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藏着一把問劍 >第二百六十五章 解說
    擂臺賽將在演武場的場館中舉行。

    該場館輪廓呈橢圓形,中間是恆定了防護禁制的石質方形擂臺,四周則是一排排的環形觀衆席——

    學宮有時候會把場館借出去,租給長安經營蹴鞠球賽、馬賽的商會,用來舉辦盛大賽事,

    同時也讓長安市民趁機參觀一下學宮,感受學宮氛圍。

    叮鈴鈴。

    李昂與厲緯楊域,各自騎着自行車向着演武場駛去,沿途能看到不少學子也在騎車。

    自行車比騎馬方便快捷,又沒有飛劍那樣的禁飛限制,因此受到了學宮弟子、博士們的青睞。

    主要也是學宮的地面比較好,平整坡緩,沒有容易揚塵的劣質沙土路。

    一些學長學姐,還充分發揮了主觀能動性,以念力加速車輪轉動,彪得比賽馬還快——.七

    學宮對個人載具的限制,是“飛劍”、“飛行器”,自行車始終貼着地面跑,自然不算飛行器。。

    就算漂移的時候輪胎冒煙,乃至失控了,也能用念力救回來。

    ‘感覺過些年就應該有環長安自行車賽了。’

    李昂看了眼路上琳琅滿目、色彩各異的自行車,由於虞國沒有優質橡膠,用的都是特殊蟲膠製成的車胎,價格較爲昂貴,短時間內只有學宮學子和富家子弟買得起——

    他們每買一輛,都會產生相應的專利費。

    李昂將自行車停在場館外,沿着一層層的扶手樓梯,登上觀衆席。

    宋紹元他們已經提前佔好了位置,揮手示意李昂他們過來。

    “給。”

    李樂菱打開食盒,從裏面拿出一個個巴掌大小的紙杯,紙杯裏裝着名爲“清風飯”甜點。

    這種甜點是將糯米飯、瓊脂、龍腦粉末與牛奶一起攪拌均勻,充分冰凍,表面再倒上蜂蜜或者蔗糖、豆沙、煉乳,作爲增味。

    “謝謝。”

    李昂接過清風飯,拿勺子挖了一勺,嚐了下味道。

    民間的清風飯,是垂到冰井深處,或者是放進冰窖裏冰凍,會凍得非常嚴實。

    而李樂菱遞過來的這碗清風飯,裏面的冰晶就很分明,混雜在柔軟煉乳之中,口感很像是刨冰。

    “這是皇宮御膳裏的嗎?”

    柴柴眼前一亮,問道:“還蠻好喫的。”

    “不是哦,是安國寺紅樓的一位廚娘,新想出來的做法。”

    李樂菱說道:“我估計她應該是用醴涼符之類的符籙,反覆多次冷凍,纔有這種效果。”

    “是那個和我們差不多年紀的廚娘麼?我看小報上提起過,”

    紀玲琅輕咬勺尖,回憶了一番,說道:“聽說她來自西域,家族長輩以前是爲當地國王制作冰凍甜點的廚師,姓名也很有特色,叫泛什麼什麼冰。”

    泛冰冰?

    李昂差點把紅豆沙咳嗽出來,連忙擺手以掩蓋尷尬,“今天的比賽都有誰?”

    “前幾天的比賽都是聽雨境的,應該是三年、四年的學長學姐參加。過幾天到巡雲境,就是五、六、七年的學長學姐了。”

    雍宏忠說道,“整個載乾三年級,現在貌似只有裴靜報名。”

    “嗯?”

    李昂一挑眉梢,看向何繁霜,“你沒去報名麼?”

    “沒意義。”

    何繁霜慢悠悠地喫着清風飯,身前懸浮着翻開書本,頭也不擡回答道。

    確實,如果說身藏境的修士,氣海容量有限,很多時候需要像普通人一樣戰鬥,

    那聽雨境修士,能使用的手段就非常多了。

    聽雨初階、中階,高階,每個階段都會帶來變化。不止是能用新的符籙、法術,其威力也會上升。

    越一個等級還好說,越兩個等級戰勝對手,很難很難。

    何繁霜平時也不怎麼喜歡廝殺鬥狠,寧願趁這時間多看幾本書。

    幾人說話的功夫,下方的演武場人員也佈置好了場地,激活擂臺的保護禁制,搬來了一個鑲嵌有純白晶體的巨大石座。

    “那是測試氣海用的。”

    楊域說道:“爲了儘可能公平,每個報名的選手都得先測試氣海,預估一下修爲,再隨機分配水平相當的對手。

    以免在比賽剛開始,就讓高階遇上初階。”

    “嗯。”

    厲緯點頭說道:“這次報名參加擂臺賽的人還挺多的,不過出結果也快——真正的修士廝殺,很少會出現鏖戰半個時辰的情況,連超過一刻鐘都很少見。

    除了自願認輸,被踢出擂臺將被判負。

    擂臺本身的禁制,也會在保護選手的同時,估量選手受到的傷害。超過一定數值直接宣告比賽結果。”

    演武場中,祭酒宣讀了“和平交流、友誼優先”之類的誓詞,

    伴隨着昊天鐘聲與嘈雜人聲,擂臺賽開始了。

    正如厲緯所說,一場場比賽結束得很迅速。基本上幾分鐘就能分出勝負。

    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爲了讓不同道途的學子看得懂比賽,學宮特意在觀衆席的涼棚下,安排了高年級的學子充當解說員,給他們配備了洪音符,兩兩一組,輪流解說。

    “大家好,我是解說員小黃,黃東來。”

    一個身形偏胖,看上去彷彿沒有脖子的學長擺弄了下洪音符,朗聲說道。

    “我是解說員小孫,孫亦諧。”

    他旁邊的是身形同樣偏胖,眼睛較小彷彿始終眯着眼的學長,“接下來的幾場比賽由我們來解說。”

    嗯?

    怎麼有種莫名其妙的既視感?

    坐在觀衆席上喫着冰凍甜點的李昂撓了撓頭,將腦海中熟悉的既視感甩了出去。

    黃東來和孫亦諧他不是很熟,聽說是學宮內部報社的一員,平時也會在演武場解說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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