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姿蘭從後視鏡裏看着江遠峯,心裏有點害怕了。
雖然說是女強人,但畢竟還是女性,而且她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
“江遠峯你不要亂來!”
“我不亂來,而且我很冷靜,我說了,我只是要你幫我一個忙。”江遠峯說。
“幫什麼忙?”
“到了狗跳崖再說。”
見江遠峯手裏拿着刀,陳姿蘭也確實不敢亂動了。
只好老實開車,一路開到了狗跳崖。
剛到崖邊,天上就下起了暴雨。
電閃雷鳴,下得非常大。
“姿蘭,把車停下,你不要怕,我不會傷害你。”江遠峯顯得很冷靜。
見江遠峯並不衝動,陳姿蘭也放下心來。
“你到底要幹什麼?”
“今天何市首他們去石橋村會遇到危險,必須得讓他們折返回來。但我已經勸不住他們,我只能找你幫忙。你現在打電話給弘偉,讓他打電話給何市首,就說你在我手裏,如果何市首他們不回來,我就把你從狗跳崖扔下去!”
陳姿蘭驚呆了,“你瘋了,你綁架我來威脅我舅舅?”
“只是名譽上的綁架,實質上我不會做任何傷害你的事。”江遠峯無奈道。
“你現在拿刀脅持我,不是綁架是什麼?不管你出於什麼樣的目的,綁架都是重罪,江遠峯你在玩火!”
“這我知道,所以我一再強調是請你幫忙,不是綁架!你快點打電話,讓何市首他們回來。你是何市首妹妹的女兒,他不會不管你的死活。”
“江遠峯你這是在犯法!”陳姿蘭叫道。
“我哪裏犯法了?我約你來看狗跳崖的風景,正遇上暴雨,我們被困在這裏了,這就犯法了?”江遠峯皺眉道。
“你......”
“快打電話,幾個小時後,你就知道我是對的。”江遠峯沉着臉說。
“那肯定不會啊,你是我朋友,我怎麼會傷害你。我寧願自已死也不會傷害你,但你在電話裏要說你在我的控制之中。”江遠峯道。
陳姿蘭看着江遠峯,她覺得自已在這個男人面前沒有任何的辦法。
相信他不會傷害自已,卻又不敢賭。
誰會願意用自已的性命來賭?
“打電話,求求你了。”江遠峯低聲說。
陳姿蘭無語了,明明他手裏拿着刀,卻求自已?
你要說他綁架,還真是不像。
“你的目的是什麼,你想要什麼?”陳姿蘭問。
江遠峯心累,長長嘆了口氣:“我想要所有人平安,僅此而已。”
陳姿蘭沉默了幾秒,又看了看江遠峯。
她從江遠峯眼裏看不到一丁點的惡意,只有焦慮和悲憫。
“行,我打。”
......
傾盆大雨中,何國忠一行繼續前行。
能見度越來越低,司機不得不放慢速度,還不得不用對講機互相溝通路況。
前面出現塌方,開道的警車不得不停下,清除路障。
坐在副駕的田祕書接了個電話,表情緊張,“市首,弘偉打電話來說,姿蘭被那個姓江的小子控制了!”
“什麼?”
“她們在狗跳崖,姓江的說,如果您不掉頭回去,他就把姿蘭從崖上扔下去。”
“他爲什麼要這樣做,他的訴求是什麼?”何國忠沉聲問。
“沒有訴求,唯一的訴求就是讓您和車隊掉頭回濱海。”田祕書說。
付國忠皺眉,久久不語。
這件事從一開始就很詭異,江遠峯表現完全失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