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言沒理會她的解釋,起身下牀,大闊步離開。
付小曼緊跟着追了上去,霍言又冷聲吩咐了一句。
“幫我辦理一下出院手續。”
“喔。”
等付小曼辦完出院手續,霍言早已不知去向了。
她失落的站在醫院大門口,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羣。
天就那樣毫無徵兆的下起了雨,也不知道霍言去哪兒了?
會不會淋雨?
萬一再發燒怎麼辦?
他怎麼可以那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
霍言已經被沈丘接走了,一上車聽到他喋喋不休的抱怨了。
“先生,你這一天到底去哪兒了?我們到處找都沒找到你,就差報警了。”
霍言沒回答,沈丘就繼續說。
“集團股東都在找你,等你開會,還是因爲姚安安的事。
他們的意思是,反正姚安安現在已經出來了,警察那邊對她的起訴證據也不足。他們想讓你這個時候站出來替她說句話,利用你的影響力把這件事壓下去。
畢竟星火娛樂投資的三部大製作的電影都是姚安安主演的,如果因爲她出事無法順利上映,大家的錢就都打水漂了,這將是一筆巨大的損失。
而且姚安安是我們公司星火的人,我們集團也將面臨鉅額的賠償。
他們還說了,你要是在有所行動的話,他們會想辦法處理這件事。讓你乾脆就別插手。”
沈丘說得這些,他會不知道嗎?
他怎麼會不知道自己要損失多少?那些各方資本要損失多少?
他們有多着急,會用什麼手段他怎麼會不知道?
只是,這些對他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他就是想要姚安安生不如死,誰要敢動Star一根汗毛,他必定傾盡一切和他魚死網破。
姚安安在看守所裏被關的幾天,天天都被人欺負,毆打。
但那些人打得很有分寸,可以弄得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卻又看不見明顯的外傷,絕對不會給她機會保外就醫。
不過,沒關係,他還會把她再送進去。
“先生,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沈丘着急了。
霍言沒有應他,只是冷聲吩咐了一句。
“去看看姚安安。”
沈丘聽到這話,震驚不已。
“先生,你終於想通了。”
霍言冷冽的白了他一眼,很不滿斥責道:“你現在話越來越多了,舌頭如果一直這麼不受控制的話,乾脆割掉算了。”
這話一出,沈丘本來還想再說什麼的,馬上捂住了嘴巴,不敢言語了。
......
醫院。
姚安安睡了一覺,醒來。
頭上還綁着紗布,頭很痛,很重,可是比起在看守所那種又髒又亂,還每天都有人欺負她的地方比起來,這裏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外面有警察看着,還有姚震庭安排的保鏢。
她再也不用擔心,有人會來打她了。
家裏的保姆伺候她喝湯,她一邊喝湯一邊刷着手機。
悠然自得,篤定的堅信,爸爸一定能幫她處理好所有事情。
等她出院,她依然能洗白,依然還是那個頂流,依然還是霍言的未婚妻。
“小姐,醫院下面來了好多記者,好像是個霍先生來看你了。”保鏢站在門口通報一聲。
姚安安欣喜不已,連忙讓保姆扶她下牀。
“快,扶我到窗邊去看看。”
她的病房在三樓,醫院不大,在她的窗前能夠把門口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霍言踏進醫院大門,就被四面八方洶涌而至的記者團團圍住了。
沈丘給他撐着傘,努力的幫他阻擋記者的猛烈攻勢。
可其實,這些都在他預料之中。
既然所有人都想讓他來看姚安安,那他就來做一場戲好了。
他會把姚安安捧得高高的,越高越好,然後親手把她推下去,親眼的看着她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