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呀,就喝了一杯果橙汁,要了一根烤腸。”
“沒了?”
“沒了。”
“是不是忘了說巧克力蛋糕了?”唐芊芊追問。
“沒有啊。”
“沒有,沒有她能撐成這樣,飯都喫不下?”
“真沒有!”
“江遠峯,教孩子撒謊,這是一個爸爸該有的樣子嗎?”唐芊芊瞪着江遠峯問。
江遠峯訕訕地笑了笑,“好吧,我沒有教孩子撒謊。孩子太想吃了,就吃了一點兒。”
“那你剛纔說沒有!我控制她好久沒喫甜的了,你現在又讓她破戒,你這是和我對着幹呢?”唐芊芊怒道。
果果一看爸媽因爲自己吵起來了,趕緊道歉,“對不起媽媽,我錯了,是我讓爸爸帶我去喫的,你別罵爸爸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是我的錯,不關孩子的事,你要罵就罵我吧,實在不解氣,打也可以!”江遠峯說。
“你以爲我不敢?”
“我知道你敢,所以你打吧。”
“媽媽你別打爸爸,要打就打我吧!”
唐芊芊又好氣又好笑,“你們倒是齊心的很嘛,是想合力把我氣死是吧?”
江遠峯趕緊擺手,“沒有沒有,你是我們家最重要的女主人,我寧願把自己氣死一百次,也不能氣你呀。對了,我有件事要跟你說,是關於濱鋁的。”
“濱鋁的什麼事?”
見順利岔開了話題,江遠峯鬆了口氣,“濱鋁應該是要重組了,呂成善今天被警察抓走了。”
“就是那個壞副總?”
“是的。”
“那對濱鋁的職工來說是件好事。”
唐芊芊想了想,“他說的支持你的人,會是指誰?是指何市首嗎?”
江遠峯夾菜的手一滯,“何市首?”
“如果是你的手下,那不能說是支持你的人啊,那本來就是你的人,談不上支持不支持。所以他說支持你的人,那應該是指公司以外的人。而且要有一定地位,才能支持你,那除了何市首,還能有誰?”唐芊芊說。
江遠峯覺得非常有道理,“那呂成善意思是說,我和何市首都要完蛋?他一個濱鋁的副總,憑什麼這樣說?”
“當然是有所行動了,而且行動肯定是早就安排下去了。你最近有沒有和何市首一起出席的活動?如果有,那風險肯定就在這次活動上。”
江遠峯更驚,“有啊,明天體育新村項目剪綵,何市首和幾個部門的主要上司都會過來。所以明天的剪綵活動會有風險嗎?”
“還真有?那恐怕他指的就是這個了,你不可能沒想到吧?”
“我之前是想過了的,可是就一個剪彩儀式,他們能鬧出多大的動靜?難道他光天化日之下,敢當街刺殺何市首?”
唐芊芊又低頭想了想,“如果他說你和支持你的人一起完蛋,我覺得問題肯定就是在剪彩儀式上。肯定有什麼問題是你沒檢查出來的,你得再去看看。”
唐芊芊這麼一說,江遠峯內心更加不安了。
索性放下碗筷,“那我還得再去看看纔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