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言站在葉晚星的病牀前,看着牀上那一大攤血沉默着,許久沒吭聲。
誰也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麼?
他明明什麼都沒說,可所有人卻都如同站在冰天雪地裏,渾身莫名顫慄。
“我離開的時候,她只是傷了手腕,這些血是哪兒來的?”霍言忽然開口。
蘇醫生看到那一灘血心中一怔:“也許,她流產了。”
“流產?會死嗎?”他又問,語氣低沉的像外面的黑壓壓的天氣。
“流這麼多血,如,如果不及時找到,後果不堪設想,而且現在外面的天氣......”
“去找呀,派出醫院所有救護車,所有保安,出去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他突然震怒打斷蘇醫生的話,炸裂的喊着。
身後的所有人,在他語音未落就全部出動了。
他看着那一灘血,心口莫名窒塞,下意識鬆了鬆領帶口,走到窗邊。
黑壓壓的天空,正在醞釀着一場暴風雪。
沒有人會在這樣惡劣的天氣裏往外跑,可她流了那麼多血偏偏還要往外跑。
葉晚星,你就那麼想死嗎?
“霍先生,剛纔保安打電話說醫院門口有個女人被車撞了,但不確定是不是葉小姐。”助理沈丘緊張的彙報着。
“人呢?”
“人被司機帶走了。”
霍言犀利的目光猛的一沉,轉生快步離開病房。
“馬上派人去查監控,給我查那個女人,那輛車,還有那個司機。”
“是,我馬上去查。”
霍言走得很快,沈丘快步跟上。
兩個人一起來倒地下停車場,見霍言要開車出去,沈丘馬上攔住了。
霍言隻字未言,倔強的開車衝了出去。
葉晚星,她知道保護自己嗎?
她知道找地方躲起來嗎?
不,她不會。
她一個一心求死的人,怎麼會保護好自己?
沈丘無奈只能開車跟上,他跟了霍言四年了。
他平日高冷,惜字如金,但他絕對不是一個心腸狠毒的人。
他好像只對葉晚星一個人冷漠無情,心狠手辣。
外面狂風肆虐,路上人少,車也少。
霍言的車停在了出車禍的路口,下車快步走向人行道。
那裏只剩下一灘血,那灘血裏還掉了一枚蝴蝶的小發夾。
霍言低身撿起髮夾,握在手心。
這是梓潼的髮夾,葉晚星當寶貝一樣一直放在身上的東西。
他望着四通八達的馬路,喉嚨口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掐住了。
是她,她被車撞了。
誰帶走了她?
醫院就在這裏,爲什麼不送醫院?
霍言的心一陣一陣的發冷,她知道她傷得有多重,流了多少血,更知道不送醫院會有什麼後果?
他不敢往下想,站在那兒一動沒動。
暴雨突然傾盆而至,冰冷的雨水當頭淋下來。
頭髮,衣服很快就溼了。
沈丘見狀趕緊舉着傘跑過來,幫他遮雨。
“先生,查到了,那輛車的車主名叫喬瀚,這是監控拍到的照片,是他把葉小姐抱上車的。”
霍言接過照片看了一眼,冷冷哼笑。
喬瀚?
原來是喬瀚。
她那麼不顧死活的從他身邊逃走,都是爲了當年的那個富二代。
“去找,就算把整個南都翻個遍也要把他們給我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