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車車窗被砸了,玻璃要從外面發貨過來,要幾天才能到貨,暫時只能開這輛了。”
“被人砸了?在哪被砸的?”
“在KTV樓下,你喝醉了送你回家,第二天一早去開車,發現車窗被砸了。”
“不會是馬文華乾的吧?”
江遠峯笑,“又來了,他是你前男友,你對他更瞭解,是不是他你來判斷,你不要總問我。沒事,反正也花不了多少錢,只是噁心人而已。”
陳姿蘭不說話了,只是臉色很不好看。
她不說話,江遠峯也不說話。
從後視鏡裏,看到一輛出租車一直跟着自己的車。
這車從陳姿蘭家附近就開始跟了,一路尾隨。
江遠峯用腳趾頭也能猜到,跟蹤的人是馬文華。
他往陳姿蘭家門上潑了大糞,肯定覺得幹得漂亮,當然要留在附近看陳姿蘭的狼狽。
結果發現陳姿蘭把江遠峯給叫來了,這讓他更加忌恨。
他要看看江遠峯帶陳姿蘭去哪裏,要幹什麼。
到了酒店門口,江遠峯把車停下,“去吧,我就送到這兒了。”
“我心裏煩的很,陪我喝一杯。”陳姿蘭說。
“不了,一會我的車又要被砸了。”江遠峯笑着說。
“什麼意思,總有人要砸你的車嗎?”
“沒有,但馬文華一路跟着,如果見我和你一起進了酒店,他極有可能要砸我的車窗。”江遠峯笑道。
陳姿蘭往後看了一眼,“他跟着我們?沒有啊!”
“那輛打着應急燈停在路邊的出租車看到沒有,他就在車上。”
“不如我們打個賭,我把車停在一個僻靜的地方,然後我們繞一圈回來躲在附近觀察,他一定會來砸我的車,你信不信?”江遠峯說。
“我不信,我覺得他不至於......”
“如果他至於呢,那還認爲那潑大糞的事他幹不出來嗎?”江遠峯說。
陳姿蘭不說話了。
江遠峯沒有進酒店,又發動了車,駛到街心花園的僻靜處。
然後和陳姿蘭一起下了車,假裝進了旁邊的一家宵夜店,然後很快又從後門走了出來,躲到了車附近的陰影裏。
過了沒多一會,就看到一個男人東張西望地向江遠峯的車慢慢靠近。
“現在有兩個選擇,一個是我們現在就出去制止他。還有一個選擇就是等他砸完,然後報警抓他,故意損害別人財物是違法的,不說判刑,拘留一週是沒問題的了。他是你前男友,你來選擇吧。”江遠峯說。
陳姿蘭沒有說話。
江遠峯知道她心裏一定不好受,她肯定想不到馬文華的品行原來如此不堪。
此時馬文華已經慢慢接近了江遠峯的車,四顧無人後,開始在地上找東西。
他肯定是在找石頭或者是磚頭,準備要砸車了。
但運氣不好,一時之間沒找到。
他只好擴大尋找的範圍,這時陳姿蘭走了過去。
馬文華終於在花臺找到半塊磚頭,拎着磚頭轉身往江遠峯的車走來,卻看到陳姿蘭立在車前,正冷眼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