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魁領頭在沙發上坐下,其餘鄭家高層也相繼坐下,唯獨沒人給蕭驚天夫婦準備椅子。
蕭驚天眉頭一皺,他有輪椅倒無所謂,但鄭家的態度顯然是要給他們下馬威。
鄭魁其實是故意這樣做的,他就是要看看蕭驚天和江上雪有多少斤兩。
他看着江上雪,半晌之後才問道:“你今年多少歲了?”
“剛滿20……”江上雪弱弱的回答道,面對這個氣場強大的外公,她多少有點緊張。
“不知不覺,秋桐離開鄭家也二十多年了啊……”鄭魁嘆了口氣,又問道:“去世之前,她可曾受苦?”
蕭驚天聞言,忍不住冷笑出聲。
鄭秋桐一個弱質女子,跟着李軒轅顛沛流離,最後更是慘遭拋棄,如果這都不算苦,那什麼纔是?
鄭魁這樣問,只不過是想得到一些心理安慰罷了。
“喂,我們鄭家人問話,你冷笑什麼?真是沒家教!”
旁邊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沉着臉喝道,他正是阮玲玉的老公,鄭魁的二兒子,鄭榕。
阮玲玉火上澆油,冷道:“他一個殘廢,還是個入贅女婿,連骨氣都沒有,當然沒有家教了!”
“你們……”江上雪見蕭驚天受辱,本能的想替他說話,卻被蕭驚天拉住。
環視一圈,蕭驚天嘴角勾起笑容,語氣無比諷刺:“家教?你們如果有家教,會逼的我岳母離家出走?你們如果有家教,能教出鄭亮這種紈絝子弟?真是笑話!”
“大膽!”
“放肆!”
鄭家人紛紛跳了起來,沒想到蕭驚天竟敢公然跟他們叫板,一個個恨不得將蕭驚天生吞活剝,氣氛一下子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爸,他們夫婦實在沒有素質,趕緊將他們趕出去吧,免得等下宴席上丟我們鄭家的臉!”
鄭魁的大兒子鄭松說道,他對蕭驚天夫婦同樣沒好感,想着趁此機會趕走兩人。
其他人紛紛附和,儘管平時內鬥不斷,此時卻站在統一戰線上。
原因很簡單,誰也不想江上雪回來分走鄭家的家產。
他不介意蕭驚天的冒犯,反而高看了對方几眼,這年輕人被鄭家高層口誅筆伐,卻沒有半點害怕,呼吸異常平穩,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鄭魁不想將事情搞的太僵,他將江上雪叫回來,很大原因就是彌補當年對鄭秋桐的虧欠。
他再次看向江上雪,“把口罩摘下來,讓我看看。”
江上雪有點意外,沒想到鄭魁會提這樣的要求。
還沒等她有所動作,阮玲玉又叫開了,“我看不用了吧,據我所知,她在一場大火中臉部被嚴重燒傷,面容猙獰,一定很嚇人,我怕看了等下連喫飯都沒胃口。”
這話一出,鄭家人頓時哈哈大笑。
江上雪微微顫抖起來,她跟鄭家人無憂無怨,爲什麼這幫人處處針對她,揭她傷疤!
她沒說話,賭氣一般將口罩扯了下來。
鄭家人一下子愣了。
江上雪容顏絕美,沒有半點瑕疵,哪來的燒傷?
阮玲玉錯愕之後,有種自慚形穢的感覺,她略有姿色,但是跟江上雪比就差遠了,虧她還敢取笑人家……
鄭松等中年人瞬間動了心思,一些年輕的鄭家男子,眼中甚至露出了貪婪的目光。
窈窕淑女,君子好求,更別說江上雪這種絕色,是個男人都想把她佔爲己有!
鄭魁也呆了一下,然後緩緩點頭,“不錯,跟你媽媽很像……”
感慨了一會之後,鄭魁終於說起正事來。
“這趟叫你回來,是想問問你有沒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或者你有什麼要求,都可以提。”
聽到這裏,鄭家高層都緊張起來,生怕江上雪獅子大開口。
江上雪點了點頭,“我的確有一事相求。”
“你說。”
“我想看看媽媽的房間。”
話音一落,所有人都呆滯了。
他們都以爲江上雪會要錢要家產,沒想到卻是這麼一個要求。
就連鄭魁的眼睛都亮了幾分,“這個要求不難,你就沒其他需要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