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這樣的話，營銷費用加上獎品等費用，那一定是虧損的。”於嵐說。
“虧不了多少，如果能銷售一百萬，那毛利率至少也有十幾萬，這十幾萬差不多就夠費用了。而且這是一個長期的生意，又不是一錘子買賣，開業當天就算是虧一點，後面也能賺回來。”
於嵐沒有說話。
她感覺如果按照江遠峯說的這樣執行下去，那單日銷售額破百萬還真是有可能。
那就意味着她輸給了江遠峯，那就得留下在新天地任總經理。
如果是這樣，就意味着她脫離制度，成爲一個自由的職業經理人了。
這樣一來收入會更高，但肯定也會失去原來的穩定工作。
她有些激動，有些期待，但又有些不安。
因爲她一但作出這個決定，一定會遭到身邊人的反對。
沒有人會認爲在一個公司打工會比在制度內上班要強，所有人都會反對她的決定。
但於嵐已經決定了，如果她真的輸給了江遠峯，她一定會兌現承諾，排除一切阻力，留下來任總經理。
江遠峯見於嵐不說話，以爲她不贊同，“於總是有什麼不同的意見嗎？”
“有。”
“請說。”
“既然你的目標顧客包括相鄰的其他城市，那就在其他城市的報紙上也打打廣告吧。這樣離你的一百萬銷售目標就會更近了。”
“有道理，那就這樣決定了。”
江遠峯也看出來了，於嵐並不在乎自己會輸，她會盡力幫自己贏她。
......
事業當然重要，但對江遠峯來說，查清楚前世是誰助妻兒自殺的事同樣重要。
如果查不清楚，那會一直是個安全隱患。
萬一哪天那人又逮到機會，對妻兒實施傷害，那自己做那麼多的事，又有什麼意義。
來到醫院的綜治辦，這一次運氣好，見到了主任李立波。
李立波是個退役兵，嚴肅的國字臉，大熱天穿着襯衫釦子也是扣得嚴嚴實實。
江遠峯依然謊稱自己是管理部門的工作人員，過來查看天台是否有違章建築。
李立波倒是很配合，就從抽屜裏拿出鑰匙，陪着他來到了天台。
鎖是新換的，很輕鬆就打開了。
上了天台，江遠峯站在前世妻兒跳下去的地方，看着下面發呆。
“你也看了，真沒什麼違章建築，我們下去吧。”李立波催促道。
江遠峯沒說話。
腦海裏又浮出那個做了幾十年的惡夢中的畫面，一身紅衣的唐芊芊帶着弱小的果果一躍而下，支離破碎。
那得多疼啊！
李立波見江遠峯表情悲慼，眼底還有淚花，有點搞不清楚狀況。
“是有什麼問題嗎？”李立波問。
江遠峯還是沒說話。
“這位筒志，你到底還有什麼問題？”李立波只好伸手碰了一下江遠峯。
江遠峯這纔回過神來，“呃，沒什麼事。”
“你也看過了，沒什麼違章的，那我們是不是可以下去了？”李立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