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米粥對胃好,一會兒記得給她喝,別說是我做的。”霍言自顧自進屋,把粥放到廚房。
付小曼看着他,那樣寬厚溫暖的背影,心情百感交集,莫名的心疼。
“霍先生,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她不是葉晚星,只是雙胞胎姐姐而已嗎?你不欠她的,這麼做,她也不領情,真的值得嗎?”她不解的問着。
就是搞不懂,爲什麼明明有人想要拼命對他好,他卻偏偏視而不見,非要在一個根本不領他情的女人哪裏花費心思。
霍言怔了一下,徐徐回頭,目光冷淡的掃了她一眼,冷笑着斥責了一句。
“小曼,你要記着你自己身份,你沒有任何資格對我,對你的老闆做的事品頭論足。你只管做事自己本分就好。”
他冷冰冰的聲音,涼的付小曼心都顫抖了,連忙低頭不敢再說什麼。
霍言不經意看到她手裏拿着的畫,伸手拿了過去。
“這是她畫的?”
“嗯,她一晚上沒睡,畫得滿地都是。”
付小曼一邊說着,一邊走到葉晚星的房間。
霍言也跟着去了,一張一張撿起地上的畫廢的紙,看到那畫像,他心裏忽然忐忑不安起來。
這畫像,太像他記憶中的一個人了。
想到那個人,他身體裏的血液,不禁寸寸寒涼。
“我想和她單獨待會兒。”霍言沉聲說着。
付小曼下意識聽話,轉身離開關上了房門。
關上房門後,又莫名的覺得不對勁兒。
想開門,又不敢開門了。
房間裏,霍言把地上所有的紙都撿了起來,徐徐坐到牀邊。
看着她隨意的趴在牀上睡着,沒一點睡相。
很想幫她翻個身,讓她能睡得舒服點。
可,又怕吵醒她。
吵醒她,怕是連這樣近距離看看她的機會都沒有。
他只能安靜的坐着,看她露出的側臉。
想了很多......
雖然平時的一些拍攝任務很繁忙,可每次也能考出讓老師,同學都震驚的好成績。
那都是因爲有她,他的內心總能得到平靜。
總能在遇到任何困難,困惑時,所向披靡。
假如他不去拍那部電影,假如他不一門心思去當明星,是不是一切都會不一樣?
她們其實可以過得很普通,像萬萬千千的平常人一樣,享受柴米油鹽的煙火氣,過着一日三餐,喜樂相隨的平淡日子。
生幾個孩子,有一個完整快樂家。
那樣挺好的。
可惜,現在這一切都變成了夢,永遠都不可能實現的夢。
他不禁溼了眼眶,不自覺的伸手去摸她的臉。
想吻她,想告訴她,他真的真的很後悔,真的知道錯了。
這麼多年,他其實一直都在做着一個反反覆覆的夢。
當年他喝醉了,強佔過一個女人。
醒來後斷片了,怎麼也想不起來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現在想想,那不是斷片,應該是被那幫人下了類似於給Star下的那種藥。
讓他失去了那晚的記憶。
讓他一直以爲那晚只是場夢。
而晚星從來沒提起,選擇一個人默默承受了所有,甚至和他分手,轉投喬瀚的懷抱,都是受人威脅。
威脅她的人不是別人,是姚安安。
可他卻無恥,愚蠢的懷疑她背叛他,選擇相信姚安安,幫着她一起傷害她,折磨她。
想到那些無法回首的曾經,他心如刀割,痛不欲生。
終於無法再待下去,起身倉皇離開。
付小曼就站在外面,看到霍言出來,才鬆了口氣。
“霍先生,你沒事吧?”
“我沒事,別告訴她,我來過。”
霍言幾乎是逃一樣離開,付小曼緊跟着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