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抖之間,景嫿已經拿起一旁的水果刀:“你跟他說了什麼?!”
突然地風吹醒了盛祁言,他凝眉命令道:“你幹什麼?你給我把刀放下!”
景嫿自嘲的笑了起來,“盛祁言,你拿我當什麼,你養的一條揮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哈巴狗,還是說你突然來了興致的性工具?”
見景嫿這樣妄自菲薄,盛祁言的胸口像是被人給緊緊的握住,無法呼吸。
“把刀給我。”
渾身冰涼,景嫿瑟瑟發抖,可是她對於這種不相信自己的人,還是覺得無力:“我說過不是我做的!”
這是在景家破敗之後,景嫿第一次聲嘶力竭,“你還要我怎麼做纔要相信我?這都是你逼我的盛祁言!”
盛祁言見景嫿眼角的淚水,心尖一顫。
景嫿的眼睛模糊,彷彿能夠看見景之慎跳樓之前的身影,帶着絕望,卻沒有意思猶豫的跳了下去。
那是她在世上的唯一一份依靠了。
沒了,所有的一切都沒有了,罪魁禍首就是面前的這對狗男女。
這是很長很長的一個噩夢,怕到景嫿都沒有勇氣去面對。
“你神志不清了。”盛祁言想要奪走她手裏的刀,“說的話都已經開始胡言亂語了。”
“是我神志不清了,我瘋了!”景嫿現在心如死灰,她不敢相信面前這個冷漠的男人是她愛了那麼久的人,“瘋了殺人是不是不用償命?!你不是怪我當初差點撞死她嗎?好啊,那我今天就跟她同歸於盡好了!”
說着,她不顧一切的衝上去!
景曦一動不動,“好啊,如果死能證明我自己的清白,那就讓我死好了。”
盛祁言不顧一切的護住景曦,擋住了景嫿的刀!
那一刀,狠狠的毫不猶豫的紮在了盛祁言的心口上。
獻血,噴涌!
“這一刀,解恨了嗎?”盛祁言疼的說不出話來,臉色瞬間蒼白,那雙漆黑的眼眸死死盯着景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