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我勸你還是好好回去冷靜冷靜,可能過幾天你就不這麼想了。”林書函開導他,彷彿主人公不是自己一樣。

    付言之則是眉飛色舞地展示自己的心意:“真的,林姐姐,自從報道那天,你一口氣把我的箱子搬到了五樓,我就對你芳心暗許,不是,對你情根深種了。”

    林書函就像在看一個怪物一樣瞪着他,然後轉向了夏以姝:“夏夏,你這小叔子腦子不會是進水了吧?”

    夏以姝雙手一攤:“誰知道呢。”

    最終結果就是沒有結果,夏以姝讓他們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去了,說是從長計議。

    不過臨走的時候,付言之囑咐她兩件事:不要告訴他家裏人;多多做做林書函的思想工作。

    ————

    “司總,這是夏小姐的個人資料。”助理把一份文件放在了司南的面前。

    “夏以姝,一年前畢業於F大,單親家庭,母親常年住院,生父——仲建國。”他緊緊攥着手裏的文件,“原來是那個人的女兒。”

    助理補充道:“夏以姝現在是已婚狀態,是盛宇集團付言聲的妻子。”

    司南想到了那個不苟言笑的男人,很難把夏以姝那樣一個清冷的人和他聯繫在一起。

    “司總,這個夏小姐出身……不是很好,付家怎麼說也是個豪門大戶,按理說不可能接受這樣的一個結婚對象的。”即便是他的助理,也覺察出這段婚姻的不同尋常。

    他若有所思地說:“看來接下來和盛宇的合作,註定不太平了。”

    “司南,你媽媽讓我和你商量一下過幾天公司舉辦慈善宴會的事情。”

    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到,仲建國臉上掛着笑容,和和氣氣地對他說。

    司南臉色頓時冷了幾分,“公司的事情,不都是你和我媽說了算的麼?你大可以自己決定,何必來找我。”

    仲建國沒有生氣,畢竟司南從來沒給過他這個繼父好臉色,語氣仍然很和善:“我和你媽媽年紀越來越大,處理公司的事情也力不從心了,你纔是公司的主心骨,以後的重擔都要交到你身上。”

    他咯咯地笑起來,帶着幾分的不屑:“是嗎?看起來仲叔叔是真的很關心我這個沒有血緣關係的繼子啊,就是不知道您對自己的親生女兒怎麼樣?”

    仲建國臉色突變,身子也踉蹌了一下,聲音帶着些許顫抖:“司南,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司南聳了聳肩,漫不經心地說:“我沒什麼意思啊,我只是提醒一下仲叔叔,管好你自己的事情,我還輪不到你來操心。”

    即便他再隨和,司南這麼羞辱他,也根本呆不下去了,最後氣得揚長而去。

    助理擔憂地說:“司總,您沒必要這麼明着和他對着幹,要是傳到了尤董事長的耳朵裏,怕是……”

    他冷哼了一聲:“傳到了又怎麼樣,我倒要看看在我媽的心裏,是我這個親兒子重要,還是她那個拋棄妻女假裝深情的初戀重要。”

    莫比爾西餐廳——

    “喏,司教授整理的報告單。”司南把一份報告單推了過去。

    夏以姝認真看了起來,十分鐘以後,她的眼裏是難以掩飾的欣喜:“所以司教授的意思是,我媽媽採取保守治療並且加以那項新品藥物的輔助,起碼還有五六年的時間?”

    她知道母親的情況,完全痊癒根本不可能,甚至隨時都有可能……

    但是看到了司教授的病例分析,她知道如果母親接受這個治療的話,起碼還有生存下去的機率。即便是短短几年,她也要爲母親爭取。

    司南點點頭:“前提是病人對藥物不起排斥反應,另外,她的心理承受能力也有很大影響。”

    夏以姝拼命點頭:“可以的,我媽媽生存意念很強,我們也會全力配合治療的。”

    “那好,下個月我大伯就會回來,到時候給你媽媽做個檢查,應該很快就會制定出治療方案的。”

    她遲疑了一下,司南問道:“怎麼了?”

    “你爲什麼要幫我?畢竟……之前我對你很不禮貌。”她現在心裏可謂是五味雜陳,一方面有激動,一方面覺得愧疚。

    他語氣帶着一點曖昧:“因爲,我喜歡你啊。”

    “司先生。”夏以姝有點惱,她感激他,可是並不意味着讓他開這種玩笑,“我很感謝你幫忙,但是也希望你自重,我已經結婚了。”

    司南仍然笑得雲淡風輕:“夏小姐,你放心,我欣賞你是真的,但是不會做什麼出格的事。”

    “但願如此。”她臉色緩和了一點,但是仍然對他持有警惕。

    司南看出了她的緊張,莫名覺得有些好笑,“夏小姐,我還是那個意思,我們可以做朋友。也希望你把我當成一個可以傾訴的對象。”

    夏以姝本來不想和他說太多的,但是她覺得這個男人對自己似乎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這讓她惴惴不安。

    “司先生,或許,你和我的關係保持現狀就是最好的了。”她說的很委婉。

    “是因爲仲建國?”他脫口而出。

    夏以姝驚訝地看着他,“你……你調查我?”

    “不管是誰,遭到你那樣的對待都會好奇的吧,夏小姐,這件事情真的不怪我。我一開始只是不明白爲什麼你會對我有那麼大的惡意。”他說的坦蕩,倒讓夏以姝有點不好意思了。

    “司先生,既然我們把話說開了,那我也不藏着掖着了,但是,我就是我,跟那個人沒有半點關係,如果你是因爲他的緣故纔對我施以援手的,那很抱歉,我不能接受你的幫助了。”夏以姝根本不想和那個人扯上半點關係。

    他搖頭否認:“你錯了,夏小姐,我心裏沒承認過他,所以仲建國於我而言,只是一個住在我家的陌生人而已。”

    “這件事情,我欠你一個人情,不管司先生開價多少,我都會努力滿足你的要求的。”夏以姝這才放心地接受了。

    司南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一樣:“你以爲我是爲了錢才幫助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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