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廣生和周廣富兄弟倆相互看了一眼,都以爲自己是聽錯了。
“你說多少?”
江遠峯伸出一個巴掌晃了晃,“五毛!”
這一次周家兄弟聽清楚了,江遠峯說的是五毛!
然後馬上就明白了,江遠峯這是在耍他們。
“姓江的你什麼意思?你說給我們五毛錢?”
“對啊,五毛我都嫌多了!你們像蛀蟲一樣把食品廠給做倒閉了,是食品廠的罪人,你們有資格,有什麼臉來要錢?”江遠峯斥道。
前一分鐘江遠峯還和他們好好說話,現在卻突然變臉,周家兄弟有點懵了。
“工人兄弟們信任你們,你們把工人兄弟當傻逼!工人飯都喫不上,你們開轎車!現在不管工人死活,卻跑來問我要錢?老子的錢也是辛苦掙來的,不是天上掉下來的!我重啓食品廠的生產,就是爲了解決工人們的生活困難,你們卻只想着自己的利益!兩個垃圾東西,你們連普通工人都不如!食品廠有你們,簡直就是種恥辱!”
江遠峯一番血罵,罵得周家兄弟目瞪口呆。
“姓江的你......”
“你們不配代表食品廠,不配代表那些工人兄弟,去死吧!”
江遠峯說着,打開車門下車。
周廣富罵着要追下車來,周廣生一把拉住。
“別下去,被人看到就不好了。”
“媽的,姓江的太欺負人了!弄死這狗雜碎!”周廣富罵道。
“就這樣放他走了?”
“當然不能輕易放過他,他不和我們合作,他就休想接管食品廠,我讓他有來無回!”周廣生恨聲道。
這邊於嵐在丁裕忠的的辦公室裏等了好一陣,還不見江遠峯來,有些急了。
正要打電話給江遠峯,這時江遠峯進來了。
“他們找你做什麼?”丁裕忠首先開口。
其實作爲一個在職場混了這麼久的要員,丁裕忠隱隱已經猜到周家兄弟在門口攔住江遠峯是要幹什麼了。
不過他身份特殊,有些話不能隨便說。
江遠峯心裏卻在思考,要不要拿出錄音筆?
如果拿出來放給丁裕忠聽,那就不用重述一遍自己和周家兄弟的對話。
可是如果拿出來了,讓丁裕忠知道自己耍錄音這種手段,會不會讓丁裕忠誤認爲自己是個陰險小人?
那以後他要是處處提防着自己,這事兒可就不好辦了。
雖然只是幾秒鐘的時間,但江遠峯心裏已經閃過很多念頭。
最後還是決定,不把錄音筆的事說出來。
於是笑了笑,“他們問我要錢,要五萬塊。說是如果我給他們錢,他們就讓工人配合我。如果我不給錢,他們就讓我無法重啓食品廠的生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