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我現在更討厭男人了,瞧瞧你,被渣男禍害成什麼樣子了。”林書函自從見識到付言聲的翻臉不認人之後,對男的更加嗤之以鼻。
夏以姝“咯咯”地笑起來,過了一會兒,她想起了一件事:“書書,過幾個月我肚子明顯了怎麼辦?肯定不可以讓我媽看到啊。”
“放心吧,到時候我就說你工作的原因,需要到外地出差幾個月,等你把寶寶生下來以後再回來。”林書函表示自己會幫她照顧她媽媽的。
“謝謝我的好姐妹。”夏以姝真的很感謝這些天以來林書函對自己的關心。
林書函擺了擺手,特別霸氣地來了一句:“你要是再和我說謝謝,我可要打人了。”
“好好好,我記住了。以後就把你當成我的大黃牛,什麼喫苦受累的活都丟給你。”夏以姝衝她扮了個鬼臉。
——
“好久不見,看你瘦了好多。”司南喝了一口咖啡,眼神則一直停留在夏以姝身上。
她笑了笑:“還好吧,可能是最近睡眠質量有點差。”
“你懷孕了?”他剛纔就發現她的肚子微微隆起,和他說話的時候還時不時地託着肚子。
她有點尷尬:“很明顯嗎?”
司南搖頭:“是你的舉止,越來越像一個媽媽了。”
她忍不住笑了:“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評價。”
“你眼裏多了一點從容。”他又喝了一口咖啡:“比起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現在成熟了很多。”
她優雅地攪拌着杯裏的咖啡,“我挺喜歡現在的自己的,一個人自由自在。不過很快我就有小寶寶了,不知道以後的生活會怎麼樣。”
“你和付言聲……”司南欲言又止。
夏以姝回答的很爽快:“互不干擾。估計很快就會離婚了,不過我要等到我的孩子出生。”
他有點驚訝。
她看他一副喫驚的表情,泰然自若地問:“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沒想到你可以這麼快放下這段感情。”
“我說我沒有放下你信嗎?”她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我之所以和他離婚,只是不想讓我的孩子受到傷害而已。有一個不愛自己的父親,還不如沒有。”
她似乎是在自嘲:“如果沒有這個孩子的話,我可能還會沉浸在那段可笑的感情中自我欺騙。”
司南沉默了一會兒,還是說了自己的來意:“我媽和那個人最近吵得很兇。他,前幾天找過我,知道我和你比較熟,他說想見見你,也見見你媽媽。”
“當然,我只是傳個話,你不想見他的話,我會替你轉達的。”他生怕夏以姝不高興。
“可以啊。”她淡淡地說道。
“你?”
她的語氣雲淡風輕:“我和他之間總該做個了斷,不是嗎?”
“當然,我也有私心,盛宇和尤美合作失敗的事情,畢竟是我引起的。”
“我欠付言聲的,會悉數還給他。他也救過我一命,我不想欠他人情。”夏以姝說這些話的時候情緒沒有絲毫的波動,就如同是在講別人的故事一樣。
司南苦笑道:“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嗎,最懂事的人最讓人心疼。你,挺讓人心疼的。”
她露出個可愛的表情:“我以後會自己心疼自己的。”
兩個月後。
付言聲上週做了手術,還算成功。
於筱從醫生那裏得知付言聲還有百分之八十重新站起來的可能之後,去醫院看他的次數更多了。
“言聲,你一定要注意休息,剛做了手術,工作的事情還是少做一些吧,不然會耽誤身體恢復的。”她看着仍然專注於電腦的付言聲,委婉地勸說道。
他一邊快速地瀏覽材料,一邊冷冷地說:“工作我不做交給你做嗎,前段時間是誰把公司的業務搞得一團糟。”
於筱的臉青一陣,白一陣,像個變色龍一樣。
她尷尬地笑了笑:“我只是擔心你的身體,公司的事情我再也不會插手了。”
“沒事你就出去吧,我一會兒還要開個視頻會議。”
如果之前的付言聲是個工作狂魔的話,那麼現在的他算得上是無敵變態狂魔了。
雙腿行動不便,照樣每天工作十個小時,前段時間剛爆出他雙腿出現問題,公司大大小小鬧了幾齣,一些挑事的股東鬧得最厲害。
結果他直接坐着輪椅就去公司了,還帶了幾份自己住院期間親手寫的策劃書,亮瞎了那幾個打算看他出醜的股東的狗眼。
員工們暗地裏吐槽:這大老闆不是人吧,坐在輪椅上還能工作十幾個小時,生產隊的驢也不敢這麼任性啊。
我怎麼覺得老闆腿受傷了以後更帥了呢?大概是話更少的緣故吧,話少的男人最帥。
……
劉祕書在會議上做了個報告,其中最主要的一個信息就是尤美集團回心轉意,打算繼續投資合作項目了。
他得知這個消息,微微皺了皺眉:“這尤秋麗玩的是什麼把戲?”
不過項目可以繼續進行下去自然是好的,他現在一心只想搞事業,所以其他可能的原因並沒有去深想。
“小伍,幫我去湖心公寓取一件東西。”付言聲吩咐道。
小伍“啊”了一聲,小聲地提醒:“付總,這已經是這個月第四次去那裏取東西了。”
小伍嘴上不說,心裏卻吐槽了好多:這付總自己不去公寓,隔三岔五讓我去取東西,我都快尷尬死了。
明明是關心夫人和她肚子裏的孩子,卻嘴硬不說。
付言聲停下了看文件的動作,聲音透露着幾絲危險:“第四次怎麼了?有意見?這跑腿的工作也有的是人想做。”
“沒意見,沒意見,替付總跑腿是我的榮幸。”他笑得一臉狗腿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