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放在休息室裏邊兒充着電呢。”
“嗯。”
“怎麼還是關機的狀態?”拿起滿格電的手機,他皺了皺眉。
於筱驚訝地說:“啊?我不知道它關機了,只是想着充會兒電,你知道的,我是不會輕易動你的東西的。所以它關機了,我也沒發現。”
付言聲沒說什麼,只是心裏有點兒不舒服。
每天給他打來的電話很多,還都是一些很重要的客戶或者是家人。
他很快的打開了通話記錄,果不其然,上面顯示了二十多個未接電話。
他滑到了底部,看到了關於“老婆”的三個未接來電。
來不及多想,他很快地撥了過去,可是隻有嘟嘟的聲音,始終無人接聽。
“難道是生氣了?”他猜想,“這幾天實在是忙的焦頭爛額,把她給忽略了。”
“算了,還是親自回家一趟吧。”他認爲夏以姝是故意不理睬自己的。
於筱看到付言聲形色匆匆地離開了醫院,拿出手機打給了楊啓山。
“事情辦的怎麼樣了?成功了沒有?”她低聲問道。
楊啓山洋洋得意:“那當然了,我親自出馬,還能失敗不成?”
於筱壓低聲音:“我警告你,事情做的利索點兒,好好的嚇唬嚇唬她,逼着她離開言聲就好。還有,記得別留下一點蛛絲馬跡。”
“你就等着瞧吧,事成了之後,你也要答應給我的條件。”他發出了討厭的笑聲。
她掛了電話,眼中一片森然:“言聲,既然你這麼優柔寡斷,那就讓我來給你做個決斷。”
吳阿姨看到付言聲愣了愣:“先生,您怎麼回來了?太太怎麼沒和您一起?”
他不解:“她沒在公寓嗎?”
“下午的時候,太太接了個電話,然後和我說,他去醫院找您了。”吳阿姨問,“難道您沒看到她?”
一股不好的念頭在他心中產生,“吳姨,你就在家裏等着,哪裏也不要去,如果太太回來的話,第一時間通知我。”
說完他就跑了出去。
“夫人有給你打過電話嗎?”
劉祕書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有的,下午的時候她問我您是不是在醫院,我看她什麼都知道了,所以就沒有隱瞞。”
他眉頭皺得更緊了:“她根本沒有去醫院,很有可能是,出事了。”
劉祕書啊了一聲,“付總,您先不要着急,我給所有認識夫人的人打電話,問問他們有沒有夫人的消息。”
“嗯。”他沉重地應了一聲。
他也把能想到的所有人問了個遍,可都是一無所獲。
一直折騰到晚上10點多,還是沒有半點兒夏以姝的消息。
到此刻,他纔不得不承認那個殘酷的事實——夏以姝失蹤了。
她那麼沉穩的人,如果沒有什麼特殊的事情,根本不會這麼晚還在外面,更不會與所有的人失聯。
“都怪我不好,一直忙着自己的事情,你千萬不能出事……”他一拳重重地砸在牆上,擰了擰眉。
“付先生,您的心情我們非常能理解,可是我們的同事也都是要按照條例行事的。”接待他的一個警員無奈說道。
“您的太太現在也只是失聯了五個小時而已,如果想要立案調查的話,得在24小時以後纔可以進行。”
劉祕書急了:“警官,可是我們太太的確是失蹤了啊,周圍所有的親朋好友都不知道她的下落。你們要是晚一點,她真的出了事怎麼辦?”
警員一臉爲難:“我們也是按照規章制度辦事,不要爲難我們了。貿然出警的話,我們是會受到處分的。”
付言聲一直沒說話,但是臉色冷的一批。
“我要見你們局長。”
“付先生。”
“劉祕書,給竇景東打電話。”
這個警員打了個冷顫,這個男人還認識不怒自威鐵面無私的竇局長?
電話那邊響起一個從容不迫的聲音:“你好,竇景東。”
付言聲一把拿過手機:“是我,付言聲。”
“你怎麼了?”語氣仍然平靜,可是多了幾分熟絡。
“我想讓你幫我找個人。”
“誰?”
他一字一句回答:“我老婆。”
和他闡述了事情經過,劉祕書以爲這件事情穩了。
畢竟這竇景東當初可是自家老闆的同窗啊,這點兒面子他總是會給的吧。
誰知竇景東義正言辭的說:“現在還達不到出警的要求,等到明天早上再來吧。”
付言聲“嗯?”了一聲,“竇景……局長,你是認真的?”
“付言聲,你看我像是和你開玩笑的人嗎?”竇景東懟他。
“我現在沒工夫和你廢話,一句話,這個忙,你到底幫不幫?”要是在平時,他早就飛過去給他一腳了,這個榆木腦袋,做事情總是墨守成規。
把自己圈在條條框框裏面,他就不能懂得變通一下嗎?
竇景東倔得讓人生氣:“我可是局長,總不能以身試法吧,讓下邊兒的人知道了,我還有什麼威嚴?”
“威嚴你大爺!”他忍不住爆了粗口。
劉祕書也是一驚,自家老闆很少這麼生氣的,他那麼注重個人素養的人,懟人也是不帶髒字,更不要說當衆說髒話了。
電話一旁的竇景東一愣,話鋒一轉:“警局不能給你出人,我沒說我個人不可以啊。只不過我們別在警局見面了,畢竟那麼多下屬呢。”
付言聲冷笑了一聲:“那就帶着你的人,湖心公寓見。”
半個小時後,付言聲看着一身便裝,單槍匹馬的竇景東嘴角微抽:“你剛纔電話裏說的帶的那些人呢?”
他上前一步,拍了拍胸脯,“這不就是嗎?”
“你玩我呢?竇景東?”他就差拍案而起了。
竇景東倒是不虛:“我剛纔說的的確是真的,我得遵紀守法啊,但是除掉這個局長的身份,我是你的好兄弟。你這裏有了困難,我當然是要幫的。”
付言聲忍着怒火:“就憑你一個光桿司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