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也是血肉之軀,怎麼抵得過那些人雨點般的拳棍相加。
“你以爲你一個人當得住嗎?再不讓開,當心被我們活活打死。”
“打死我,我也不會讓你們動她一根汗毛。”喬翰冷笑着,雙手執拗倔強的支撐着門的兩邊。
“給我打,往死裏打。”
葉晚星的心忽之一窒,緊張到無法呼吸。
她儼然能聽到他骨頭斷裂的聲音和疼痛無力的喘息聲......
他爲什麼?
爲什麼這麼傻?爲她賠上自己命值得嗎?
她慌亂無措,從牀上爬起來去找手機。
喬翰給她買的手機,她從沒用過,就連摸都沒摸一下。
可她還沒來得及接通報警電話,喬翰和門一起倒在了她面前。
啊!
葉晚星驚慌尖叫。
其中一個保鏢衝上去,迅速捂住了她的嘴,不讓她出聲。
他們個個都帶着朝大的口罩蒙着臉,身手敏捷,出手狠毒。
葉晚星知道,這次自己是逃不掉了。
只是沒想到,霍言爲了抓她動了這麼大的手筆。
“放開她,放開她。”
喬翰拼命掙扎,一個人打四個人困鬥,被打倒吐血也死死抱着那個抓着那個抓着葉晚星的男人的腿不放。
“真是找死。”
男人厭煩的吼了一聲,話音未落,狠狠的一棒子砸在喬翰的頭上......
“帶走,把這裏收拾乾淨。”爲首的男人冷聲吩咐着。
兩個保鏢迅速擡走喬翰,打掃現場。
“嗚,嗚.......”
葉晚星震驚慌亂,奮力掙扎,目光所至都是血紅。
......
從南都到寧安,開車過去最快三個小時。
霍言一夜沒閤眼,趕到寧安的時候是凌晨四點。
天還沒亮,外面很冷。
他們把車停在了喬翰老宅家門口,卻遲疑了許久沒有下車。
他怕,怕推開門看到的是,他們兩個人共枕而眠。
可他又不甘心。
他不甘心自己永遠都是那個被玩弄,被拋棄的那個,她說過的她會愛他生生世世,她說過永遠不會騙他的。
於是,小心的試探着開口說話:“先生,喬翰居然帶着葉小姐住到這種地方,這地方這麼破,能住人嗎?你說這葉小姐是不是傻呀?以她那麼好的條件,找一個條件更好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嗎?就連上次那個胖子都比喬翰強不是嗎?”
他以爲這樣貶低喬翰,霍言心情能好點。
可霍言的臉色跟陰沉了,凌冽的眼神掃過來嚇得他一哆嗦。
霍言突然推門下車,沈丘連忙跟上。
門虛掩着,他心下一沉,猛的推開門,找遍了所有房間。
“她們又跑了,葉小姐還真是個不能讓人省心的主,她到底圖什麼呀?圖喬翰帥嗎?”沈丘惱火的抱怨着。
霍言站在葉晚星住過的那間重新粉刷過的房間,看着牆上貼着的可愛的寶寶畫,想象着他們倆在這個破舊的屋子裏,甜蜜相守,一起等待他們的孩子出生的場景,突然發瘋般的衝過去把畫兒撕的粉碎。
“動用所有可以動用的關係去找,一定要把這對狗男女給我找出來。”霍言震怒的吼着。
沈丘被他嚇着了,戰戰兢兢的問。
“先生,爲了這樣的女人值得嗎?你現在可是娛樂圈頂流,再和這種女人不乾淨的女人糾纏下去,會很危險的。雖然你不在乎這些,可是娛樂圈被一個女人毀掉一切的男人,比比皆是,你就算不爲自己考慮,也該爲姚小姐,爲我們這些爲了給你立人設,維持你的形象,戰戰兢兢,拼死拼活的人考慮考慮。能不能別找了,算了,她愛跟誰跟誰?”
“閉嘴,讓你幹你就去幹,你要不想幹就滾蛋,我可以叫別人幹。”霍言根本什麼都聽不進去。
五年前他把葉晚星送進精神病院的時候,就下定了決心,無論生死絕不再去看她一眼。
放過她,也放過自己,可她偏偏要回來招惹他。
她憑什麼想起他來,就算計他,怕他的牀。
睡完了,就丟到不要了。
她把他當什麼?無聊時候的玩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