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大多二代,有的是小二代,有的是大二代,其中最大的一個二代叫胡金聲,他老爸是省城全興市市府裏的要員。
除了胡金聲,那就是丁冠傑了。
不過在江遠峯看來,這裏最有實力的不是這些二代,而是謝寶怡。
謝寶怡雖然只是個三,但她背後的男人是一代,所以她掌握的資源也是‘一代’資源,這可不是二代們能相比的。
當然了,作爲一個三,她的地位在二代圈中肯定是受歧視的,這在酒桌上她頻頻被灌酒就能體現出來。
不過江遠峯一來,謝寶怡這個地位最低的人就解脫了,因爲江遠峯成了最低的。
這個圈子本身就不看能力,只看資源和背景,而背景本身就意味着資源。
江遠峯一個從濱海‘鄉下’來的,不管他在濱海做得再成功,到了省城也只是新人。
這也是江遠峯一直不急着進軍省城的原因,他不想那麼快面對這些壓力,因爲實力確實還不夠。
可他不想面對,人家偏要找上門來,那就辦法,只能應對。
“那個鄉下來的,來得晚了,先自罰三杯。”一個二代指着江遠峯說。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江遠峯。
這是江遠峯在省城和這些二代第一次見面,印像很重要。
如果慫了,以後要想直起腰桿很難。
如果硬剛,自己立足未穩,恐怕是剛不過這些人。
所以得把握好度,但這個度到底如何把握,沒有標準,全看自己掌握。
不能慫也不能剛,這其實挺困難的。
謝寶怡也饒有興致地看着江遠峯,看看他這條過江龍如何應付這些地頭蛇。
酒要喝,但老子不喝罰酒,我敬你們也是低姿態,也不算是硬剛。
“要敬酒可以,先把自罰的三杯喝了,不然沒資格敬酒。”最大的二代胡金聲發話了。
其他二代立刻附和:“聲哥說的對!”
“三杯不喝,那你自己走好了。”
這一下子就能看出胡金聲在這些人中的地位最高,江遠峯決定先把他壓下去,以贏得坐下來喝酒的資格,不然就只能一直站着。
“聲哥諒解,我是真的不勝酒力,真要自罰三杯,那我就敬不完一圈了。上次和胡處一起喝酒的的時候,我多喝了兩杯,當時就不行了。不行你可以問問胡處,是不是我的酒量很差。”江遠峯道。
“胡處?哪個胡處?”胡金聲皺眉問。
“當然是令尊大人了。”江遠峯笑道。
現場安靜了一些。
胡金聲當然也沒那麼好唬弄,“你和我爸喝過酒?什麼時候,在哪兒喝的?”
“前幾個月吧,具體時間不記得了,在省府招待所旁邊的餐廳,當時於叔組的局,非要我作陪,我一個晚輩壓力很大的,也只好勉強爲之。本來是要喝紅酒的,但令尊痛風嚴重,說只能喝白酒。”江遠峯道。
現場又安靜了一些。
“於叔,哪個於叔?”胡金聲臉色變了。
江遠峯笑,“於政興叔叔啊。”
胡金聲臉色徹底變了:“你說的是於副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