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這個名號對他們來說都無所謂。
反倒是如果沒有這個名號的話,興許對未來還能有些更好的影響。
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這年代,光靠名頭是不可能壓得住人的。
只有強大的武力,強大的實力才能鎮壓的住別人心中的貪念,讓他們不敢來犯。
這武力最大的保障自然就是黃忠和呂布。
只要黃忠和呂布留在村子裏,逢紀便自然沒有這方面的顧慮。
敲定了井水的細節之後,逢紀暫時便將這井水定價成了一桶一萬錢。
“會不會有些太貴了?”
秦羽略微有些猶豫。
要知道這一萬錢一桶的可不是那能加10點屬性的井水。
而是之前那種【靈氣凝聚的井水】,只能加5點屬性的那個。
現如今。
秩比四百石的官,能賣四百萬錢。
秩比兩千石的官,能賣兩千萬錢。
也就是說。
他只要出幾百桶井水,就能換到一個少說也能達到縣長的位置。
然而逢紀和婁圭聽到秦羽的疑問之後,便都輕笑起來,道:“先生恐怕並不知道這井水對於世間之人有多大的吸引力,一萬錢,我都覺得太少了。”
逢紀隨後又補充道:“不過這井水也不可能對外賣的太多,只是買來一些馬匹,糧食,兵刃的話還足夠,再多就不行了。”
秦羽點了點頭。
他不可能真的將這井水大肆朝外出手。
如果被人知道了小方村出產的神水乃是取之不竭,用之不盡的東西。
那背後所牽涉的利益會有多大?
這天底下怎麼可能會有人能忍得住不去覬覦這種恐怖的利益?
恐怕真到了那個時候,秦羽要應對的就不光是那些地主豪紳,甚至連郡守,洛陽城中的那些大員,甚至連那個愛財如命的皇帝,都會用一紙詔書將小方村直接給滅了。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那好吧,一萬錢便一萬錢,這些事情就勞煩你們兩人上下打點了。”
“除了那四十匹馬以外,再給他們各自配備一套長弓,一根長槊,一柄刀,剩下的錢,便拿來買糧食吧。”
“糧食可以多買一點,我們現在要養着他們這些人,日後的消耗肯定不少。”
“對了,你們順便幫我在宛城看看,看有沒有鐵匠願意來村裏紮根。”
秦羽一股腦的就將自己的想法和要求都提了出來。
他們兩人當即便應了下來。
現如今最讓他們兩人感到棘手的還是那些井水的問題。
在跟秦羽說了一聲之後,兩人便毫不猶豫的將水袋之中灌滿井水,帶了約莫兩桶的量,拍馬朝着宛城的方向趕了回去。
他們要將這件事情跟家裏的大人好好商量一下。
想要打通這背後的各種彎彎繞繞,他們的人脈還沒有那麼強。
如果可能的話,他們兩個其實都不想將這神水的事情直接捅出去。
要不然就乾脆在他們兩家內部自行消化了得了!
……
何進非常難熬。
整個人在大夏天覺得遍體生寒。
頭重腳輕的他不管看什麼都是旋轉顛倒。
別說喫飯的胃口了。
他能存的住自己膽囊裏的那一口膽汁就已經是竭盡全力。
所幸,之前在路上雖然一路消磨,遊山玩水,但距離宛城已經不遠。
車伕日夜兼程,終於在夜裏將何進送到了宛城。
並連夜招來了宛城內頗有聲望的名醫。
替何進診治了一番之後,餵了他一副湯藥,這才勉強睡下。
可誰知,何進這一覺還沒有睡過半晚上,便又開始嘔吐起來。
這一次病症來的比之前還更兇猛幾分。
那名醫被急忙喊來,來來回回又折騰了半夜時間,等到天都亮了,何進才終於安穩的睡了下去。
這才第二天一早,將作大匠何進已經奉命到了宛城的消息便傳遍了宛城之中的豪門望族。
他們也都知道了何進身染重疾的消息。
對於何進來說,這一場急症將他折騰的實在是難熬到了極點。
但是對於這些宛城之中的豪門望族來說,這可就是他們的機會了!
何進是誰?
這他們哪裏能不知道?
何進他本身就是南陽郡的人,當朝的何皇后就是他的妹妹。
目前身爲將作大匠的他,深得皇帝劉宏的信任。
那是一個真真的鐵桿外戚,外戚裏的扛把子。
作爲咱東漢朝的老傳統了。
外戚這位置可真是首屈一指的頂呱呱。
這年頭,若是能好好巴結上這位何將作,未來飛黃騰達,那可不就是指日可待?
於是乎,一日之間,宛城之內,但凡是能被叫得上號的名醫被各個世家一搶而光。
何府裏排隊的名醫幾乎能從臥房排到大門外。
就在這日黃昏之時,馬背上掛着兩個鼓囊囊的水袋的逢紀和婁圭也終於回到了宛城之中。
逢紀和婁圭兩人根本就不用回家。
半路上就已經聽說了何進的事情。
更有百姓怨聲載道。
這些世家大族不分青紅皁白,幾乎將所有的醫者全都搜到了何府附近。
以至於這些原本着急看病的普通人連一個醫者都找不到。
兩人對視一眼,眼中都帶着些無奈。
還真是荒唐啊!
不過他們兩人也很清楚,這些搜走了醫者的世家大族之中肯定也有他們家裏的一份。
只是這喫相未免有些太難看了……
不過現如今這世道就是這樣。
人命如草芥。
逢紀看着此情此景,他心中只是暗道了一聲可惜,隨後便將注意力落在了何府的方向上。
頓了片刻,他看向身邊的婁圭。
遂即,他們兩人相視一笑。
還是逢紀開口說道:“子伯難道也與我所想一般?”
婁圭笑道:“何府便是最好的機會,元圖以爲如何?”
逢紀哈哈笑道:“吾正有此意!”
笑罷之後,兩人便各自分別回到自己家裏,準備將他們之前已經想好的事情付諸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