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很大,甚至影響了未來的國際形勢。
但江遠峯卻不能說。
這真是不能說啊,如果說了,引起有關部門的注意,問他是如何知道那天要發生那件事的,他如何解釋?
那是如此絕密策劃,不然也不會成功。
如果自己提前透露,人家不會信的,絕對不會。
人家不會信,還會懷疑自己和製造那件事的組織有關。
那這禍可就太大了!這不是一般的刑案,這是關係到國家安全的事!
江遠峯一定會被控制,而且有可能會被關押一輩子,再沒有出頭之日。
於政興和於嵐都看到了江遠峯臉色蒼白,額頭冒汗。
叔侄倆都很奇怪,江遠峯這是怎麼了?
前一分鐘還談笑風生,現在怎麼會這麼緊張?
“小江,你怎麼了?你不舒服嗎?”於政興問。
江遠峯這纔回過神來,“噢,沒事!”
“你臉色那麼差,還沒事?”於嵐問。
“我有點腹痛,不好意思,我去一下洗手間。”
江遠峯來到洗手間,用冷水洗了一下臉,讓自己冷靜一下。
前世的記憶裏,於政興並沒有在紐市的那次事件中出事,江遠峯想不起來了。
也可能媒體根本沒有報導,所以自己一個普通老百姓也無從知曉。
但如果他正巧是九月十一號那一天在世貿大樓和當地的經濟界大佬會面,那就危險了!
所以自己不能讓他去涉險,一定不能!
自己又不能把那件事說出來,以什麼樣的理由阻止於政興出國?
這事要是處理不好,不但阻止不了,還會讓自己陷進去。
有些事情是連說都不能說。
不能阻止,又必須阻止,江遠峯太爲難了!
呆在洗手間想了幾分鐘,江遠峯慢慢冷靜下來,回到了飯桌上。
“好些了嗎?”於政興問。
“好多了,真是不好意思。”
“是不是這菜有問題?要不換一下菜?”
“不,是我自己身體的問題,菜沒問題,我一直有慢性腸炎。”江遠峯說。
“以前也沒聽說你有腸炎,你是昨晚喝多了吧?”於嵐說。
於嵐一直認爲,昨晚江遠峯是和陸強去鬼混了,所以纔會這樣說。
“昨晚真沒喝酒,就是今天狀態不太好。不說這個了,首長,這次行程是由京城統一安排的?”江遠峯問。
“是的,不止我一個人,還有其他省主管經濟的同仁也一起。”於政興說。
聽起來就知道是規格很高的考察團了。
這麼高規格的考察團要是因爲九月十一號那天的事而出了事,那對國家是巨大的損失!
“那爲什麼不先去其他城市呢,我認爲這行程應該作一些調整會更合理一些。”江遠峯說。
“怎麼說?”於政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