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映的意識這才清醒一點,她伸出手徒勞的想要求救。
她掙扎着,終於按下接通鍵。
“戚映,今晚上的慶功宴,你怎麼不來?”
蘇清沐的聲音傳來。
看着宴席上季讓和林珊珊毫不掩飾的親密,他實在煩悶的慌。
“戚映,你怎麼不說話?”
這時,他卻聽到一道虛弱到無的聲音:“救我我好疼”
蘇清沐破門而入後,見到臥室悽慘的一幕,他一個大男人都紅了眼眶。
曾經光鮮亮麗的戚映滿身傷痕,衣不蔽體的蜷縮在一角,脆弱的沒有呼吸的起伏。
她身下的牀單上早已經被血跡暈開了大片大片痕跡
“季讓,你個畜生!”
將衣服披在戚映的身上,蘇清沐小心翼翼抱起人匆忙離開。
蘇清沐將人送進手術室後,焦急的等待着。
過了一會兒,一位醫生面色沉重走出急救室,說:“先生,您太太血癌晚期,凝血功能嚴重受損,已經大崩血,這是病危通知單,請您籤個字。”
蘇清沐被震驚地差點站不穩。
血癌晚期
這段時間以來,病痛的折磨,丈夫的出軌,第三者的挑釁凌辱,戚映是以什麼樣的心情堅持到最後的?
蘇清沐死死捏住那張病危通知單,憐憫又憤怒,他恨不得馬上簽字,好讓戚映能馬上繼續手術。
可是,他沒有這個資格。
他拿出戚映的手機,進手術室之前,一直被她攥在手裏。
翻到通訊錄,第一個號碼就是季讓的,他陰沉着臉撥過去。
電話響了一次又一次,可都沒有人接聽。
就在蘇清沐氣得快要放棄時,電話終於接通了,衝入耳朵的卻是輕蔑至極的話:“戚映,你怎麼這麼煩?”
蘇清沐極力壓制怒氣,一字一句說:“季讓,我是蘇清沐。”
電話那頭的人明顯一頓,接着就是陰冷的質問:“蘇清沐,你怎麼會有戚映的手機?”
蘇清沐不去理他話裏骯髒的意味,冷冷道:“季讓,你若還是個人就趕緊來嘉禾醫院急救室籤病危通知單!”
“嘟嘟嘟”
蘇清沐捏着被掛斷的電話,臉色陰沉如墨,他咬牙切齒低罵:“狗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