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傳來喊聲,九娘站起來。“我去外面看看,你們先喫。”
來到外面,看到一個衙役,牽着一匹馬,正在門口等待着。
“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
“九娘,大人找到了祭祀的線索,在湘村中找到了幾個丟失孩童的隨身物品。”
“在湘村哪裏找到的?”
李雲謙一直關押着族長,不讓任何人探望,更不許有族長的消息傳出來,湘村的人聯繫不到族長,鬧的整個村子任性惶惶。
上午,段虎突然拿着官府的搜查令,來到了湘村,要搜查村子,村民們趕緊出來抵抗,但對着拿着兵器訓練有素的官兵時,他們不敢輕舉妄動,只能讓段虎帶着人,進到了村中搜查。
早在族長被抓之前,族長就讓人將證據全部銷燬了,唯一的證據,藏在了祠堂院中的地下。
段虎帶人搜查時,將整個村子全部搜查了一遍。
湘村總共也就幾十戶人家,查起來非常的方便,一上午的時間,搜查了全部的村民家。
最後段虎來到了祠堂,當看到官府要搜查祠堂的,也許村民是報着敬畏的心,也許是害怕證據被搜到,到家都出來阻攔。
村民的態度讓段虎知道,這祠堂肯定有問題,在進到祠堂後,段虎讓人仔細尋找,一開始沒有什麼線索,知道段虎看到院落中那翻新的土時,命人將院子挖開了,找到了裏面藏匿的失蹤孩子的物品。
“現在李大人已經帶兵去了村裏,將所有的人全部抓了起來。押送到了官府大牢。”
“整個村子嗎?這麼多人,大牢能放的開嗎?”
“臨時找了一個地方,將人全部關押起來,如果真的審判,這些村民,還不知道該怎麼懲罰。”
“你等一下,我跟你一起去官府。”
九娘其實一開始就猜到了,那些死者,是被村中的人祭祀了,但九娘不願意相信,一整個村子中的人,居然如此的心狠,在外面抓了死者,帶回村中祭祀。
九娘來到院落中,對着招兒和蘭生說道;“蘭老闆,我一會有事,我需要去一趟盛安城官府,你先喫飯,我不奉陪了。”
“等一下,九娘我隨你一起去。”
“不用了,我自己過去就可以。”
九娘說話一向都是如此,她不想麻煩別人,之前就是一個人在盛安城來回走動,她如今也不想麻煩別人。
九娘隨着衙役一起來到了盛安城。
李大人找了一個普通的院落,將所有人同意看管。
來到院子外,就看到棚子中,段虎正在忙碌着。
九娘走過去,段虎看到九娘來了,將事情大體對九娘說了一遍。
事情的起因從半年前,湘村祠堂翻蓋時,族長髮現了在祠堂中,也不知何時藏匿的一本古籍,古籍上記載的,只要是古籍被發現之日,就是滅村之時,人們都非常的害怕。
族長在祠堂,召集了村中的人,一起來商議這件事。
大家七嘴八舌的,議論好長時候,最後也不知是誰提祭祀的事情。
族長居然同意了,他們開始用牛羊獻祭,古籍中居然記錄了中的那口井,人們以爲這口井就是連繫他們和祖先的媒介。
族長害怕了,再次集合了村中的村民商議這件事。
人們也恐懼族長的夢境,擔心事情會成真,大家絕決定出去尋找可以祭祀的童男子。但年紀長一點的他們根本帶不回來,只有對幾歲的孩童下手。
那天兩個村裏在盛安城找目標的時候,發現了高大容的兒子,他們用糕點,將高大容的兒子,騙了出來,帶回了村子。
夜晚村民在所有人都入睡後,將孩子扔到了井水中獻祭。
段虎說道;“這些愚昧的人,一連殺了這麼多的無辜的孩子。”
九娘問道:“李大人怎麼說這件事的?”
“朝中有禁令,禁止宣揚祭祀,並且殺害人命,現在湘村的村民,都反了律條,只能依照朝中的禁令來宣判了。”
九娘現在不是爲這些村民叫屈,而是可憐那些無辜的孩子,九娘沒有去見那些劊子手,她在外面幫助段虎整理這些人的口供。
天漸黑,九娘準備離開時,一個逃到門口的人,被官兵發現,綁了起來,這時他看到了外面九孃的聲音。
對着外面大聲的喊着。
“九娘,你救救我們?我是無辜的,當初獻祭的時候,我阻攔過他們,但是族長他根本不聽我的話,九娘——”
這個聲音九娘是熟悉的,之前他來過幾次義莊。
九娘來到門口,官兵給九娘打開門。
看到九娘這個男人直接跪了下來。
一臉痛苦的祈求到:“九娘,求求你幫幫我們,村裏有好多人都是無辜的,我們沒有參與獻祭的事情,那些事情都是族長和那村民搞出來的,跟我們沒關係啊!”
段虎走到九娘身邊。
“是,有些人口供,確實證明了,他們並沒有直接參與此事。”
“我在那天大家去湘村鬧事的時候,我看到了你,而且在我去村裏驗屍的時候,我同樣發現了躲在門縫中偷偷觀察的你。如果你真的是無辜的,你爲何知情不報?”
“九娘我是害怕啊!我一家老小都在村裏,如果得罪了族長,那以後我們一家的日子還怎麼過啊?”
這時外面衙役着急的走了進來。
他來到段虎身邊,對着段虎說道;“剛剛我去了湘村,湘村中的那些老弱婦孺,不知道何時都逃走了,村中的牲畜全部殺了,地上有不少的血跡,牲畜的屍體,被他們都帶走了。”
“他們這是都逃命去了。”
段虎看向男人說道:“你們村子的人,都逃走了,如果真有無辜的人,爲何要逃走。別在這裏喊冤了,等到審問的時候,在去公堂上喊吧!”
段虎看向九娘,說道;“九娘,我讓人送你回去休息吧!”
“我自己可以回去,段虎,看來這湘村的人,應該是提早就做好了準備,這次城中中年男人和主要的兇手全部抓回來了,他們害怕會受到牽連,所有逃走了。”
“我馬上派人去追,這些人都是一些老弱婦孺,又帶了那麼多東西,他們是跑不了的。”
“你要小心點,別傷了他們、”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