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白甜人設上身,嘴角掬着甜甜的笑容敲門。
霍言正費勁的對着鏡子給自己擦藥,突然聽到門鈴響起,以爲是沈丘又回來了,極不耐煩的衝過去打開房門喊了一聲。
“你又要幹什麼?”
葉晚星一眼看見她,光着上半身,下意識的背過身去。
“霍老師,我,我就是來看看你。”
霍言臉色一沉,趕緊進屋隨便找了一件T恤套上。
一不小心觸碰到了背上脖子上的傷,疼的不由得擰緊了眉頭。
他深吸一口氣,問了句。
“你找我有事?”
葉晚星這才徐徐轉過身去,仔細的打量着他。
“你受傷了?”
“啊,沒事,剛纔不小心打翻了開水壺。”霍言敷衍的回答着。
他也不知道爲什麼,就是不想讓她知道救她的人是他。
他不願說,葉晚星就主動問了。
“霍老師,今天我在火鍋店差點被一鍋熱油湯鍋給潑了,當時有個男人突然衝出來救了我,那個人該不會是你吧?”
葉晚星一臉心疼,感激的看着霍言,那雙清澈的眸子裏淚光泠泠,看得直叫人心疼。
霍言看着這樣一雙眼睛,心有那麼一瞬間漏跳了半拍。
但很快反應過來,轉身不敢看她的眼睛,冷聲否認了。
“你想太多了,不是我。”
“不對,你看,你的襯衣上都是火鍋湯底的紅油,你的西裝上也有,不可能那麼巧合的,一定是你,你爲什麼要撒謊?”葉晚星從沙發上找到他髒掉的襯衣,既心疼又委屈的質問着。
霍言蹙眉,想解釋,但又不知道怎麼自圓其說,索性就承認了。
“好,我承認,是我。可以了嗎?你不用覺得欠了我的,是我正好碰上,自願那麼做的。”
“謝謝霍老師,救命之恩。”
霍言看着她彎下的腰,微微勾了勾脣,沉聲說了一句。
“好了,謝也謝過了,你可以走了。”
“不行,霍老師,你傷的很重,我送你去醫院。”葉晚星一邊說,一邊主動去扶他。
“不用,我沒事,擦點藥就好了,不用去醫院。”霍言嚴厲拒絕。
“擦藥,好,那我幫你。”葉晚星熱情的說着,不容拒絕就打開醫藥箱,非常熟練的拿出棉籤,酒精紗布,還有燙傷膏。
霍言呆怔的看着她,倏然想起了曾經年少,一次打球背上受了傷,晚星也是這麼熟練的把這些東西都拿出來。
“你愣着幹什麼?快脫衣服呀。”
葉晚星一臉呆萌純真的看着他,一幕一幕恍然如昨。
霍言木訥的脫掉T恤,背對着她,一動未動,甚至連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因爲他怕這是一場夢,他怕夢會消失不見。
葉晚星在他背後,拿起鑷子夾着酒精棉幫他一點一點清理創面。
臉上的呆萌早已消失不見,眼底也不再是純真,是冷漠,是恨。
想到了曾經自己遭過的那些罪,內心無法平靜,下意識問了句。
“霍老師,你爲什麼要救我?”
霍言沉默着,許久沒有回答。
葉晚星壓着心裏的激動,又問。
“你肯定不是因爲喜歡我,一定是因爲那個和我很像的女人吧?她到底是你的什麼人?初戀?還是情人?”
她一直想知道,在他心裏從前的葉晚星到底算什麼?
霍言又是一陣沉默,這個問題從來沒有人問過他。
他好像也從來沒有認真的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