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她,水汪汪的大眼卻不敢和他對視,她緊咬着嘴脣,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一起睡。”他望着那嫣紅的嘴巴,喉結滾動了一下,低頭吻了上去。
“唔……”她剛要說話便被阻止了。
夏以姝錯愕地瞪大了眼睛,腦中一片空白。他吻得很輕柔卻不失撩撥,嘴脣因爲沾過藥湯的緣故,柔軟而溼潤。
此時她的腦子竟閃過一個念頭:“他的脣好軟好涼啊,像半溫快要融化的冰淇淋一樣……”
但是,僅存的理智讓她清醒過來:不可以,不可以這樣!我們只是名義上的夫妻,他不喜歡我。
她努力別過頭,將手撐在胸口,用力推他:“別這樣……”
脣下的柔軟消失了,付言聲睜開了眼,對上她迷離卻強裝鎮定的眸:“老婆……”
“轟”地一聲,腦子裏所有的吶喊在這一刻消散,那兩個字對她來說有着怎樣的魔力她不知道,但是這一刻,她徹底淪陷了。
她愛他,他,大抵是愛她的吧?翹首以盼的兩個字,終於從他的口中說了出來。
夏以姝失了理智,擡頭吻上了他的脣,雙手環住了他的頸,輾轉纏綿。
她閉上眼睛,一滴淚慢慢滑過臉龐。
感受到她的迴應,他報以更加熱烈的迴應。炙熱潮溼的吻,從眼尾滑落到脣邊,他動情地看着她:“我愛你。”
她頓了頓,柔柔出聲:“我也愛你,很早以前。”
“確定嗎?”這是他最後的理智。
她紅着臉,伸手環住了他的腰:“我確定。”
下一秒,他低下頭,咬開她的睡衣肩帶,精緻的鎖骨出現在他的面前,絲毫沒有猶豫,他吻了上去。
她伸手揉了他的頭髮,視線有些氤氳。
隨後,他便擡手扯開了襯衣鈕釦。她眯着眼睛看他,肌肉線條流暢,胸腔起起伏伏,溫柔似水的眸子裏滿是她的倒影。
“阿聲……”她小聲喚他。
聽到這聲親暱的呼喚,他眼中升騰起強烈的情慾,伸手環住了她。
兩人不着寸縷,肌膚和肌膚貼在了一起。是夜,溫瀾潮生……
—
“太太,您今天看起來心情很好,很久沒有見到您這樣哼着歌兒了。”吳阿姨笑盈盈地說。
“有嗎?”她呷了一口牛奶,不自然地說。
“是的,臉色也紅潤了不少呢。”
“嗯。”她耳根紅的快要滴出血來。
腦中很自然地想起昨晚的瘋狂……
想到這裏,臉早已熟透了。
—
“付總早上好~”
“付總早—”
“早。”他微笑着對前臺兩個員工點了點頭。
“你聽到了嗎?付總和我說早?”一個女員工捂着嘴難以置信。
另外一個更是激動:“他還衝我笑了啊,啊啊啊啊,我的老天鵝,付總竟然對我笑了。”
劉祕書看着自家老闆臉上百年難得一見的笑容,更是大爲疑惑,老闆難道是拿下那個十億的大單子了?還是,打算把尤美收購了?
“劉祕書,你一會兒讓小伍去趟湖心公寓,問問夫人想不想出門,想的話,開車載她。”付言聲發了話。
他知道按着夏以姝的性子,即便腿腳不方便,她也不甘心待在家裏發呆,何況還有她的母親,她一定會去看她的。
昨天自己也是一時上頭,忘了她還有腳傷,折騰了半宿,怕是腳更疼了……都怪自己。
“好的。”
原來是和夫人有關啊,怪不得。劉祕書露出了姨母笑。
付言聲看着劉祕書意味深長的笑容,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快去吧。”
“辛苦你啦,小伍,讓你在公司和我這裏兩頭跑。”小伍攙着夏以姝上了車,她抱歉地對他說。
小伍連忙回答:“夫人,你可千萬別這麼說,接送你本來就是我的工作。何況還是付總親自吩咐我的,一定要照顧好你,不能出了什麼差錯。”
聽到那個人的名字,她心底漾起一陣暖意,原來,被人在乎的感覺是這樣的。
到醫院裏看了母親,夏玉瀾看到自己女兒走路一拐一拐的,着急地拍着牀頭。
“媽,媽,您別擔心,我這是走路的時候不小心扭到了,已經看了醫生了,沒什麼問題,修養幾天就好了。”
“對啊,阿姨,您就放心吧,夏夏很對自己負責的,何況還有我在她旁邊呢,不會讓夏夏有危險的。”林書函知道她受傷了,也是第一時間就感到了醫院。
夏玉瀾眉頭舒展開來,緊緊抓住她們兩個人的手,“保護,好,自己。”
她費力地說出這句話,兩人也溼了眼眶,“我們會的。”
出了醫院,林書函才訓她:“剛纔在阿姨面前我不敢多說什麼,可是現在我忍不住了。”
“哎呀,我真的沒事。”夏以姝向她解釋自己受傷單純是個意外。
“這還沒事?你一個姑娘家家的,能不能別這麼剽悍。受傷也不在意。”林書函快要被她氣死了。
夏以姝沒忍住笑出聲來:“你還說我呢,你什麼時候把自己當成女孩子了?”
“切,我那是身強體壯有資本,哪像你,瘦的跟花一樣,風一吹就倒了。”她一直都覺得夏以姝喫的太少,一六八的個子八十斤的體重,自己一拳就把她撂倒了。
“你這腳傷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我記得你不是高高興興去參加晚宴了嗎?”
夏以姝就和她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聽完全過程,林書函氣得拍了拍大腿:“肯定是那個心機女!讓你在衆目睽睽之下丟人。”
第一眼看到沈嬌倩的時候,她就覺得這個女的不是什麼善茬,一副尖酸刻薄的長相,不害人才怪。
“可能吧,不過我又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證據,那天人多,也可能是別人不注意踩到我的裙子了吧。”夏以姝沒受到太嚴重的傷害,所以也就不想抓住這件事情不放了。畢竟,那裏還有自己不想見到的人,她也懶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