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祁言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你想知道是誰弄的嗎?”景曦問。
“誰?”盛祁言把目光聚焦在景曦的臉上,儘量不去看她身上的傷痕。
“她!”景曦轉身,指着另一邊的景嫿說,“那天她拿着一整瓶的硫酸來找我,如果不是因爲我躲得快,可能就潑到我的臉上了。”
“不可能。”盛祁言下意識的否認。
“我沒有!”景嫿同樣否認。
“你就這麼相信她們?那天硫酸連衣服也給腐蝕了,你知道粘在身上有多疼嗎?景嫿就是一個狠毒的女人,你怎麼就是不相信呢?”景曦不死心,步步緊逼。
“別在那裏血口噴人!”景嫿憤怒,因爲這件事她沒有做過?
盛祁言擡頭看着景嫿,兩人的視線隔空對上,她不躲也不閃。
不過是幾秒鐘的時間,盛祁言便把目光收了回來,不同於看景嫿時的溫情,他看向景曦的目光並沒有溫度。
“你是不是以爲所有人都是傻子?”盛祁言問。
很多事情他不說不代表他不知道,很多時候他不過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可是景曦做過的事情,他心裏都像明鏡一樣清楚。
本來他選擇了忍耐和包容,卻沒有想到他一次次的放過換來的是景曦的變本加厲。
“你在說什麼?我不知道!”景曦心中慌亂,別開視線,不敢和盛祁言對視。
盛祁言沉默,想着給景曦留幾分薄面,也好讓對方的情緒穩定一些。
可是景曦卻擡起頭說:“你爲什麼來質問我?你身上的傷你不管了嗎?”
盛祁言忍無可忍,看她在夜風中瑟瑟發抖有些可憐,脫下自己的外套給她披上,同時把她所做過的事情一樁樁一件件說了出來。
跳樓,流言,網絡暴力,都少不了景曦的出力。
這些話順着夜風吹進了景嫿的耳朵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