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瑜晚笑了笑:“也許你是第一次見我,可是我很早之前就知道你了。”
“很早之前?”林書函以爲她在開玩笑。
“是的,只聞其名,不見其人。剛纔言之和我介紹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了,你是他一直都喜歡的那個女孩兒。”她依舊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
讓人摸不透他這樣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林書函很是詫異,“你知道他對我……”
“是的,付言之喜歡你,當時我們班裏的同學大部分都知道。”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謝瑜晚有點酸。
但是仍然微笑地看着她:“可是你沒有接受過他,對嗎?”
“嗯。”林書函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
她很滿意林書函的回覆,語氣更加平和:“林小姐,如果你真的不喜歡言之的話,那麼我就要對他展開追求了。”
林書函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文文靜靜的小姑娘,竟然可以說出這麼勇氣可嘉的話。
而且剛纔她也看出來了,她喜歡付言之,只是沒有想到,她竟然會這麼大大方方的講出來。
“喜歡他是你自己的事情,你想追求就努力唄。”林書函的心裏亂極了,嘴上卻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謝瑜晚長舒了一口氣,“我喜歡一個人,就會和他表白,從來不藏着掖着。之前還擔心我會不會打擾你們,現在既然知道了你不喜歡他,那我就放心了。”
“嗯,你加油。”她不自然地整理了一下挎包揹帶,擠出一個僵硬的笑容:“再見。”
她轉過身去,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
“付總,夫人最近好像和一個男人走的比較近。”萬事通“劉祕書”又跑來報告了。
前一秒還在敲擊着鍵盤的手指,聽到這句話之後瞬間停了下來。
“哪個男人?”他周遭的溫度驟降,臉色陰沉得可怕。
饒是見過他生氣的樣子,現在的這個狀態,劉祕書還是很少見的。
知道自家老闆的暴脾氣,所以他回答的恭敬:“是池氏集團的大公子。”
“池宴?”這個人他聽說過,海歸,仗着家世好,整天不學無術,家族企業也從不過問。
但是池氏的根基很龐大,還和一些外企有着很深的牽扯。
據他了解,父親還在世的時候,似乎與池氏集團有過幾次合作,還有傳言,當時的盛宇總裁,也就是他父親和池氏的一個股東結過樑子。
但是傳言畢竟是傳言,真實性有待考究。
起碼現在盛宇和池氏集團相安無事,互不打擾。
“繼續說下去。”他神情有些微微不耐。
劉祕書接着說:“他,好像在和夫人看房子,兩人看起來很親密的樣子,小伍說像是在看婚房。”
是不是真的他也不知道,但是小伍回來是那樣說的。
當然,如果小伍知道自己的添油加醋讓付總暴跳如雷的話,那麼就算借他100個膽子,他也不敢。
“像是?”他怒了,“我讓那羣飯桶去調查,就給我一個似是而非的結果嗎?”
他還沉浸在那句話裏面。
“婚房?有意思。”他勾起嘴角,眼裏是徹骨的寒意。
——
流亭機場。
穿着考究的女人看到矗立在接機口的男人,興奮的揮了揮手,嘴裏還嚷着:“宴哥——”
她身邊的貴婦人乾咳了一聲,扯了扯她的袖子:“小柔,這麼多人呢,注意點兒形象。”
溫思柔絲毫不在意,“媽,反正這裏又沒有幾個人認識我們,我不叫這麼大聲,宴哥怎麼會看到我?”
池宴聽到這聲“宴哥”就頭大,但還是露出了一個標準的假笑,“小柔,溫伯伯,溫伯母。”
“宴哥,我快想死你了。”溫思柔上來就是一個猛虎抱山。
勒的他都快喘不上氣來了,他拍了拍溫思柔的肩膀:“小,小柔,一年多沒見,你是不是又喫胖了不少啊?”
“啊?你怎麼這麼過分?剛見面就揶揄我!”她氣的噘着嘴。
溫母在旁邊無奈搖頭,“好了,你們兩個人消停一會兒吧。”
溫父則笑的一臉寵溺:“我倒是覺得兩個孩子吵吵鬧鬧挺般配的,你說是不是?以後結婚了,日子肯定會過的紅紅火火。”
池宴:“……”
溫思柔則呈嬌羞狀:“爸,這都哪跟哪啊。”說完還向池宴拋了一個媚眼。
他只覺得頭皮發麻,只想趕快離開這個地方。
“伯伯,伯母,我們先回去吧,我爸媽可能晚點到,辛苦你們先多等一會兒了。”
溫子謙擺擺手,“我們和你爸媽都多少年的交情了,實在忙的話,不用特意回來招待我們。”
溫思柔附和:“是呀,宴哥,你能親自來接我,我就很開心了。”
她非常自然地挽着池宴的胳膊,“我們走吧。”
池宴身體僵硬,如同被警察逮捕的犯人一般,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了。
他就知道,溫思柔回來,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
“什麼?我看好的那套房子被別人雙倍價錢買下了?”夏以姝接到房產中介打來的電話,氣了個夠嗆。
“憑什麼呀?明明是我先看的好不好?你們中間就是這樣對待顧客的嗎?爲了利益可以拋棄信用。”她如同連珠炮一般轟炸了那個無良中介。
她想不明白了,當天池宴帶她去看房子的時候,中介那叫一個殷勤。
這才幾天,怎麼突然就變了卦?
面對她的質問,中介那邊終於透露了風聲:“不好意思啊,女士,實在不是價格的問題,主要是買房的那個人我們這邊實在是惹不起。”
“真是笑話,這都什麼年代了,竟然還有人強買強賣?”
“這樣吧,女士,那位先生說了,如果有人想和他爭奪房子的購買權,得和他談談。”
夏以姝彷彿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這是哪來的大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