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月村一心道場的後院,陸晨朝着正盤膝坐在走廊上,靜靜看着庭院中流水的中年男子行禮。
“阿晨,你回來了。”
聽到陸晨的話語,耕四郎轉頭看向陸晨,原本平和的面孔上忽然一愣。
“阿晨,你剛剛有遇到了什麼事嗎?”
望着耕四郎原本迷着的眼睛半張,陸晨想了想坐到了耕四郎的身邊。
“師父,我剛剛忽然想起了小時候的事情,然後心裏有了一些決斷。”
“阿晨你小時候的事情嘛。。。”
聽到陸晨的話語,耕四郎的臉上不由露出一絲不忍,微微嘆息一聲,而後擡頭仔細上下打量一番陸晨。
“看樣子阿晨你已經下定決心做好覺悟了。”
“跟師傅說說吧,你以後打算怎麼辦,你選擇了怎樣的道路。”
“嗯。”
輕輕點點頭,陸晨與耕四郎並排坐着,雖然系統安排的身份帶來的只是虛擬記憶,可是記憶中那個孩童卻也是陸晨,所以對於收養在自己十數年的耕四郎,陸晨可以很自然的做出親近的行爲。
“師父,我想好了,我要成爲一名海軍。”
“然後將所有該死的海賊全部殺死,他們既然毫無底線的以自由之名放縱自己的慾望,那麼我就成爲他們的劫,化身成懸掛在他們頭上的一柄刀!”
“阿晨。。。”
眯着的眼睛徹底睜開,耕四郎此刻清晰的感受到了陸晨話語中的堅定,也感知到了陸晨氣息的轉變。
“阿晨,無論你要做什麼決定,只要堅定的走下去,那麼作爲師父我只會欣慰。”
“可是阿晨,既然你想要成爲海軍,想要維持正義,那麼當你深刻的認知到海軍的時候,我怕你會做出什麼不理智的行爲。”
睜開的眼睛看向蔚藍的天空,耕四郎臉上的表情有漸漸恢復平和。
“現在的海軍,其實也並沒有阿晨你想的那麼好,他們背後的正義,實際上並不是真正的正義,哪怕師父我從未領會到什麼是正在的正義,可是海軍的正義只要還在有那羣人在,那麼便永遠不會是正確的正義。”
“師父,我知道的,海軍的正義實際上並不正確。”
靜靜的說着,陸晨朝忽然扭頭看向自己的耕四郎灑然一笑。
“可是即使這樣,他們依舊揹負着正義之名,那怕他們的正義不是真正的正義,可是他們卻依舊維持着正義,讓這片大海不至於被海賊們徹底的給攪的天翻地覆,讓民衆徹底沒了活路。”
“而且師父你也想錯了,我並不是因爲海軍的正義而加入海軍,我是因爲自己的正義才加入海軍。”
“對於我來說,想要實現我心中自己的正義,那麼加入海軍便是最快的途徑。”
轉頭看向庭院中一顆小樹,上面刻畫着一道道痕跡,陸晨知道,那是隨着自己的成長,耕四郎爲陸晨量身高所留下的痕跡。
“師父,其實我也想了很多,我也知道現在的海軍有着很多蛀蟲,甚至有的海軍比海賊還要可惡。”
“我知道你擔心我看到了那些人的行徑,會無法控制自己,可是我其實想的也挺多的,從海上有着所謂的合法海賊七武海,我就知道海軍其實沒我想的那麼好。”
“在那裏,我可以找到志同道合的人,我也能做到我力所能及的事。”
笑着晃了晃自己的腦袋,陸晨將雙手墊在腦後,躺在了走廊上。
“師父,我清楚的知道現在自己的能力,所以我不會做多餘的事情,僅僅只是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
“而且我很早之前不是就和師父約定好了嗎,我要成爲大海上威名赫赫的大劍豪,讓所有的海賊看到我的時候就徹底屈服。”
“這個夢想,和我現在想做的事,是一模一樣的。”
望着眼中閃爍着神光,嘴角帶着憧憬笑容的陸晨,耕四郎沉默一下,而後默默點點頭。
“師父知道了,既然阿晨你已經做好了決定,那麼就去做吧。”
“師父會給與你支持的。”
插在袖子中的雙手抽出,耕四郎伸手摸了摸陸晨的頭髮。
這個被他收養12年,已經16歲的少年終於徹底的長大了,就像即將飛翔的小鳥,想要搏擊長空,翱翔於天際。
作爲師父,他能做的只是默默的支持他,將自己飛翔的技巧全部的傳授給想要翱翔的孩子。
“今晚來道場,師父會對你進行考驗。”
“如果你能讓師父滿意,那麼我會將真正的劍道傳授給你。”
“真正的劍道?!”
聽到耕四郎的話語,陸晨的眼睛一亮瞬間從地上爬起身。
“師父,什麼纔會被叫做真正的劍道?!”
“真正的劍道。”
望着激動看着自己的陸晨,耕四郎笑着拍了拍陸晨的腦袋,雙手再次放回袖口。
“真正的劍道,就是心。”
“天下無物不斬,又無物可斬,一切流轉隨心而動。”
“心?!”
擡手撫摸着胸口,陸晨看着走遠的耕四郎眼中帶着絲絲激動。
對於耕四郎的話語,陸晨並未懷疑,畢竟無論是自己記憶中與他相處的經歷,還是前世動漫中透露出的些許消息,都證明耕四郎乃是隱居在此的海上大劍豪之一,而且很可能還是最頂尖的那一層。
心中帶着期待,陸晨轉頭看向天空,明亮的太陽正懸掛在天空的最中間。
望着天空中的太陽,陸晨想了想盤膝坐在走廊上,邊上的木刀被他在面前。
緩緩的閉上眼睛,將自己的心神歸於平靜,陸晨默默的運轉體內的靈力緩緩流淌,同時腦海中浮現虛擬記憶中耕四郎教導的冥想方式。
變得略顯浮躁的心靈在冥想下飛快變得寧靜,陸晨蛻變後的刃鳴體讓他對於刀劍的修煉有着起強大的天賦。
當一切歸於平靜,陸晨睜開黑白分明的眼瞳,平靜祥和的眼瞳中好似倒映着一汪寧靜的湖泊。
伸手握住面前的木刀,陸晨走到庭院中默默的開始揮舞長刀。
庭院的轉角處,耕四郎看着陸晨的聲音,輕聲的笑笑,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