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景嫿跳下去的同時,盛祁言拉住了她的手,她墜在半空中,如同折翼的鳥兒。
“放開我!”景嫿掙扎,想要把手從盛祁言的手裏掙脫。
後者卻不如她的意,手上用力把對方拉了上來。
像是丟棄廢物一樣把景嫿丟在地上,骨頭碰到地面發出清脆的聲音。
盛祁言居高臨下的看着景嫿:“動不動就跳樓,真以爲我不想讓你死?”
“那你別拉我啊!”景嫿道:“爲什麼不讓我死?!”
“你以爲我會讓你這麼簡單就解脫嗎?”盛祁言轉身,面色冷凝:“景嫿,我警告你別再做傻事,你這條命是我的,別妄想着擅自結束!”
聞言,景嫿笑了。
她父親的心血以及所有的家產都是盛祁言的了,現在連她的命也攥在他的手裏了。
一直以來擁有的東西不屬於她,現在連命也沒辦法自己掌控。
盛祁言冷眼相待,吩咐手下:“把這個女人弄回病房。”
“我自己走!”景嫿從地上爬起來,臉上寫滿了倔強。
景曦在一旁裝可憐,不想盛祁言對景嫿露出一丁點的惻隱之心,連忙出聲:“祁言,我好難受!”
她好不容易纔讓盛祁言如此厭惡景嫿,絕對不能讓他對她心軟。
心軟,絕對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愛的開始。
盛祁言終於把視線從景嫿身上移開,走到景曦身邊,擔憂的很,“怎麼了?哪裏不舒服?”
景嫿心裏一片冰冷,強撐着身體,看都沒再看他們一眼,一步一步渾渾噩噩離去。
可是纔剛走到門口,就撐不住,整個人都昏了過去。
景嫿醒來的時候,醫生正圍在她的牀前。
“醫生,我的情況是不是糟糕透了?”景嫿問。
她每說一個字,就覺得胸口被人用石錘錘了一下似的。
她皺眉,咳嗽,聲音沙啞的如同破風箱。
醫者仁心,見她這麼可憐,臉上的表情也多了幾分人情味:“只要你好好休養,你的身體就沒什麼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