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筱“撲哧”笑出聲:“妻子?夏以姝,你算個什麼東西,一個只會賴在付家的寄生蟲,一隻見了付家人就搖尾乞憐的哈巴狗,你以爲像言聲那樣的天之驕子會看得上你?”
她握着手機的手都在顫抖着,聲音發了慌:“我要和言聲通話,你把手機還給他。”
“你在搞笑嗎?這麼晚了,言聲還和我在一起,你不會真的傻到猜不出是做什麼吧?”於筱故意誤導她。
夏以姝聽到對方叫囂的聲音,只覺得腦袋漲的厲害,她不想再聽到任何刺激的話了,啪地一聲掛了電話。
“付言聲,你是真的有事,還是爲了和這個女人在一起而欺騙了我?”她內心痛苦極了。
於筱心滿意足地看着熄滅的手機屏幕,然後快速刪除了通話記錄。
“言聲。”於筱看到付言聲從醫生辦公室出來,笑着喊了他一聲:“醫生怎麼說?”
他的神情凝重:“是器質性心臟病,心絞痛誘發的,說是最近睡眠不好,心力交瘁纔會這樣。”
於筱立刻作出一副心急如焚的樣子:“那可怎麼辦啊,阿姨那麼自由的一個人,肯定不喜歡這麼被束縛了。”
“這都是小問題,關鍵是她的情況比較嚴重,近期還有可能會發作。”付言聲沉重地說。
“你不要太擔心了,阿姨這裏有我照看,你還是忙公司的事情吧。”她是故意這麼說的,雖然付言聲是個工作狂魔,但他更重視自己的母親。
她這麼說的目的就是提醒他,讓他心裏有負罪感。
果不其然,付言聲搖了搖頭:“照顧我的母親是我這個兒子應該做的,怎麼能讓你替我呢?”
於筱裝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樣子,聲音溫柔了下來:“言聲,你不用和我這麼客氣,在我心裏,我已經把你當成我最親近的人了。”
付言聲關注點都在母親的病上,所以對於筱的話也沒有往深了想。
“看你這黑眼圈這麼重,你去眯一會兒吧,阿姨那裏有我看着,出不了差錯的。”她挽住了他的胳膊:“聽我的吧,你休息好了才能照顧她啊。”
付言聲點了點頭:“辛苦你了。”
回到房間,付言聲剛想睡覺,突然想起夏以姝,自己沒和她親自解釋,她不會生氣吧?
剛想給她打過去,發現已經是凌晨兩點了,“這麼晚了,她應該睡下了,還是晚點和她解釋吧。”
楊啓山坐在辦公椅上打瞌睡,聽見腳步聲,慌忙擦了擦口水,“經理,你,你來了。”
“睜開你的狗眼看看,哪來的經理。”於筱踩着十二公分的高跟鞋,居高臨下地看着他。
“怎麼是你?”看清來人是於筱以後,他眼中多了幾絲猥瑣。
“言聲有事來不了公司,交代我來替他拿一些資料。你快點給我準備一下。”她仍然是不可一世的樣子。
要不是言聲有需要,她纔不會來這個討厭的地方見這個賊眉鼠眼的傢伙。
於筱精緻的面容也掩蓋不了她的猙獰:“楊啓山,你跟我裝什麼?一個只會坐喫山空的廢物,有什麼資格質疑我?”
“快把我要的資料給我。”她怒目圓睜,恨不得把他喫掉。
楊啓山翹着二郎腿,得意地說:“就算付總有事,也輪不到你這個外人來吧,人家不還有一個小嬌妻?”
“她算什麼東西,一個協議籤的工具人罷了,要不是爲了解決公司危機,言聲能和她結婚?”於筱氣得說了真話。
他愣了一下,“你是說,付言聲和夏以姝只是協議結婚?他欺騙了公司的那幾個大股東?”
於筱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急忙改口:“沒有,你聽錯了。”
楊啓山笑得陰險:“我說呢,兩年前付言聲被推到了輿論的風口浪尖,差點從這寶座上摔下來,沒想到半路殺出個未婚妻救了他,原來都是他的把戲。”
“我警告你,你不要打言聲的主意,這件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即便你再翻出來,也起不了什麼大水花。”
於筱還是比較瞭解楊啓山的爲人的,好喫懶做好高騖遠,心思又很重,經常給人下絆子。
他笑嘻嘻地對她說:“於筱,我一直覺得你是個聰明人,沒想到遇到和付言聲有關的事情就這麼蠢了。”
她皺眉:“你胡說八道些什麼?”
“你想想,現在的夏以姝已經對付言聲沒什麼用了,你還不趕緊趁着這個機會把付言聲從她身邊奪回來?”楊啓山提醒道。
“再說了,他們兩個人雖然是協議結婚,可是總是在一起,難保不會產生感情什麼的,要是再搞出個孩子,那你可就……”
“行了你別說了。”於筱聽到“孩子”兩個字就開始炸毛。
她神情變得異常兇狠:“那個女人根本不配給言聲生孩子,言聲遲早都是我的。”
楊啓山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我們來做個交易怎麼樣?”
“我憑什麼要和你合作?”於筱雖然這樣說,但是還是沒有離開。
“我幫你拆散夏以姝和付言聲,你回到他身邊,你幫我升到副總的位子,怎麼樣?”他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於筱嗤笑:“就憑你?你還想做副總?做你的春秋大夢吧。”
楊啓山強忍着怒意:“你不要小瞧我,等到有一天付言聲真的愛上了夏以姝,你一個人可真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於筱眼珠滴溜溜轉了一圈,“要我信你可以,你總的得做些什麼證明一下你自己吧。”
說不心動是假的,她恨不得現在就讓付言聲離婚。
他笑得一臉狡詐:“你就看我的吧,不出一個月,我就讓那個小妮子徹底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