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載我。”池宴沒臉沒皮地說。
夏以姝:“池大少爺,我看你是一天不挨懟就渾身難受。”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殊不知不遠處一個冰冷的目光已經注視他們許久了。
因爲距離比較遠的緣故,付言聲聽不清楚他們兩個人在說什麼。
但是看到夏以姝面帶微笑的樣子,而且還是對別的男人展露笑顏,他就覺得心中升騰起一股無名火。
直到夏以姝上了車,池宴轉身離去,他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聲音是一如既往的冷漠:“給我好好查查那個池宴。”
“是。”劉祕書突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付總,您讓我在糖糖小姐錄製節目期間派人保護她的安全,我們的人最近的確是發現了一些情況。”
他聞言皺了皺眉:“什麼情況?”
“好幾次夫人接糖糖小姐回家的時候,都有一個人鬼鬼祟祟地跟着她們。”
“這麼重要的事情,你怎麼不早點兒跟我說?”一聽到有人竟然跟蹤夏以姝,他當場急了。
劉祕書抹了一把冷汗:“我也是剛知道。”
“下次再見到他,直接就把他抓起來去喂夏天。”他冷冷吐出幾個字。
夏天是付言聲三年前養的一隻小藏獒,它剛來時候還只有小貓那麼大,短短三年,毛髮變得烏黑光亮,整條狗膀大腰圓的,現在立起來足有一個成年人那麼高。
這夏天對誰都是面露兇光,唯獨看見付言聲,眼神諂媚的不行。
可能真的是認主吧。
劉祕書想到那隻剛纔比自己還要魁梧的夏天,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我剛纔說的都聽到了嗎?”他又重新強調了一遍。
劉祕書連忙回答:“我都記住了,付總。”
然而他心裏想的卻是,您家那隻藏獒,饞的要死,澳洲袋鼠肉,德國牛肉都不想吃了,還能喫這東西?狗都不喫!話說回來,夏天好像還真是一隻狗……
付言聲獨自一人站了許久。
五年了,他曾經想過,或許時間可以治癒一切,但是,意料之中的相遇,卻並沒有向他想的方向發展。
夏以姝,這個名字現在聽起來既陌生又熟悉。
曾經她離得自己那麼近,現在又離得自己那麼遠。
他還是第一次這樣患得患失,心痛的有些不能自已。
——
晚上七點鐘,夏以姝帶着糖糖從劇組出來,到停車場還有一小段距離。
母女兩人正說着白天的事情,有說有笑的。
“媽咪,那個親子真人秀我們真的要和池宴叔叔一起參加嗎?”糖糖問。
夏以姝問道:“怎麼了?你不願意嗎?”
小傢伙吞吞吐吐:“我……我不是有爸爸嗎?”
“他不是。”夏以姝當然知道糖糖說的是誰。
“媽咪早就跟你說過了,不要被他的糖衣炮彈給欺騙了,他就是想獲得你的好感,然後把你從媽咪的身邊搶走。”夏以姝一直以爲付言聲做的是這個打算。
糖糖顯然被嚇到了,“哇”地一聲哭了出來:“爲什麼爸爸要搶走我?糖糖不要離開媽咪。”
夏以姝看着淚汪汪的糖糖,心頭一軟,“不哭了不哭了。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在你的身邊,沒有任何人可以把我們分開。”
“嗚嗚嗚……”母女兩人抱頭痛哭。
這個時候,從他們身後傳來了一聲慘叫。
頓時兩個人止住了哭聲。
夏以姝把糖糖護在身後,自己打開手機手電筒晃了晃,一張大臉出現在她面前。
“啊……”她尖叫道,然後轉身抱着糖糖就跑。
糖糖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看見媽媽尖叫,她也跟着嚎了起來。
一時之間,寂靜的夜突然變得嘈雜了起來,完全亂做了一團。
女人孩子的哭叫聲,還有男人的慘叫聲,以及小伍的呼喊聲:“夫人,您別跑啊,我是小伍。”
“嗯?”夏以姝停下了腳步,剛纔那個聲音……的確是有點熟悉。
小伍一直在後面跟着,跑的上氣不接下氣。
“你大晚上的不回家,在外面瞎轉悠什麼呢?”夏以姝真是被這個小伍嚇了一跳。
“夫……夫人……”
“別叫我夫人,我已經和你們家付總離婚了。”她沒好氣地說。
這可難倒了小伍,抓耳撓腮,不知道該怎麼喊。
“夏,夏小姐,是這樣的,我們看到有個人一直在跟蹤你,所以趁其不備就把他給抓了。”
糖糖“啊?”了一聲:“跟蹤我們?”
夏以姝也是一驚,她怎麼沒有覺察出來?
小伍這才用手指了指不遠處的那幾個人,依稀還可以看到地上趴着一個人。
“真的,夫……夏小姐,這人已經跟着你好幾天了,付總怕他會對你和糖糖做出不利的事情,所以就讓我們把他給抓了。”
夏以姝覺得自己有點頭昏腦脹的,這都哪跟哪啊?
她就出來接糖糖回家,結果背後跟了一連串的人?
“您看這人該怎麼處理?”小伍問道。
畢竟現在付總也不在場,處理那傢伙的事情,自然要交給夫人了。
她到現在還有點驚魂未定,“他爲什麼要跟蹤我們呀?”
“不清楚。夫人,您看,要不要我們把這小子抓起來,狠狠的揍他一頓,到時候該吐的一句也少不了。”小伍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夏以姝快一口唾沫噴他臉上了:“你家總裁就是這麼教你辦事的?怎麼五年不見,他做事倒是越來越莽了?”
“不是不是,夏小姐,是我看他跟了你好幾天了,我氣不過才說那樣的話。和付總沒關係。”他連忙回答。
“媽咪,壞人是要被關到牢裏的,我們把他交給警察叔叔吧。”糖糖真是人小膽大,這麼緊張的氣氛下,還能想出辦法。
她摸摸糖糖的腦袋:“糖糖說的對,小伍,把這人抓起來送到警察局去。”
“得嘞。”
“糖糖,跟着媽咪,我們一起去看看這個傢伙想要幹什麼。”
“哦,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