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云氣的削弱。
這些世家大族跟着過來收拾戰利品的族人和門客們根本就想不到鬼神一般的呂布能有多麼恐怖的力量。
只一戟之力。
衝在最前面的張氏張方,貝氏貝齊便被直接斬殺。
他們兩個跳的最歡的人。
反倒是在第一波就痛痛快快的死到了地府之中。
而那個跟隨着他們而來的蘇氏的蘇煥,卻是在最後一刻奇蹟般的從呂布的一擊之下逃出生天。
只不過憑他的實力,沒有付出一點代價是絕對不可能的。
他拼着命,用自己坐下戰馬的生命爲代價,再加上付出了以自己的雙腿之後,才勉強跌坐在地,苟全了一條性命。
不過在他之後的那些人就沒有這種好運了。
僅僅只是呂布的這一擊之力,便直接將後方的數十人哼都沒哼一聲,直接帶走。
隨後便是騎軍掩殺。
上百騎軍在面對那些根本沒有做過任何準備,手裏還推着小推車的衆人簡直就是一場不折不扣的屠殺。
他們與之前的那些門客根本沒有任何可比性。
現如今縈繞早他們腦海之中的,除了跑,就只有跑。
所有人都只恨自己的爹媽沒有給他們多生出兩條腿來。
然而任憑他們如何逃遁。
又怎麼可能逃的過這些騎卒的追殺?
最終一個個全都被飛虎軍釘死在他們手中的長槍上。
只在他們的背後留下一個滲人的血窟窿。
也不知道到底是這蘇煥實在是運氣太好,還是他跌落在地之後那些騎卒想要殺他還更來的費勁一些。
等到這些後來的衆人全都被斬殺乾淨之後。
呂布才縱馬一步一步的來到蘇煥面前。
蘇煥此時面色已經蒼白到了極點。
他被斬斷的雙腿血流不止。
不過他爲了能夠活命,生生將自己的衣袍撕扯下來,死死的綁住了他的雙腿。
雖然血流還是很難止的住。
但情況看起來卻要比之前來的好不少。
以他現如今的狀態,至少還是能夠多苟活一會。
“救我,救救我!我是蘇煥,蘇氏家主蘇代的兄弟!”
“救我!我會讓我大兄付出讓你們足夠滿意的代價!”
“快啊!”
蘇煥大聲叫喊着。
他臉上因爲恐懼而被嚇的青筋根根暴凸出來。
看着面前就騎在馬上,居高臨下的看着他的呂布。
他的眼中帶着幾分威脅,又帶着幾分哀求,臉上還有幾分因爲焦躁不安而露出來的暴躁。
種種神情交織在他的臉上,讓他現如今的神情看起來異常的複雜。
呂布不爲所動。
陽光從他的背後射來。
他被陰影籠罩的面孔落在蘇煥的眼中,就像是一尊沒有感情的惡魔。
“你是何人?”
呂布問道。
蘇煥看着面前一臉淡然問出這話的呂布。
他簡直想要上去將呂布生生掐死!
他說的還不夠清楚嗎!
可是他現在沒辦法。
呂布道:“荊襄蘇氏?沒聽說過。你身邊那兩人又是何人?”
蘇煥不用看都知道呂布到底是在問誰。
可現在就算要審問自己,難道不應該先給自己治療傷勢嗎!
他能活下來的話,必然就能說出更多的讓他們滿意的東西啊!
可蘇煥現在不敢說廢話。
他生怕自己的一句廢話會讓呂布這種沒有感情的混蛋直接將他給斬死。
於是他只能飛快的說道:“那兩人一個是張氏的家主張方,另外一個是貝氏的家主貝齊。”
呂布看起來像是略微有些意外一樣:“哦?他們兩家爲何來的都是家主,你蘇家怎麼就來了你這樣的人?怎麼,你蘇氏比他們張氏和貝氏更厲害嗎?”
蘇煥只覺得自己的眼睛已經有些發暈,他更使勁的拽着自己手中的布條。
苦苦支撐道:“非是如此,只是我大兄近日不在襄陽,只能由我來替他。”
呂布問道:“那你大兄這些日子在忙什麼呢?竟然連這種大事都不來參與?”
蘇煥已經忍耐到了極限,他再也顧不得呂布給他帶來的強大的心理壓力,頓時怒聲吼道:“你快救我啊!你只要救了我,想問什麼,我都會告訴你!你現如今這般,莫不是在耍我!”
呂布呵呵一笑:“看出來我是在耍你了?”
蘇煥頓時怒火攻心:“我跟你拼了!”
呂布看也不看那雙眼幾欲噴火的蘇煥,手中方天畫戟輕輕一揮。
只見蘇煥那好大一顆頭顱直接就被從腦袋上摘了下來。
呂布沒有再去看這滿地的屍體哪怕一眼。
他伸手一揮。
頓時原本凝聚在他們身上的血色鎧甲全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而沒有了這些血色鎧甲之後。
之前那看起來還冷靜的猶如魔神一般的騎卒們,此時一個個看着面前這修羅場一般的境況。
竟一個個都立刻面色慘白一片。
還有人根本接受不了面前這種場面的巨大沖擊。
直接坐在馬背上就開始嘔吐起來。
便是那一直都自詡自己膽子非常大的王二狗。
現如今看着這個場面臉色也白的有些支撐不住。
呂布目光從這些人的身上掃了過去。
他眼中倒是沒有多少嘲諷和鄙夷。
反倒是對於這些人的反應看起來頗有些滿意的樣子。
無他。
這些人能在第一次大規模殺人的時候就表現出這樣的堅定,也算是很難得的事情了。
第一次都是這樣。
但未來總會是慢慢的好起來的。
“將這些人的屍首全都尋個地方埋了吧。”
“務必不能讓路人看到任何一點不對的樣子。”
“對了,將那蘇煥,張方和貝齊的首級給我拿來,我還有用。”
吩咐完之後,呂布從一個強忍着噁心的騎卒手中提起那已經被布袍包裹着的頭顱。
隨後縱馬而去,直接折返回了棘陽城。