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挑戰賽?
什麼生命?
似乎都已經完全跟她不相干了,她彷彿靈魂中就只剩下了一道聲音。
“你在那邊會孤單的,別怕,我會一直陪着你。”
沿着這一條悽然的路,會一直默默走向世界的盡頭。
然而當她沿着這一條路正要走向歸途時,一道呼喚彷彿從天邊傳入了進來。
這一道呼喚之所以能夠傳進來,是因爲彷彿勾勒起了她最深處的記憶。
“我是穆心,穆清沒有死…..”
就是這半句話,卻已經完全足夠了。
一道是穆心的聲音,另一道更震撼,穆清沒有死。
再下一刻,她就彷彿看見了穆清,就在眼前。
穆清跟她說,“紫依,這是三十六劍的第一招,‘萬劍’。”
這是穆清在親自教她,她很甜蜜,無比的甜蜜,一邊欣賞着眼前如此唯美的畫面,一邊細細領悟着這‘萬劍’的精髓。
說來也奇怪,她的領悟能力彷彿突然增加到了一個恐怖的程度,只是看一遍後,就彷彿自己已經會了。
隨後,她也嘗試着施展‘萬劍’。
當她看見穆清施展‘朝氣’後,她竟然看到了一個萬物甦醒,朝氣盎然,生機蓬勃的生機世界。
就彷彿這一片世界還只是萬物的開始。
對方演練的身影,依舊是那樣的迷人,那樣的讓人情不自禁。
再加上眼前這一片初醒世界,她仿若自己的靈魂得到了昇華一樣,那種感覺太美了,太舒爽了。
若美真的有極限,她毫不懷疑這一刻,就已經到了一種極限的美。
她整道靈都有些飄飄然了,都有些情不自已了。
只是眼前這個‘可惡’的‘壞蛋’,卻終究不讓她在這如此美味中沉浸一會兒,沒辦法,她又得‘學習’了。
只是當前的她,就彷彿變成了天底下最幸福最聰明的女人了。
因爲這一招,就猶如直接刻印在她記憶中一樣,很輕鬆的就再次領悟了精髓。
當施展時,依舊是那樣的輕鬆自然。
當再次看見這個傢伙施展第三招‘隕心’時,此刻眼前的一切都變了。
當前,這一招‘隕心’就彷彿已經與她產生了共鳴。
那仿若就是一道極致的劍意。
又或者說這已經不是劍意了,而是化爲了一道生靈,一道極爲恐怖的生靈。
她很清晰的看見,這一道‘生靈’竟然自動追隨‘敵人’到了‘天際’。
這一刻,這個‘敵人’永遠都只是在這一道‘生靈’的面前,就彷彿直接跨越了時間與空間,或者說,在這一刻,時間與空間在這一道‘生靈’面前都似乎直接消失了。
這得有多恐怖?
哪怕這道‘生靈’不是針對她,她彷彿依舊感受到了一絲寒意。
可哪怕如此恐怖的一招,她還是很輕鬆的領悟了。
只是當這一招領悟後,她竟然共鳴了一副畫面。
那就是之前那一道悽然、追隨、天際的畫面。
……
當洛紫依清醒後,她才發現,原來自己還在擂臺上參加挑戰賽。
只是天靈-諾星卻已沒了生息。
就彷彿之前的這一切都只是一場夢,可她很清楚這不是夢。
這是最美,也是刻骨銘心的,或者說一次脫胎換骨的畫面。
這已經相當於自身的一部分,永遠都不可能抹去的記憶了。
…..
眼睜睜看着洛紫依最終還是殺了天靈-諾星,甚至將諾星身上的儲物袋以及頂級法器‘塑魂鏡’全都收爲己有了。
可無論是天靈-山蛩還是天靈-池星,都沒有任何阻攔。
哪怕之前鳳亦辰已經明確洛紫依贏了,甚至他們大家都已經默認了。
可最終,這個人族代表還是再次動手了。
將被控制的連認輸都不能說出口的天靈-諾星,終究還是殺了,只是他們天靈族此刻又能說什麼?
畢竟當前是他天靈-山蛩主持的啊,在他還沒有最終發音外,似乎這一切都還在規則之內。
連他們天靈族的頂級法器‘塑魂鏡’,都絲毫不提了。
就可想而知,他們對穆心的忌憚到什麼程度了?
這一刻,就彷彿敲碎了他們全部的牙齒,然後再讓他們硬生生的自己吞下去。
可實力不如人,又似乎在規則之內,他們除了妥協、憋屈外,恐怕就只剩下了無盡的屈辱與怒火了。
這一刻,無論是穆心還是洛紫依已經成爲他們天靈族誓死的仇敵了。
尤其是穆心,若不是因爲這個人,他們天靈族在場參賽人員,又何故落到現在這種地步?
…..
洛紫依對這一切仿若不知,她只是走到穆清面前後,將天靈-諾星的儲物袋遞給穆清,意思就是這本來就屬於你的戰利品。
穆清對着眼前的洛紫依看了數秒,然後接過手中的‘塑魂鏡’。
洛紫依微微一笑,施了一禮,表示無盡的感謝,隨後收回了儲物袋,顯然她已經知道了穆清當前的意思。
穆清不知紫依當前到底明白了什麼?
他只知道自己之所以要收取‘塑魂鏡’,是因爲爲了讓紫依少一些危險。
異族爲什麼戰鬥力要普遍強於人族?
那是因爲異族除了自身的底蘊外,還有就是法器帶來的強大差距。
當前人族又有幾人能擁有法器?
恐怕也就只有那一些靈境強者纔會擁有吧。
人族當中,靈境之下的存在,說擁有法器?
那幾乎是萬里挑一了。
而眼前的‘塑魂鏡’可是頂級法器。
如果知道在紫依的手中,別說異族人絕不會放棄了,就是人族當中爲此不心動的,也不能全排出吧。
畢竟人心難測。
當自身利益大到了一定程度後,可就別輕易考量人心了。
當然,這件法器最終還是會歸於紫依,畢竟這件法器不僅是紫依的第一件戰力品法器,而且意義也非同尋常。
…..
第一場挑戰賽,隨着天靈-山蛩嘶啞無力的宣佈後,也終於落幕了。
只是,整個賽場的人員陷入到了一種詭異的氛圍當中。
就彷彿當前不是第一場挑戰賽,而是一場決賽。
在場衆人除了沉默還是沉默。
因爲這期間真的太多的‘意外’,太多的……
彷彿就有一道聲音在狂喊,“終於落幕了。”
另一道聲音突然又提醒道,“這還只是第一場挑戰賽。”?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