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洛紫依,好漂亮啊。”
“那是當然,這可是洛紫依呢。”
“那仿若天然雕刻般的精緻面貌,冰潔、純淨的高尚品質,再加上那自身妖孽般的天資悟性,以及那強悍的背景,我實在難以想象天下間還有如此集萬般優異於己身的女子。”
“我承認洛紫依真的是太優秀,太美了,彷彿就不該是這個世間所有。”
“以前還只是聽說過,此刻親眼所見,才知道傳言一點都沒有誇大。”
“洛紫依的優異只能讓人自慚形穢,根本就升不起半分褻瀆的念頭。”
“洛紫依,我心中唯一的女神。”
……
“你們誰有沒有發現,洛紫依身旁那個戴着黑色鴨舌帽的男子是不是陸一鳴啊?”
“白癡,你現在才發現啊,那可是我心中的男神呢。”
“真的是陸一鳴啊,難怪我總是有一種被吸引的感覺呢。”
“要死了,要死了,陸一鳴呢,我的超級男神,誰都不能跟我搶。”
“真是郎才女貌啊。”
“或許這纔是天作之合吧。”
“一羣花癡,陸一鳴有什麼好的?只是自我感覺良好的二世祖罷了,他跟洛紫依提鞋都不配。”
“誰?是誰在侮辱我的一鳴哥哥?”
“有本事你給我站出來,只敢當背後損人的小人嗎?”
“對,敢說不敢當,還是個男人嗎?”
“不是我不願意站出來,是你們眼瞎唄。”
這一句輕飄飄的話,如炸雷一般,徹底引起轟動了。
衆人紛紛從那倆若似神仙男女的身上收回了視線,收回了注意力。
轉頭怒目而視。
若不把這個該千刀萬剮的臭男人找出來,恐怕難解大家心頭之恨了。
也就在這剎那。
一道彷彿猝不及防的身影,瞬息間就到了洛紫依身前。
在場中人除了目瞪口呆外,完全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你沒事就好。”
沒有多餘的話語,沒有多餘的解釋。
只是看着眼前這道絕美而又熟悉的倩影,平靜無波的說了句輕飄飄的話後,轉身離去。
洛紫依望着逐漸消失的背影,她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能說什麼?
難道你過來就是爲了說這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麼?
以她對對方的瞭解,他不可能專程說這麼一句有些無腦的話。
那他現在的這番用意是什麼?
難道是因爲她現在和陸一鳴待在一起嗎?
除了這個理由,她實在想不出什麼更荒唐的理由了。
可是,她又覺得有些不像。
那一次他是如此的決絕,不給她絲毫解釋、絲毫挽留的任何機會。
當初她是那麼的苦苦哀求,那麼的低聲下氣,可換來的結果是什麼?
她本以爲找到了自己的真愛,她本以爲對方是那麼的與衆不同。
她都已經做好了與對方承擔一切外在壓力的準備。
你不離,我便永遠不棄。
然而對方竟然因爲一個不是理由的理由,輕而易舉的就放下了他們這麼多年的感情?
這就是所謂的真愛嗎?
這就是她認可和相信的與衆不同嗎?
又試問,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你說他現在有些回心轉意,可能嗎?
她說了不再爲這個人傷心的。
可終究是她當初陷入的太深了。
沒有人知道,曾經有一個可以豁出自己的全部,來愛一個人的傻女孩兒。
…….
穆清站在一處江邊上,眺望着遠方。
看不出他臉上有什麼異樣的表情,可他的思緒已經隨風飄揚。
曾經的他啊,可以說是無憂無慮,對着自己的未來充滿着無限美好、遐想的陽光男孩兒。
雖然他所在的穆家只是一個不入流的小家族。
可至少不會缺少他什麼。
最關鍵的是有一個很疼愛他的爺爺。
在江陵武學院就讀時,他更是有一個無比滿意,甚至是做夢都有可能笑醒的女友。
年少輕狂,自信的活力更是洋溢四射。
做什麼事都有無限的幹勁,青春臉上總是掛着人生贏家的笑意。
可這樣的美猶如綻放的嬌豔花兒,終究還是有凋謝的時候。
在那一天,最疼愛他的爺爺走了,毫無生息的走了。
是如此的猝不及防。
頹靡了一段時間,在女友細心的呵護陪伴下。
終於一步一步,從那悲傷、黑暗的氛圍中走了出來。
穆家在那個時候也開始加劇了內訌。
爲了各自的利益,最終導致穆家四分五裂。
自從爺爺的事件後,他也很理所當然的被趕出穆家,不過他並沒有多少的傷心了。
只是替爺爺有些不值。
不管別人怎麼說,怎麼污衊他,都不是那麼重要了。
重要的是,那是他的爺爺,永遠的爺爺。
這就夠了。
可再次沒過多久,他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似乎出了什麼狀況?
多次去檢查。
可每一次的檢查結果都是一樣。
那就是沒有什麼明顯的問題。
怎麼可能?
要知道,他自己都能很清晰的感知到自己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差。
甚至他都多次出現眩暈的感覺了。
最嚴重的時候,他還無緣無故的吐了血。
這也叫沒多大問題?
隨着他的身體一天比一天衰敗後。
他終於知道,自己應該得了一種什麼罕見的絕症。
這種絕症,至少是連當前的醫療條件都沒任何辦法診斷出來的。
隨着他身體越來越糟糕後,他也慢慢接受了一個殘酷的事實。
那一切的‘美好’,終究還是與他無緣了。
當他正不知該怎麼向女友解釋時,那一天,他忽然看見女友在大庭廣衆之下,接了一個愛慕她的人的禮物。
不管是什麼原因,都不重要了。
就算他心中再不願意,也必須得那麼做。
以他對自己女友的瞭解,或許只有那樣,纔會讓她死心。
沒有給她任何反駁的機會,也沒有給她任何解釋的理由。
很生氣的奪過女友手中的禮物,狠狠的摔在地上。
很決絕的轉身,彷彿不留下一分情。
只有他自己明白,他那有些受傷的心,是怎麼被撕裂的體無完膚?
尤其最後那一下,還是他親手所爲?
終於在此之後,就真的什麼都不重要了。
獨自欣賞着這個世間的風景,默默走向這個世界的盡頭。?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