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人心癢癢。
我踮起腳尖從外面的小窗戶偷偷的向裏面看去,可惜身高有限,只能看到對面的牆壁。
我感覺我現在就跟做賊一樣,忽然一想這是我家我怕什麼。
我將鳳炎君緊緊地握住,走到門口用力一推。
咚的一聲門打開撞到了牆壁上。
力度極大,這門後要是藏個人估計能被我這一下直接幹蒙了。
我怕裏面有人想陰我,我就將頭快速的伸出去先看了一眼裏面又伸回來。
目光一掃而過,房間裏面空無一人。
我這才放下心走進去,剛進屋就看到了竈臺邊地上的血跡。
血液是從竈臺後面衍生出來的,有一部分血液被竈臺擋住了。
我急忙跑過去,只見家裏做飯的王嬸坐在地上,身子靠在竈臺上。
臉色呈現一股青灰色,雙眼緊閉,眉頭也緊成一個疙瘩。
我蹲下身將手搭在了王嬸的動脈上面,已經停止了跳動,而且身體已經沒有了溫度。
她的手還捂着腹部上的傷口,血早已乾涸,應該是死了有一段時間了。
家裏死了人怎麼沒有發出任何動靜呢。
難道是我睡得太沉,沒有聽到嗎。
那也不對啊,出了事不可能不管吧,屍體還在這裏難道還沒人發現嗎。
不對,不對,我的頭忽然劇烈的疼了起來,像是要被撕裂一般。
我痛苦的跪倒在地上,雙手緊緊地抱在頭上。
不行,先快去找到父母纔行,家裏肯定出了事了。
我扶着竈臺邊強忍着疼痛站起身來。
整個人顫抖的往屋外走去。
外面的風也大了起來,月亮早已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漫天的黑雲,連顆星星都不放過。
院內也是一片漆黑,只有廚房門口照射出一縷微光。
蟲鳴鳥叫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停止了。
我扶着外面的牆,微低着頭慢慢的往父母的房間走去。
此時心急如焚,奈何頭痛不已,只能單手扶着院牆,另一隻手放在頭上揉着太陽穴。
走了一段距離我忽然聞到一股藥味,而且扶着牆的那隻手感覺牆面的觸感也不一樣了。
按說院子裏的牆都是石頭砌成的,觸感應該是比較粗糙的。
但現在的觸感卻像是摸到了噴了漆的牆面,有一絲光滑。
我將另一隻手也放在了牆面上仔細的摸了摸,確實是光滑的感覺。
此時眼睛已經適應了黑暗,我擡起頭看向周圍。
卻驚出我一身的冷汗。
我怎麼又回到了醫院的那條走廊裏面。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驚慌的環顧四周,的確跟剛纔的走廊一模一樣。
我怎麼又回來了。
頭部的疼痛感再次襲來,我痛苦的呻吟了一聲。
一下子失去重心跪倒在地面上。
我現在整個人都迷茫了,難道我又是在做夢嗎?
這時那熟悉的皮鞋聲音又響了起來。
我已經沒有將頭擡起來的力氣,頭疼的我一直在倒吸涼氣。
那聲音走到了我身邊停了下來。
我的頭低着,眼睛微眯,映入眼簾只有兩條腿和一雙穿着皮鞋的腳。
我忍着疼痛將頭慢慢的擡起來,只看到面前站着一個人,但是那人的臉上有一團黑霧,看不清五官。
但是我感覺到他在笑。
他在嘲笑我的無能嗎?
“你看你現在的樣子,狼狽不堪,真的是讓人看着心疼啊”那個人的聲音幽幽的傳了過來。
“你是誰,你想幹什麼”我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
“怎麼每個人見了我都說這句話,想知道我想幹什麼啊,那你看好了”那人說完從一旁拽過來一個不知是活人還是屍體,將頭部對向我的眼睛。
我只看了一眼,就倒吸一口涼氣。
居然是我現實世界裏的母親,她此時眼睛緊閉,沒有一絲生氣。
“你把我媽怎麼了”我扶着牆壁勉強的站了起來。
“我就問你一個問題,她死還是你死”那人將我母親提了起來。
“什麼”我詫異的說道。
“回答錯誤”那人話音一落,胳膊一揮,隨着一聲玻璃的破碎聲,母親便被扔出對面的窗外。
“不要!”
“你大爺的,我跟你拼了”我雙目已然赤紅,身體顫抖不已。
舉起鳳炎君向他頭部劈去。
只見他一手快速的伸出握住我舉起劍的手臂,另一隻手死死地掐住了我的脖子。
“不自量力的東西,還敢跟我玩硬的”那人邪魅一笑,手腕一用力直接將我重重摔倒在地上。
疼痛感瞬間遍佈了全身,我整個人疼的蜷縮了起來,臉上已被淚水和汗水覆蓋。
“遊戲繼續”那人說完又拖出一個人來,放到我面前。
“爹?”我滿臉的驚恐,眼前這個男人居然是我翼界裏的父親。
“他死還是你死”他又問道。
“不對,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可能同時抓到我兩個世界的父母”我聲音顫抖的問道。
“回答錯誤”聲音落下,又一陣玻璃破碎的聲音響起。
我雙眼空洞的看着窗戶,這些事情已經超出我的預知。
頭痛的感覺還在持續,我忽然看到掉落在身邊的鳳炎君。
難道,我還在試煉塔裏沒出來?
我試着調動了一下體內的精氣,確實有精氣的感覺在身體中流動。
既然身體裏還有精氣,說明我還是處於翼界。
現實世界是不可能有精氣存在的。
“喂,小子想什麼呢,來遊戲繼續”那人說完將腳踩到了我的頭上又從一旁拖出一個人來。
“你死還是他死”他奸笑道。
“你大爺的,還來,真當小爺是傻子嗎,你去死吧”
我極快的匯聚精氣將鳳炎君撿起來向那人攔腰砍去。
他顯然有點沒反應過來,躲閃不及被我重傷。
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一間。
“怎麼可能”那人喫驚的說道。
“回答錯誤,結束了”我舉起鳳炎君朝着他的脖子奮力一劈,那人倒向了血泊之中。
隨着那人被我殺掉後,四周的環境慢慢的扭曲起來。
霎時燈火通明,我正站在試煉塔的牆邊。
還保持着剛纔的動作,雙眼通紅,喘着粗氣。
頭痛感也消失不見,看着地上的屍體,我啐了一口口水。
我走到那人身邊蹲下身來看向他,那人臉上的黑霧已經消失了。
這人長得也比較怪異,像獨角獸一樣頭上有一個犄角,耳朵上面尖尖的,青紫色的膚色,皺巴巴的皮膚。
身穿一襲黑袍,像是一個年邁的精靈。
“差點就被你玩死了”我對着他憤憤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