頭答應下來。
“明天我會給你一個答案。如果不行的話，我就陪你去一趟稻妻，反正按慣例每年海燈節之後璃月都會派人前往稻妻進行慣例會面。”
李平安表示沒意見，刻晴yyds！
“對了，如果辦證的話，順便給熒辦一份哦！”
好歹沒忘記倒黴熒，被刻晴拎着飛仙劍趕走的時候補了句。
刻晴躲回屋裏，關上門，鎖死。
看着面前甚至沒來得及收好的帝君手辦不想說話。
“嗚嗚，閒暇時間瞻仰瞻仰帝君怎麼就這麼難呢？”
明明確認工作都做完了，她才把櫃子裏珍藏的手辦拿出來的，怎麼就會差點被抓住呢？
……
夜幕中，聖君不斷閃爍，僅僅一個黑夜走遍了整個璃月。
在黎明前，手中綻放出了九道毫光，向天一閃，旋即消失。
看不清臉上表情，也看不清身邊人的形象。
“除了李平安和熒，我一共看上了九個，賜下九道神通。其中有兩個是你的人，除去不算，本宗嫡傳一共九人，看清楚了？”
“自當履約！”
有些莫名奇妙的兩句話過後，最後一抹純粹黑暗中的身影盡數散去。
仿若從未存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