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山村距離都江市有五百多公里,是一個背靠大山的村屯。
從地理位置上說,寓言村東面直線出去百公里,就已經到了邊界線。
可以看得出來,這是多麼的山旮旯了。
四人一塊驅車前往,每行駛百公里幾乎都要停到服務區一次。
他們輪流着開,等過去到孚玉鎮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了。
“咱們先住個店,那寓言村太過偏僻了,現在傍晚時分直接進去的話,對咱們沒有什麼好處。”
趙飛雨扭頭過去看着林東:“東哥,咱們這是來做慈善的呀!”
林東輕輕搖了搖頭,並沒有說話。
在他看來,這個留守孩子絕非一般,要不然不可能拒絕他人的資助,寧喫野果、野菜之類的。
非同一般的小男孩,或許他們夜晚也看不到。
趙飛雨只覺得林東怪怪的,也沒有說什麼,開車去找酒店了。
孚玉鎮並沒有酒店,他們找了很久才找到一個小旅館。
四人隨意吃了一點,就回去休息了。
等到旭日一早,趙飛雨起來得很早。
“東哥,我們需要準備什麼東西嗎?”這時候,趙飛雨像是不懂做扶貧了一樣。
要知道,這可是他一貫在做的。
“暫時不需要,咱們該去了解一下這個留守孩子先。”
“反正我總覺得,這個孩子不一般,與你們平常時候所幫助的那些人不一樣。”
林東說到這,眉頭又不禁皺了起來。
這是一種很直觀的感覺,是在總部看了那留守男孩的相片,以及那一個鷹銳的眼神,得出來的結論。
林東不是普通人,他是一個天靈境的修煉者。
趙飛雨他們也沒有多說,總帥是林東,他們是下屬。
喫過早餐之後,四人按照着座標一路開車前行。
越是往裏走,路就越是難走。
也就是林東開了自己的東風猛士過來,要換成另外的車子,怕是難以走得進去。
行走了有一個多小時的荒無人煙的山路,他們總算是看到了在四面大山環抱之中的寓言村了。
不得不說,走過很多路的人,則能夠看到更多不同的風景。
像寓言村這種被四面大山環抱的山村,比比皆是。
並且,基本上住在村屯中的都是老人和留守兒童,年輕力壯的則都出去賺錢了。
這是一個現時代,還暫時無法改變的現象。
身爲留守兒童、留守孩子,那是很辛酸的一個心歷路程。
他們得不到教育,得不到外面的新思想灌注,隨着年齡的增長,可能會出現思想偏倚、三觀不正等陋習。
到了寓言村,把車子停在了有兩個老人家呆在的乘涼大樹下。
林東率先下車,笑着走上去。
“大伯,早上好呀!”
那兩位大伯,看樣子是將近七十了。
兩人都均是朝着林東他們的車子看過去,眼眸之中有着很是驚訝的眼神。
看得出來,這些老人興許還沒見到過四輪小車。
這種現象很多,有的老人住在深山村屯,一輩子也不出去幾次,難以第一時間接收到外面的發展環境。
可是,嘰裏咕嚕的說了一大堆,林東只感覺腦瓜子嗡嗡嗡響。
這說的什麼?
“他說,你們過來找誰。”趙飛雨在一旁翻譯。
林東無語了,他看向趙飛雨,“你怎麼懂得聽他們這話?”
趙飛雨聳了聳肩:“我們做慈善,總共走了三五個省,約有一百多個村屯,基本上這些村屯話都會說一點。”
好吧!
林東有些鬱悶,“你和老伯直說就行。”
趙飛雨此時成了一個翻譯員,在林東和老伯之間進行傳話。
而問及了那一個留守的孩子之後,那兩位老伯終於是坐不住了。
直接起身,嘰裏咕嚕說了一大堆的話。
當他們交談完畢之後,趙飛雨這纔看向林東,臉龐上滿是無奈之色。
“這老伯說,那孩子名爲王秋勝,是一個管不住的人。”
“行爲舉止很是奇怪,他在往左邊這條路,盡頭就是他家。平常時候,有事沒事都會往大山裏跑,他們還進行跟蹤過,但是總會跟丟。”
“要知道,那大山可是老一輩的人,掉了很多腳毛的地方,在他們那個時代進行打獵,哪兒都闖過。”
“可即便是這樣,還是出現了跟丟的情況,很是怪異。”
“老伯還說,讓咱們過去的時候小心一些,有可能這王秋勝會對不熟悉的人出手。”
林東聞言,眼眸之中的疑惑,更是濃郁了。
按照道理,一個怪小孩不應該識得大山裏的路。
可偏偏的,這王秋勝每一次進去,都會毫髮無傷的出來。
雖說時不時會吐出一些野草、野果之類的。
“走,先過去王秋勝他家再說!”林東也沒有想太多,直接朝着泥路走去。
一路上,並沒有見到幾個寓言村的村民,每家每戶都是關閉着。
等他們順着一條小道,走到盡頭之時,兩間破爛的泥磚房子展現在眼前。
那泥房子的門虛掩着,說是門,其實就是一大塊板釘起來的。
“王秋勝?”趙飛雨率先開口喊道。
畢竟林東不識得這村屯的話,得全程由趙飛雨代行。
一聲不見人應,趙飛雨再喊一聲。
還同樣是無人迴應。
“我過去看看!”林東說了一句之後,隨後便走過去。
當他湊過頭去,往虛掩的門裏面看去之時,一瞬間頭皮發麻起來。
與他相差一尺的距離,一個約莫一米二的男孩子,帶着一雙綠油油的眼睛與他對視着。
若不是林東心理足夠強大,換成其他的人,肯定會被嚇得不輕。
“王秋勝?”推開門,林東終於是看到了這個小男孩的真正面目。
穿着邋遢,衣服比街上的乞丐還要破爛。
那烏漆的臉龐,看不出是什麼表情。
他就這樣子定定的看着林東,也不懼怕,也不說話。
特別是那一雙眼睛,真是讓人看了,直接膽寒的。
林東固然是一個天靈境的強者,可見到這眼睛,也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趙飛雨,你過來和他溝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