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遠峯低聲罵了聲娘,只好打給金正義,把自己的情況說給他聽,問他方不方便派個車接一下。
金正義馬上答應,說讓附近的兄弟過來接。
過了一會,一個交警騎着摩托車過來,“你是不是姓江?”
江遠峯趕緊點頭,“我是江遠峯,是金隊的朋友。”
“上車吧。”
在交警朋友的幫助下,江遠峯終於是七點過五分趕到了飯店。
離約定的時間還是遲到了五分鐘。
服務員把他領到了包房,發現包房裏只有兩個人,一個是鄭國瑋,一個則是於政興。
葉雯都沒能作陪,說明這個飯局很重要。
江遠峯跑得滿頭大汗,不停道歉,“對不起,我來晚了,對不起。”
這兩個大佬的其中一位等人那都是了不得的大事,現在兩個大佬卻一起等他,江遠峯其實是感覺太過惶恐不安。
而且他沒敢說自己是因爲車沒油所以遲到,他擔心這樣說了,會被兩位大佬認爲他不夠細心,因爲這種低級錯誤而看輕他。
更不敢說是葉雯故意下午才通知他飯局的事,因爲不能當着鄭老說他外孫女的壞話。
總之一句話,有苦自己往下嚥就是了。遲到就是遲到,沒有什麼理由。
“也沒遲到多久,我們也剛剛纔到,坐下吧,沒事。”於政興和藹地說。
“那我先去洗把臉,我這滿頭大汗的,太失禮了。”江遠峯說。
“行。”
江遠峯洗完臉,整理了一下西服,這才重新走進包間。
“我遲到,讓兩位前輩久等,我自罰三杯。”江遠峯說。
江遠峯自己倒了滿滿三杯酒,“對不起,今天我遲到了,下不爲例。”
說着依次端着三杯酒,一飲而盡。
這種做法略顯江湖氣,但要飯局上這種方法是最能表明態度的。
江遠峯說再多對不起都沒有自罰三杯好使,三杯酒一喝,遲到這事就不是問題了。
“好酒量,果然年輕就是資本啊。”於政興笑道。
“於叔見笑了,我其實不能喝太多。”江遠峯說。
這次沒有叫‘首長’,而是叫‘於叔’,本身是向鄭國瑋傳遞一個信息,我和於副省很熟,關係不淺。
再一個通過稱呼,表明自己是晚輩,也讓這飯局多些人情味。
於政興也很配合,不客氣地對江遠峯說,“我幾次去濱海,也沒喫上你小子安排的飯,今天這局你請了,酒要管夠哦!”
這是給了江遠峯天大的面子,江遠峯當然馬上答應:“今天當然是我請了,能請您二位喫頓便飯,是我三生修來的福氣。”
鄭國瑋見於政興這麼給江遠峯面子,暗忖這年輕果然不是簡單人物。
“那天我和小江聊了一會,他的觀點又犀利又有趣,我非常欣賞。”鄭國瑋說。
“是啊,他是我見過爲數不多有思想的年輕人,以後鄭老要多多教他纔是。”於政興笑道。
“教倒是不敢,後生可畏,他的很想法非常棒,是我也想不出來的。”
兩位大佬輪番誇讚,江遠峯真是受寵若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