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清楚楊琳的內心想法,但即便是清楚,他也不會去禍害楊琳。
畢竟,昔日他把楊琳這個小跟屁蟲當成是妹妹看待的。
即便現在長大了,初女已長成,還是風華絕代的美女,但依舊不能改變林東對待她身份的改變。
旭日一早。
林東在莫劍的送行之下,直接前往南都酒店。
那一輛紅色的法拉利,早早就打着火在等待着了。
“才七點半,你起那麼早的嗎?”林東看向駕駛室裏的楊琳,不禁開口問道。
“我剛剛聽說,我爸又病重了,我擔心他扛不過去……”
楊琳說到這,眼眶不禁通紅起來。
浮浮腫腫的雙眼,看得出來她或是一整晚都沒有休息。
“你下車,我來開。”林東沒多說其他,直接給她打開車門。
楊琳也知道自己狀態不好,直接就走下車,隨後往副駕走去。
林東沒有遲疑,直接發動車子。
“林東,真的很謝謝你。”
“在我人生最黑暗的時候,遇到了你……”
“要是你真的能夠治好我父親,我這輩子給你做牛做馬都在所不惜!”
林東擺了擺手,搖頭說道:“別說得那麼嚴重,我只是做了本份的事情,誰叫你以前是我的小跟屁蟲妹妹呢?”
“至於你父親的病,還真不用擔心!”
“只要他還有一口氣在,那我就能讓他徹底康復!”
楊琳點了點頭,也沒有多說其他。
她相信林東,那是一種沒理由的相信。
燕城。
兩人在中午一點鐘,就已經到達。
一處郊外的莊園,這是楊琳的家。
門口旁的石碑,刻畫着楊府兩個大字。
單單從外面看去,就可以看得出來楊家是多麼的風光無限了。
但進去裏面之後,卻是見到了枯黃落葉滿地,還有一些雜草叢生。
看得出來,楊府是荒涼了。
輝煌與風光,那可能都是以前的事情了。
在楊琳的指路下,林東把車停在了一棟閣樓前。
楊琳下車之後,就直往閣樓裏奔去。
林東也不落下,大步流星跟進去。
“文才,你不要死啊,你死了我怎麼辦啊?”
“醫生,你還有沒有辦法,趕緊救救文才吧!”
一個年齡看上去比楊琳要大幾歲的女人,撲在了牀上的一個男子身上。
在房間中,除了病人和這個女人,還有着三個穿大白褂子的醫生。
其中一個稍稍老成一點的,走上前撥弄了一下醫療器械,搖了搖頭。
“楊夫人,準備楊先生的後事吧!”
“他中毒太深,以現在的醫療技術,根本就不能救得活……”
說完,那醫生便直接拔掉了醫療器械的管子。
撲在病人身上的盧虹雪,又是一陣哀嚎。
楊琳快步走進去,一把將女人盧虹雪給推開。
“你別碰我爸,你給我滾,滾得遠遠的!”
把盧虹雪推開之後,楊琳看着牀上的楊文才,淚水涮涮的流下。
“爸,女兒回來了……”
“爸,你堅持一下,女兒給你帶了最好的醫生,林東說能治好你的。”
臨死前的人,都想看一眼自己最爲掛念的人。
楊文才,亦是如此。
“琳琳,你難道還不肯原諒我嗎?”之前被推開的女人盧虹雪,往楊琳看過去。
她不說話還好,一說話,楊琳的怒火就騰的一下上來了。
“我原諒你?”
“盧虹雪,你還要不要點臉?”
“我爸的身體,一直都好好的,就是你這個狐狸精,你來我們家之後,我爸就三天兩頭藥沒斷過!”
“到現在,不到一年的時間,家裏的生意一落千丈,我爸還得了怪病,中了怪毒,連醫院都沒有辦法。”
“你讓我原諒你?我楊琳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這個爛女人!”
“滾!給我滾!”
楊琳指着門口,大聲的吼了起來。
她的母親走得早,父親一直帶着她長大。
當楊琳長大了之後,她發現父親楊文才有時候很孤獨,就給她父親說,可以找個伴過下半輩子了。
楊文才聽了她的話,還真找了。
可是!
找到這盧虹雪之後,公司的生意,身體的毛病,就接踵而至。
這讓楊琳,一度在懷疑是不是這個女人,在暗中操辦的!
“不要怪你小媽,是爸爸自己的問題……”病牀上的楊文才,手握住楊琳,很久才說完一句話。
楊琳沒再去罵邊上的盧虹雪,但她卻沒有點頭。
林東看到這情形,大致也是清楚了。
當他往一旁的盧虹雪看過去之時,卻是看到了那悲傷中的盧虹雪,有意無意的一笑。
如若他只是個普通人,或許會認爲自己看走眼了。
但是!
他是一個天靈境的修煉者,如此近距離的一舉一動,他絕對能看得一清二楚。
這盧虹雪,還真的有問題!
不過現在不是去拷問這人的時候,治病要緊。
畢竟,這楊文才還真堅持不了多久了。
“琳琳,你先起來,我給你爸治病。”林東走過去,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能治好嗎?”楊琳起來,目光怔怔的看着林東。
林東點了點頭,“放心吧,十成的把握!”
正此刻。
一聲冷哼從房間裏傳了出來。
“連楊先生患什麼病都不知道,就說十成的把握,想騙錢也不用這麼明目張膽吧?”
“你們這些心術不正的江湖郎中,做那麼多的虧心事,遲早會被天打五雷轟的!”
說話的,是旁邊站着的醫生。
他是燕城附一的主任醫生,也是這一年來,楊文才的家庭醫生。
對於楊文才的怪病,他早就瞭解得一清二楚了。
以現在的醫學,完全無法治好。
可現在,竟有人在他面前說,有十成的把握,這不是騙錢的江湖郎中,還能是什麼?
林東朝着霍良纔看過去,嘴角不禁勾勒出一抹冷笑。
“你沒有辦法做到的事情,就不要認爲別人也沒有那個能力!”
“西醫,治小打小鬧的小病還可以,遇着大病了,西醫根本就上不了檯面!”
“我一副銀針走天下,豈是你們這種庸醫所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