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弘偉嘆了口氣,“我爸雖然位置高,但他爲人刻板,不但不會幫我忙,還會刻意避嫌,我沒什麼優勢的。”
江遠峯心想這你就錯了,你爸不需要出面,也不需要說話,你是他兒子這個身份,本身就是優勢。
“沒事,我回來再慢慢商量吧,火車開了,信號不穩定,先掛了。”
“行,那你路上注意安全。”
“嗯,再見。”
“再見。”
......
江遠峯又坐了十幾個小時的火車,於次日凌晨趕回了濱海市的家中。
因爲擔心打擾到妻女睡覺,她不敢開燈,躡手躡腳地直接趴到沙發上和衣躺下。
其實唐芊芊聽到了動靜,還拿起了放在牀頭的菜刀。
但聽到進屋輕微的腳步聲,她就知道是兩夜未歸的江遠峯迴來了。
每個人的腳步聲是不一樣的,對於熟悉的人,他就算是走得再輕,也能聽出是他的動靜。
唐芊芊放下菜刀,重新躺下,卻久久沒能入睡。
她還以爲江遠峯用房產證貸到錢就不會再回來了,沒想到他還回來。
他應該是把所有的錢都已經輸光了吧,不然他也不太可能會回來。
他還有臉回來,真是無藥可救。
江遠峯這兩夜都沒睡好,終於到家,睡得卻是格外的香。
早上唐芊芊起來走動,這才把他驚醒。
果果也起得很早,看到沙發上的江遠峯,先是眼裏發出驚喜的光,但又迅速黯淡下去。
心想外婆生病了,爸爸沒在。自己生病了,他也不在。
他不愛果果了,果果也不想愛他了。
江遠峯見果果睡眼惺忪地從房間出來,趕緊從沙發上爬起來,“寶貝你起來了,爸爸好想你!”
女兒眼裏的冷漠像刀一樣刺得江遠峯心裏絞痛,這又是怎麼了?
“果果?你怎麼了寶貝?”
江遠峯蹲下身,看着女兒。
果果很聰明,有意無意地撩起小袖子,亮出了因輸液被扎青的小手。
“你輸液了,怎麼了這是?”
果果可憐巴巴地看着他,卻不說話,分明是在怪他。
江遠峯只好問唐芊芊,“女兒到底怎麼了?”
唐芊芊本來就憋着一肚子火,“她生病了你看不出來嗎?不要你假惺惺的裝關心!”
“生病了,生什麼病啊,到底是怎麼了嘛?”
“不要你管,孩子生病的時候你在哪?這會假裝關心!”唐芊芊怒道。
“我有事外出,沒在濱海,火車上手機沒信號,我也是沒辦法。”江遠峯無奈道。
“你沒在濱海,那你去哪裏了?”
唐芊芊心想你這賭錢還賭到外地去了?
“我去了深城,來回坐了二十幾個小時的火車,真正在深城也才呆了幾個小時,累死我了。果果生的什麼病?現在沒事了吧?”
江遠峯說着,從包裏摸出拿出幾個紙袋,有一條裙子,一雙高跟鞋。
“我來去匆匆,也沒時間逛,就給你和果果買了一身衣服,再買了點喫的。你們試一下,看合身不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