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小時後,葉晚星才從手術室裏出來。
霍言麻木的站起來,盯着她蒼白的臉怔怔的看了許久,伸手想摸摸她被他打得腫起來的臉,醫生的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
“霍先生,葉小姐懷得是雙胞胎,已經孕六週了,她現在的身體很虛弱,需要好好靜養,不能再受傷了。”參加會診的婦產科醫生語氣凝重的說着。
霍言的手驟然停在了半空,徐徐縮了回去,冷哼了一聲。
“雙胞胎?”
“是。”
霍言擡眸,犀利深寒的目光落在婦產科女醫生的臉上,又落在她的工作牌上。
“蘇醫生,有辦法給她肚子裏的孩子做親子鑑定嗎?”
“有,不過要等到孩子八週後。”
“儘快去做,越快越好。”
“是。”
蘇醫生有些慌亂的應答着,目送霍言大步流星的離開。
之後,她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夫人,他要給葉晚星的孩子做親子鑑定。”
蘇醫生專心於打電話,絲毫沒注意到有人一直盯着她。
......
康喬醫院。
姚安安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正半躺在病牀上悠閒的擺弄她的指甲。
保鏢兼特助宋輝風風火火的推開病房們,着急的彙報。
“姚小姐,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安排那個胖子去見葉晚星了,他演的很好。霍先生已經相信葉晚星肚子裏的孩子就是胖子的。還對葉晚星大打出手,可是她懷得是雙胞胎,霍先生現在又要給孩子做親子鑑定。”
姚安安擡頭目光犀利的看了他一眼,冷冰冰的哼笑了一聲。
“霍言,還是對這個賤女人抱着希望。親子鑑定而已,花錢什麼樣的鑑定搞不定?你至於慌成這樣嗎?”
姚安安的臉色逐漸陰戾,眼神冷的瘮人。
“你是說有人很有可能在幫葉晚星?”
“現在還不確定。”宋輝神情凝重,憂心忡忡。
姚安安又問了一句,心裏隱隱不安起來。
“霍言人呢?”
“他,他,還守着葉晚星。”宋輝心虛的回答着。
網上都傳霍言爲了姚安安深情不移,苦守五年。
可現在呢?
五天了,霍言丟下所有工作都在守着葉晚星,每天騰給她的時間只有區區不到一個小時。
五年前,葉晚星把她推下樓,害她變成植物人。
現在又差點殺了她,霍言卻不惜一切代價的保她,一直在保她。
到底霍言是在爲她癡守,還是在爲葉晚星癡守?
爲什麼?
她明明已經把她搞得那麼臭,那麼髒了,到底憑什麼還能讓他念念不忘?
姚安安氣得剛修的指甲都折斷了,暴躁的拿起手邊的杯子狠狠砸在了地上。
宋輝下意識退了兩步躲避,慌忙勸慰。
“姚小姐,你千萬保重身體。據我所查葉晚星得了癌症,不久於人世,不過您放心,她的病歷我已經讓人改了,如果不做特定的檢查,不會有人知道的。所以,您大可不必爲了一個快死的瘋女人動怒,你和霍先生未來的日子還長着呢。”
姚安安聽到這話,忽然冷笑,語氣寒涼瘮人。
“癌症?葉晚星這就是你的報應,連老天爺都在幫我。可惜我一天都不想在看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