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邪神之甲?)
“汪。”(不是我自創的,我會海神之甲,以前偷來的。)
“喵。”(那很不錯,卡倫根基深厚的特點完全可以契合海神之甲的流動性,可以持續性‘補水’。)
“汪,汪。”(還缺近戰攻擊型術法,中低層次打架,還是這一套好使,這個審判官就是吃了這個虧,被壓得死死的。)
“喵。”(暗月之刃?)
“汪?”(暗月家族的術法?你連這個都會?)
“喵。”(當初那個家族的傻小子想追我,把這個術法送我了。)
“汪。”(然後呢?)
“喵。”(我收到了禮物,對他說我很感動,然後拒絕了他,他就很傷心地走了。)
“汪。”(再強大的家族,也難免會出這種傻子。)
“喵。”(暗月之刃配海神之甲,都是很消耗靈性的術法,但正好可以適合卡倫去用。)
“汪,汪。”(是的,另外就是,如果有我們倆在身邊,他打架還打不過別人的話,不是丟他爺爺的人,是先丟我們倆的人。)
“喵。”(但是,最適合他的,還是秩序神教的正統術法,但必須得等到他真的成長起來才能發揮出真正的效果。)
“汪。”(最適合他的,其實是……他自己的秩序騎士。)
“喵,喵?”(這個審判官要死了;不對,還有人來了。)
……
秩序囚籠鎖住了企圖逃跑的黑霧,黑霧散去後,露出了裏面帕瓦羅的身影。
提爾斯舉起手臂,
沉聲道:
“懲戒之槍。”
一把懲戒之槍懸浮在他的頭頂,散發着毀滅的氣息。
“結束了,帕瓦羅。”
然而,正當提爾斯手臂向前揮動前,一團粉紅色的光圈忽然在他面前散開,從裏面顯露出了一道女子的幻影,她正在吟唱:
“神說:我將選擇走入冰冷的大海,將溫暖留給我的姐妹。”
海水像是憑空出現,懸浮在了空中,將提爾斯以及他的四周全都包裹起來。
提爾斯沒有太多驚慌,只是默默地在其身體四周出現了三塊壁面防禦,然後直接選擇讓懲戒之槍原地爆炸。
“轟!”
提爾斯落回了地上,先前的爆炸讓他的意識有些眩暈,身體因爲有提前的防禦倒是沒受到什麼傷害,而且先前企圖困住他的結界也已經被他破除。
可是,前方已經不見了帕瓦羅的身影。
四個黑袍人來到提爾斯身後,提爾斯掃了他們一眼,想訓斥他們時,腦海中卻忽然浮現出帕瓦羅先前說的那句話:“我們不是同一類人……”
“是米爾斯教的人,他的同黨已經出現了。”
提爾斯擡頭,看了一眼今晚的月光,因爲下着雨,所以月亮在雲層深處看不太清楚,今晚很寧靜,也就遠處屋檐上奔跑的貓貓狗狗,帶來了些許動靜與生機。
“繼續追。”
“是,隊長。”
……
“安妮,你不該來的。”帕瓦羅說道,“追殺我的,不止那一批人。”
“我的計劃失敗了,因爲審判我的述法官,就是站在他們身後的人。”
“這話現在有用?”
“你把我放下,直接離開約克城,你還有機會活着。”
“又是廢話。”
“我沒有辦法了。”
“其實你早就沒有辦法了,從你第一次選擇向上彙報這件事時開始。”
“是的。”
“最明智的辦法就是,離開約克城,去其他國家的大區進行彙報,但這又不現實,你的調查早就驚動了他們,可如果你不調查,又能彙報什麼?”
“安妮,你也開始說廢話了。”
“前面那座禮堂是深淵神教的場所,我把你帶那邊去。”
“沒用的,深淵神教是不敢插手秩序神教內部事務的。”
“我怎麼聽起來,你說這話時,還帶着點驕傲的情緒?”
“有麼?”
“有的。另外,你逃出來的目的是什麼?你還有其他辦法麼?”
“原因是,想嘗試逃出去,去國外的大區尋找彙報的機會。”
“這個理由你先前自己都承認是一句廢話了。”
“真正的理由,大概就是不想坐在那裏白白地等待吧,哪怕出來意味着必死,但死亡可能也是一種解脫。所以,你不該出來的,抱歉,安妮。”
“我有預感,我們的時間並不多了,所以我想挑點有用的話說。”
“你說。”
“我已經把我們的調查筆記,交給了你安排過來的人。”
“我安排過來的人?”
“嗯,很英俊的一個小夥子。”
“哦,他啊。他不是我安排的,但我知道他不是普通人,我還得謝謝他的打火機。”
“無所謂了,至少我們清楚在我們死後,還有一個人在進行着調查,哪怕希望渺茫,至少還殘留點希望。”
“你說的沒錯。”
深淵神教的禮堂就在前面,隔着一條市內河,上面有一座人行橋。
安妮攙扶着帕瓦羅來到了橋上,走到橋中央時,前方出現了一道身穿着黑色制服的身影,制服上印着黑色的雷霆以及在歷史上被秩序神教封印鎮壓的諸多兇獸;
這是……裁決服。
帕瓦羅開口道:“魯克裁決官大人。”
魯克擡起手,一把黑色的劍,出現在他的手中;
他沙啞的聲音,也隨之傳來:
“你的同黨,就是這個米爾斯教的信徒麼?”
安妮笑着道:
“是的,我在點心鋪工作,因爲年紀大了,別人收40雷爾,我只收20雷爾,就這樣,我的生意還不是特別好,只能靠幫忙打掃鋪子裏的衛生來賺點貼補。
這位裁決官大人,您去過點心鋪麼?
我們是半個靈魂哦,除了最直接的進入,其他方式的服務都是可以談的喲。”
“呵。”
魯克笑了一聲,手中的劍,飄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