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青槐愣愣地接過名片,只見上面印着毛予藍的姓名和電話,除此之外上方還有潦草的一行大字:同濟集團南方分部總經理。
同濟集團?這名字好耳熟
石青槐來不及多想,恭敬地將名片收入懷中,以示對恩人的尊敬。
毛予藍對他的態度十分滿意,就順帶提醒了他一句:“你們在本地惹上了雲雀教這羣老流氓,還殺了他們一名試煉者,千萬要小心他們的報復。這些有宗教背景的大勢力武裝組織都很偏執,對待敵人往往追殺到底、毫不留手。依我看,你們早些離開雲川纔是上策。”
等等,雲雀教的試煉者不是你殺的嗎?
這個念頭僅在腦中一閃而過,石青槐唯有苦笑着點頭,毛予藍既然沒有言明,他們也只有把這事承擔下來。況且以毛予藍這種身份,難道還需要幫他們跑一趟雲雀老巢,親口告訴對方的主事者,你們的人是我殺的,和這幾個路人沒有關係?
毛予藍和他們幾人非親非故,幫一次是靠先前淺薄的交情,幫兩次就需要利益驅使了。目前在場人中,也就沈三萬的背景可以帶給她相應的利益,然而沈三萬並不能完全代表沈家,所以對她而言還沒到需要特別關照的地步。
“你們快些收拾好行李離開吧,姐姐我先走一步。”見事情處理得差不多了,毛予藍最後望了眼地上“賽先生”的屍首,她只疑遲了一秒,便和身後的保鏢同時浮上虛空。兩人在月光下彷彿仙人羽化,腳踩空氣如履平地,就要從來時牆壁上的大洞離去。
這次由於距離近的關係,石青槐終於看清了兩人身遭震盪的空氣波紋。這些透明的波紋似氣似霧,又如雲彩升騰而上,將二人裹挾着帶到空中,在月光下顯得氤氳濃密。
果然和大姚說得一樣,應該是類似氣流組成的推動力石青槐心中暗自稱奇。
他和沈三萬正目不轉睛地看着二人飛天的場景,旁邊的姚依瑤突兀張口叫喚道:“等一等!”
空中兩人的身影略微停頓,毛予藍轉頭看着地面上的女孩,不知她有什麼話要說。
姚依瑤面對毛予藍審視的目光,面色仍舊淡漠不變,她一指地上“賽先生”的屍體,一本正經道:“怎麼不取走原石?”
原石對試煉者來說是獲取積分的一大途徑,像毛予藍這樣的資深試煉者即使積分再有富餘,說她對其它原石沒有想法那都是騙人的。
試煉者的積分多少關係到自身性命和運勢,有誰會嫌自己的積分多?
“我還犯不上和你們這羣新人爭搶一塊門級原石。”毛予藍聞言有些好笑,她放着“賽先生”的屍體沒有去動,自然有她的用意,“再說了,此人是你們殺死的,原石作爲戰利品自然該由你們所得,和我並沒有多大關係。”
說話之間,女人內心的霸道之處展露無遺。
石青槐看向姚依瑤,不明白她這時候提這一茬是爲了什麼,沈三萬也在旁邊打着哈哈,生怕姚依瑤惹怒了高深莫測的毛予藍。然而姚依瑤根本不去理會二人的暗示,她只是平靜地盯着毛予藍的眼睛,神情淡定道:“我想和你做個交易。”
“哦,什麼交易,小妹妹你儘管說。”毛予藍露出感興趣的神情。
姚依瑤瞥了石青槐一眼,配上三無臉的嗓音顯得更加平靜無波:“請你們做貼身保鏢,保護我們至少七天時間。”
此話一出,石青槐和沈三萬雙雙愕然,不明白姚依瑤的具體用意。照理說他們已經“擺脫”了賽先生的威脅,接下來只要買好回去的機票,在短時間內離開雲川,這件事就可以落下帷幕,何必還要毛予藍兩人跟隨保護?雲雀教勢力再大,還能離開雲川邊界到內陸去囂張不成?
他們東盟國對外來傭兵團的打擊力度之強,在世界範圍內都算得上數一數二!
“小妹妹,你知道尋常人等請姐姐我做貼身保鏢,需要付出多少報酬嗎?”毛予藍微笑着重新降落到地面上,身後的保鏢亦步亦趨跟隨着。她一邊微笑一邊靠近不苟言笑的姚依瑤,突然伸手在面前女孩肉嘟嘟的臉蛋上用力捏了捏,把她的臉皮都拉得寬脹了起來。
“真可愛。”毛予藍對這柔軟的觸感讚不絕口。
身旁的沈三萬已經再度化身石雕,石青槐則生起滿腦子黑線,轉過頭去就當沒看到女人的舉動。至於姚依瑤本人,她用力地擺動腦袋想脫離面前女人的“毒手”,臉上的表情活像一個突然遭到調戲的純情小姑娘。
“呀,小妹妹你這樣可愛,不如跟姐姐簽定契約怎樣?反正組織裏也不禁止一個試煉者擁有兩位伴靈。”毛予藍越看面前的小姑娘越中意,“只要你答應這個要求,姐姐我就做他們三個七天的保鏢,保證他們安全回到家裏這可是跳樓價啊,正常人要僱傭我出手,沒個幾億的定金連人都見不到哦”
沈三萬在旁邊聽得一愣一愣,這年頭通貨膨脹嚴重,幾億貨幣倒是沒有以前那麼值錢了。饒是如此,交幾億纔算定金,你這也太唬人了吧?
我去好想代替她來拉扯大姚的臉蛋啊
此時此刻,石青槐的思維不知跳脫到了哪個維度
看着毛予藍盡情折騰女孩的臉蛋,他心底不由得升起了羨慕的感覺。大姚這妮子整天繃着張淡漠臉,偏偏臉蛋本身精緻可愛到極點,這樣的矛盾的組合真是讓人又愛又恨。石青槐和她第一次見面起就有了要“修理”她那張軟萌臉蛋的想法。現在可好,這個願望居然由毛姐幫他實現了!
石青槐不由聯想到日後自己成了強大的試煉者,把姚依瑤按在腿上捏臉蛋的情景,差點當着幾人面傻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