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雖然已經腐爛,但總是會留下線索,屍體頸部的大動脈,如果是被尖銳極細的物品刺中,很有可能會斷裂而且傷口是不規整的……”
九娘將驗屍的事情,簡單的跟文燕秋說起來。
文燕秋聽的津津有味,等到九娘說完驗屍的事情後,文燕秋又對着九娘問道:“我剛剛聽你說,你用草藥薰走了屍體上的蛆蟲,用的是什麼草藥?”
九娘將驅蟲的方子告訴了文燕秋,文燕秋馬上拿出紙筆,將藥方記了下來。
王夫人中午想在文府用午飯時,文燕秋突然說身體不適。
王夫人只能說道:“那好吧!今日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先回去了。”
九娘同王夫人站了起來,準備和文燕秋告辭,九孃的目光,落在了一邊麻叔的身上。
麻叔正用眼睛的餘光,向着九娘看着看,他低着頭,一般很少能注意到麻叔,九娘這時看到麻叔時,他趕緊移開了目光。
王夫人同九娘走到了大門口,文燕秋和麻叔將一行人送到門口。
九孃的目光落到了院落中的石像上,看着文府大門關上走。
來到馬車上。
“王夫人,不知道這文府是依靠什麼生意過活的?”
“在城中開了兩家布店,在別處也有些生意,這文燕秋是非常有生意頭腦的,她的的生意做的還不錯。家中又有些老底,所以活的比較隨性。”
“那文家可有做玉石生意?我看到她家的石像很多,雕刻的非常精細。”
“好像沒有。”
九娘沒有在說話,她在想着文府的石刻不錯,爲何沒有將什麼做到石刻上。
回到別院中,九娘回到房間,簡單的休息了一下。
當九娘從房間走出來後,桃子走到九孃的面前,將一張戲票放到了桌子上。
“九娘,這是剛剛蘭老闆派人送來的戲票,他今晚有一場戲,請你過去。”
“我不去了,桃子你幫我將戲票給蘭老闆還回去吧!”
桃子看着戲票,一副羨慕的樣子,小聲有些低微的說道:“九娘,我之前就聽賣菜的說起過,蘭老闆可是非常有名的角,我能不能去聽聽。”
“桃子,你晚上過去吧!”
桃子一副開心的樣子,高興的說道:“謝謝你九娘,我也能聽蘭老闆的戲了。”
九娘這時發現招兒沒有在府中,問道:“桃子,招兒去了什麼地方?”
“九娘。我真是該罰,招兒剛剛還特意交代我,讓我一定要先告訴你一聲。招兒去了城中的醫館看病,福來陪她一起去了。”
“看病?招兒怎麼了?”
九娘擔心的站了起來,桃子搖搖頭“我也不知道,這幾天招兒總是沒有食慾,精神萎靡不振的,福來看她這樣子非常擔心,剛剛兩人去了城中醫館。”
“他們去了哪家醫館?你可知道?”
桃子搖搖頭,九娘讓桃子去忙,她坐在院子中等待着。
傍晚時分,福來扶着招兒從外面走進了院子中。
九娘一直在等待着,見招兒回來了,馬上走過來問道:“招兒,怎麼樣了?都怪我,我居然沒有發現你這幾日不舒服。”
福來臉上帶着笑容。“九娘,招兒有了。”
“有了?她又身孕了?”九娘高興的問道。
從那個時候,九娘讓福來只負責照顧招兒,別院的事情,什麼事都不讓福來和招兒管,現在院中有了桃子,招兒也沒有什麼事情。
商曆城南,年過花甲的叢新才,最近一段時間,總感覺精神不好,他預料大大限將至,提前拿出存了幾年的錢財,爲自己提前置辦了一口棺槨。
他每晚都會來到棺槨前撫摸一下棺槨,看着自己死後的房子,越看越喜歡。
叢新才只有一個兒子,名叫叢亮,一直在外跑生意,平日很少回來,叢新才的老闆死的早,如今家中只剩叢新才一個老漢。
這晚他又來到棺槨前,撫摸着棺槨,最近幾日,他兒子來了一封信,生意比較忙,最近一段時間回不來。
看到信後,叢新才撫摸着棺槨,唉聲嘆氣。
“我這一輩子碌碌無爲,也沒有幹過什麼大事,如今將要入土的人,身邊連個人都沒有。老夥計,現在有了你,我這心也算安定一點。”
撫摸着他攢了幾年錢買的棺槨,越是摸,心裏越是安定。
子時過後,叢新纔在夢中,看到一個男人,站在他家門口,一臉得意的對他擺着手。
“你的房子我非常喜歡,多謝了!”
“你是什麼人?從我家出去,快滾。”
男人笑着轉身走進叢新才的家中,接着將家門關上,把叢新才擋在門外。
叢新才努力的拍着門,裏面都沒有任何的動靜。
叢新才驚醒。
坐在牀上緩了一會,他站起起來,向着院子中走了過去。
來到棺槨前,他再次伸出手,撫摸着棺槨,之前他摸到棺槨心裏總是非常安定。
現在沒了那種感覺。
叢新才推開棺槨蓋,準備躺進棺材中。
棺材放在木凳上,有些高。叢新才勉強的推開棺材蓋。
他回到房間中,拿出一把椅子,踩在椅子上,準備趟進棺槨中。
當他的目光落在棺槨中時,嚇得一直從椅子上摔了下來。
“來人啊!有死人……”
叢新才的喊聲,驚動了周圍的鄰居,人們來到了叢新才家中。
當鄰居們看到棺材中的屍體時,都嚇壞了。
屍體被人肢解,重新拼裝後放到棺槨中。
屍身的瞳孔,鼻子,耳朵都被割了下來,放到棺槨中。
叢新才的鄰居馬上報案,王大人從夢中被衙役喊醒,王大人聽到出了殺人案,馬上帶着衙役來到了叢新才家中。
叢新才連嚇帶摔,此時坐在地上怎麼也起不來,幾個鄰居也不敢動他。
屍體是在叢新才家中發現的,還是下叢新才的棺槨中,大家都覺得這叢新才很有看可能就是殺人兇手。
王大人來到案發現場馬上讓人封鎖了叢新才的家。
衙役開始依次盤問鄰居。
仵作讓人將棺槨從椅子上擡了下來,拿着燈籠照着棺槨中的屍體。
屍體明顯是被肢解不久,流出的血液也是剛剛凝固的。
王大人馬上讓人將叢新才羈押,準備將他帶往大牢。
叢新才這才反應過來,大家是將他當成了殺人兇手了。
叢新纔不停的喊着冤枉,王大人沒有理會,直接將人送到了大牢中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