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一些事情上可能是有一些分歧,但我們也不是仇人啊,很多事情我還要向你討教,請給個面子。”
“你戴個帽子和大眼鏡,本來面目都不敢示人,我看你就是個黑心資本家,沒準還是個空手套白狼的騙子,我纔不上你的套!”
於嵐說話可真是直接,把江遠峯都說悶住了,不知道該怎麼接纔好。
於嵐把話說完,也不管江遠峯的反應,大步走開了。
江遠峯看着她高挑的背影,心想這人可以用。
她是未來新天地商業中心最佳的總經理人選,沒有之一。
不過要她放棄鐵飯碗跟着自己幹,這恐怕有難度。
不過有難度的事纔有意思,唾手可得的,肯定不是特別珍貴的。
......
下午三點,江遠峯終於從繁雜的事務中暫時抽身,來到了濱海市第一人民醫院。
本來是想問一下唐芊芊對他有性排斥這種情況應該如何處理,結果到了醫院,發現不知道掛什麼科。
而且自己好像也不是病人,病人應該是唐芊芊,是她對自己沒興趣。
病人不來,那看什麼病?
最後問了一下,精神科今天的坐班醫生是徐傑,江遠峯就掛了精神科,準備和徐傑聊一聊。
精神科在普通醫院並不常見,濱海只有市一醫設有精神科。
而且極少有病人來掛這科,因爲都擔心掛了這一科之後,會被人認爲是精神病。
來到精神科後,發現這裏真是一個病人也沒有,江遠峯成了唯一的候診者。
江遠峯敲了敲醫生的門,裏面傳來一個男聲:“進來!”
要不是他穿着印有‘市一醫’的白大褂,江遠峯都會認爲自己走錯房間了。
醫院是明確禁菸的,病人抽菸都得到專門的吸菸區,這醫生竟然還在自己的辦公室抽菸?這是鬧的什麼?
而且他沒有佩帶工作證,不過桌上倒是放了一個工作證,上面寫着精神科醫生徐傑。
“不用看了,我就是精神科醫生徐傑,這個科室只有我一個醫生。”
江遠峯一聽他是徐傑,心裏馬上生起警惕。
眼前這個不修邊幅的男子,有可能就是前世害死自己妻女的人!
江遠峯不準備透露自己是唐芊芊丈夫的身份,先聊聊再說。
“你有什麼問題?”徐傑掐滅菸頭,擡頭問江遠峯。
他煙癮應該很大,牙都薰黃了。
“我最近有點鬱抑,很不開心。”江遠峯說。
“爲什麼?是因爲遇上什麼事了?”徐傑問。
“是有一些事。”
“說我聽聽。”
江遠峯想了想,“我賭錢輸了很多,妻子對我很失望,孩子和我也不親,我覺得人生沒有盼頭。”
徐傑點了點頭,“那你想過死嗎?”
江遠峯大喫一驚。
這問題也太冰冷了吧?這是專業醫生該問的問題嗎?
“想過。”江遠峯答。
“那你實施過嗎?”徐傑又問。
江遠峯一下子站了起來,一把揪住徐傑的衣領,“怎麼,你是想幫我實施嗎?你想讓我去死?你他媽就是這樣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