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九品地師秦海趙凝雪 >第927章古墨,古墨
    身後的言語默早知道秦海的本事,但看老闆對他的殷勤樣,多少有些酸,其實仔細想想,還是另一個人更有風度,可惜爛尾樓事件後,再也沒有見過他。

    那個人來去匆匆,卻在她心上灑了一顆種子,慢慢地生根發芽,讓她嚐到了茶不思,飯不想的地步,想到燕振飛和秦海好像有些親近,她心裏微微一動。

    這時候的秦海正全神貫注地盯着那方古墨,這方墨不大,不像外面動不動就好幾斤的大墨,,動輒兩三斤、四五斤的大墨,真把人當傻子了。

    古人制墨精細,有分寸,搗得細,尺寸剛好,依舊是古人不變的工匠精神,手工造好,那墨便是輕、清、香、漆!

    秦海把墨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雙眼微微亮起:“老闆,這方墨你是從哪裏弄來的?”

    老闆朝左右看看了,俯身在他耳邊,輕輕地說道:“黑市。”

    秦海朝他豎起了大拇指,墨分古今,剛製成的墨水分多,存放時間較長的墨水份不足致其緻密度較高,又經過長年累月的乾燥,墨色的立體感更高。

    一方古墨首先必須擁有立體感,才能稱其爲古墨,私房菜老闆的這一方古墨的粘度較低,有些年頭。

    老闆看着秦海的臉色,輕聲道:“是古墨嗎?”

    剛纔秦海聞墨的動作他都看到了,這定古墨的的要素第一就是聞,古墨裏含有多種藥材,現在的僞墨大多用冰片摻在裏面,味道濃烈刺鼻。

    真正古墨的香味是淡雅古樸的,毫無刺鼻的感覺,秦海剛纔一細聞,就聞到了淡淡的香,絲毫沒有刺鼻的味道,但他並不放心。

    看過洪十三的筆記後,他知道做舊也可以做到高明不露痕跡,僅從味道就下結論太早。

    這方墨在秦海的手裏打轉,表面的色澤呈現淡淡的紫,暗淡,沉重,秦海朝老闆豎起大拇指,老闆當下會意,眉開眼笑,這回總算沒白去。

    秦海笑了笑,這老闆會做一手好菜,也是個真玩家,古墨的存世時間長,存放時尤其講究,一定要注意溫度和溼度,又生得脆弱,不能壓,不能碰的。

    老闆也知道這個道理,所以把這方古墨用宣紙包好後放在了特製的盒子裏,剛纔拿出來的時候小心翼翼,像捧了價值連城的蛋。

    看老闆轉身,秦海提醒道:“別放高處了,小心跌下來了。”

    一句話把老闆聽得全身打顫,可不是,他只記得要背陽,避光,還不能讓風進來,卻忘記要避免跌落損傷,萬一摔下來就完犢子了。

    老闆進去把東西收好,再出來時補問了一句是屬於什麼類別的古墨,秦海笑了笑,這不是明知故問麼,黑市不給過底,他能心甘情願地花高價錢買過來?

    這是想考他呢,秦海挑挑眉,嘴角一挑:“古徽墨。”

    老闆不死心,還想再問,秦海直截了當地說道:“松煙。”

    松木燃燒後所凝之黑灰,是制松煙墨的原料,是爲松煙,秦海連這個都瞧出來了。

    老闆不得不服,轉身去廚房炒菜去了,方大維看着神情自若的秦海,雙手抱在懷裏,緊緊凝視着他的臉,秦海擡頭道:“你特麼是不是愛上我了?”

    “滾。”方大維怒極反笑:“我是覺得你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怎麼說呢,以前的秦海完全外露,帶着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勁,處處彰顯自己的本事。

    現在還是一樣顯本事,但周身展露出來的氣場不一樣了,內斂得多,虎頭虎腦的憨勁少了,方大維本來想抽菸,拿出來就看到牆上張貼的禁止抽菸的標識,老實地放回去。

    他餘光一瞟,發現身後那張桌上的美女正盯着秦海的後腦殼看,嗤笑道:“行啊,你這貨在哪裏都有美女打你的主意,看你好一會了。”

    “滾一邊去,我和她啥事沒有,她看我不順眼很久了。”秦海仔細算了算,看他不順眼的女人真不多,除去趙婉思,就是這個言語默了。

    明明都姓言,言語默比言微微更嬌縱,有時候有點好歹不分,秦海對這位言大小姐是一點好感也沒有的,不過本着自己是男人,只要這女人安份守已,他不會齷齪到欺負女人。

    他現在還在想黑市哪來的這麼多好貨,想到小古說的黑市不僅提供平臺,自己也是賣家,內心蠢蠢欲動,不如去黑市淘一把!

    今天這方古墨,把他饞壞了。

    正這麼尋思着,一道影子出現在桌邊,方大維識趣地往邊上讓了讓後,嘴角含着一抹笑意,意味深遠地看着秦海,這小子又撞桃花了?

    對上方大維的眼神,秦海嘴角扯了扯,自己眼裏是屎,看什麼都是屎,言語默的心思他一清一楚,這女人雖然嬌縱不討人喜歡,但嬌養長大,心思比較單純。

    她心裏不藏事,什麼都擺在臉上,所以在爛尾樓那次,她對燕振飛的那點心思暴露無遺。

    可是那個燕振飛多深的心計呀,臨走的時候更沒有和她有什麼交集,言語默又是一個心高於頂的女孩,肯定不好意思主動去要聯繫方式。

    燕振飛一走,兩人斷了聯絡,他如何不知曉,但看言語默這樣,明顯得了相思病。

    方大維這幅要吞卦的德性可以收回去了,這女人不是衝着她來的。

    “秦老闆,好巧。”言語默輕輕咬着脣,要對着自己曾經敵意滿滿的男人示好,她內心是有幾分屈辱的,要不是爲了他,她真的拉不下這個面子。

    “坐。”秦海也不多說,挑了挑下巴。

    言語默覺得自己在無形之碰了一個軟釘子,秦海的態度說不上冷淡,倒也沒有針鋒相對的意思,平淡得有點嚇人,倒是他邊上這個男人,一臉的興致勃勃,也不知道在興奮什麼。

    秦海短促的一個字把言語默弄得有些無語,還在原來位置坐着的小姐妹們更是不懂了,語默一向不喜歡這個從山上下來的小子,這次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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