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成這樣,還能到達,你運氣不錯。”在前面帶路的侍衛說道。
吳勝不喜不悲道:“一般,既然應允下來,便要全力完成。”
前面的土修認可的點點頭。
三繞四拐,兩人來到予霖郡主的屋前。
“等着吧,羣主一會便會召見你的。”
吳勝觀察了一下四周,發現又增添了諸多守衛。
約過了幾分鐘,吳勝便等到了召見,一名侍女走出。
吳勝將頭壓的有點低,那天僅僅只有一個照面,她們應該認不出我。
宮裝侍女打量吳勝一眼,說道:“跟我來吧,郡主要見你。”
果然,她沒有認出我。吳勝有了一點自信,擡起頭來。
宮裝侍女將吳勝帶入暗室。
“郡主,人來了。”宮裝侍女對着屏風說了一聲。
吳勝看向屏風,予霖的身姿若隱若現,看不清楚,更添一絲誘惑。
“黃軒讓你帶了什麼。”予霖問道。
吳勝取出石盒,刻意改變聲音說道:“便是此物。”
聽到吳勝的聲音,予霖詫異的看向他,她感覺這個人的身影於那晚的賊人好像。
“你的聲音是怎麼回事。”
吳勝心裏一突,但還是按照先前所想說道:“來的路上遇到散修,傷了聲帶。”
予霖有些遲疑,吳勝身上的傷很重,在重一些的話,或許會直接隕落。
最近有些緊張了,看誰都像賊人,他一個練氣五層的修士,怎麼可能是賊人。
“黃軒怎麼突然換人了?”予霖問道。
“最近駐地被人偷襲,張鷹等人受了重傷,不得已才讓我來送。”
“嗯。”雲霖輕聲應了一聲。同時接着說道:“紫韻,怎麼還不上茶?”
一旁的宮裝侍女愣了一下,但還是很快沏了一壺茶端上來。古香的茶碗放到吳勝面前,吳勝不爲所動。
這茶不知有毒沒毒,不能亂喝。
吳勝擡頭看了一眼予霖,予霖如同刀子的的眼神也在望着他。
這會紫韻也端着茶碗來到予霖面前。
“郡主,請用茶。”
予霖拉住紫韻,微張櫻脣說了幾句話。紫韻眼睛閃過一絲詫異,而後悄悄的盯起吳勝。
看到如此場景,吳勝後背瞬間被汗水浸透。
糟糕,予霖懷疑我了。此地不宜久留,再待下去破綻會更多。
吳勝站起身來,說道:“郡主,我還要回去覆命,告辭。”
不等予霖說話,吳勝朝外走去。予霖看他的眼神更加鋒利。
她問向一旁的紫韻:“如何,你看他像不像。”
“他的身影、形態確實和那天的賊人很像。只是他的修爲有點。”
予霖卻沒有在意這些。她一揮手說道:“去把天陽叫來。”
紫韻搖這搖曳的身姿出去。不一會外邊的土修便走進暗室。
他有些高興。郡主終於想起他們了。
“郡主,有何吩咐。”
予霖一拍儲物袋取出一套陣旗,說道:“你且去試一下剛纔那個修士。若他能破開陣法,便立即殺掉。”
予霖冰冷的說道:“那就用陣法困死他。記住,你不能暴露身份,不然和劍墟那邊不好交代。”
“是,屬下明白了。”天陽身上流露出一抹殺意,之後迅速去追吳勝。
予霖嘴裏細喃,寧可錯殺三千,絕不放過一個。
吳勝走出予霖所在的院落後,立即向人流涌去。
女人的直覺真是可怕。怎麼辦,她一定是起疑了。吳勝心頭涌出一股不詳之感。
未走出幾步,吳勝便看到天陽從院落出來,並且在四處張望。
吳勝低頭躲藏,他身上有傷行動不便。最終還是被天陽發現了他的身影。
天陽緊緊的跟在他後面,這是坊市,他不敢動手,只等吳勝出去。
吳勝企圖甩掉他,嘗試幾次後,無奈放棄。身邊的那個侍衛如同影子黏在他身後。
前面修士突然多了起來,吳勝擡頭一看,原來是到了靈智小和尚那裏。
且先治療好傷勢,其它日後再說。
吳勝自覺站到後面排隊,心裏則想着脫身之法。予霖派一名練氣八層的修士來,明顯是發現了什麼。他的下場只有兩種。一個是成爲階下之囚,另一個是被殺死。
而天陽則坐到一處茶棚面前。等着吳勝出來。
“郡主真是麻煩,既然都是要他死,還磨嘰什麼勁,等會那小子出來我直接拍死他。”
靈藥堂裏的的藥師治病速度很快,一會便輪到吳勝。吳勝睜開眼睛,臉上多了一絲焦急。他沒有任何破敵之策。練氣八層和練氣七層完全不是一個層次,一切計謀都顯得蒼白無力。
他朝二樓走去。一切還是先治好傷再說吧。
二樓,靈智在念誦道經。咚咚的木魚敲擊聲讓吳勝的心平靜下來。
吳勝推開禪門進去說道:“大師,我又來叨擾。”
靈智小和尚看見吳勝說道:“施主,你身上的戾氣更重了。”
吳勝搖搖頭說道:“是別人要害我,我並未主動傷人。大師,還請再幫我一次。”
“阿彌陀佛。”靈智唸誦一聲佛號。“施主,如此嚴重的戾氣,稍有不慎便會墜入魔道。”
吳勝不以爲意。天下那麼多魔修,不見他去降伏。
“大師,我知道外面有個修士戾氣更重,要不你去降伏他。”
吳勝想道,你們兩個打起來,我剛好有時間逃跑。
誰知靈智小和尚微搖頭說道:“施主所說的是外面那個練氣八層的土修吧,小僧不是他的對手,降伏不了他。”
吳勝心裏一萬匹駿馬在奔騰,丫的,感情你就認準我了。
靈智小和尚火熱的說道:“施主想擺脫殺劫,我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
靈智小和尚說道:“施主只要穿上袈裟,遁入空門,便是佛祖弟子。自然無人可以傷你。”
當和尚,不太划算。
吳勝追問道:“成爲佛門弟子,可以還俗麼?”
“不可以,一入佛門,終身爲佛門弟子。”
吳勝心中苦澀一笑道:“大師,你爲什麼老想我遁入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